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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蟲”的意識體有了較為清晰的認知,也對棘蟲“獨立而一體”的種族模式有了概念。但看完這些東西后,婁清第一個想到的卻是“人與棘蟲”。棘蟲寄生只是為了生存,但人類的意識非常強大,兩者之間勢必會存在一個強弱的地位——特別是在棘蟲已經發展出社會性質的前提下。婁清問過聲音,“接受自己是蟲王,是接受自己棘蟲的身份,否定自己人類的身份嗎?”聲音卻只是笑:“你是蟲王,你也是婁清。蟲王勢必接受棘蟲的意志,而婁清也有自己的人生。兩者間的平衡點,需要你自己去找答案?!?/br>聲音說完發出伸懶腰的聲音:“你一睡就混過了200多年,我可是實打實熬了融合期的,接下來的活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為我們找到一個美好未來?!?/br>留下這樣的話后,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留下婁清一個人坐在虛空,腳下是黃金海,周圍是夢語花的金網,安靜無聲。作者有話要說:之后更新時間不會特意提醒啦,因為沒有大綱,要邊寫邊想邊完善,更新了我會在微博提示一下的。(ID:植屬_鬼半京)晚安!OVO第70章三天,像是過了三年。第一天,信號中斷的網友們在網上掀起狂濤巨浪,席卷了整個Vast。聯盟議會與薩維馬索的官方賬號首當其沖,其次就是小太子的賬號。之前薩維馬索一家在輿論的道德高地上站得有多高,如今就摔得有多重。面對網上的怒火,聯盟議會不得不出了個調查人造人案件的聲明,但薩維馬索卻沒有人敢出聲。第二天,閆禹帶著婁清以常人難以匹敵的速度回到了王宮,全速也要三天的路程被他壓縮到了一半的時間,當回到王城的那一刻,閆禹的下頜上也裹上了厚厚的甲殼——自此,他從頭至尾再沒有一寸皮膚與常人相同。閆禹不在乎,他把婁清送進了研究院。院長用盡了一切的辦法,可惜沒能讓婁清重新張開眼睛。婁清躺在治療艙里,像一塊冷冰冰的石頭。閆禹守了婁清一夜。整夜外面的天空都在回響那無聲的呼喚,光點組成的大雪還在紛飛,夢語花像是活潑的精靈,在任意的角落綻放、凋零,又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水母一般的量子蟲在夜色中遨游,像是把整個德源卡變成了無水的海洋。蟲王卵開始孵化了,德源卡人將迎來新的紀元。閆禹看著治療艙里的婁清,期盼著他能張開眼睛——無論他以怎樣的身份醒來。第三天,雪停了,治療艙里開滿了夢語花,婁清依舊閉著眼睛。昨天棘蟲的狂歡似乎就此沉寂,天穹落下的無聲呼喚也隨之消失。蟲王卵沒有孵化。閆禹的雙目赤紅,心中唯一的一絲希望也被泯滅。婁清回不來了。閆禹又在治療艙邊坐了一天,第四天一早,他終于起身,召集白久章等人,開了一個面向聯盟的直播發布會。這是德源卡王室自棘云層解封以來,第二次面向聯盟的直播發布會。會議的內容簡單直接——德源卡撤回對聯盟的太空援助。也就是說,德源卡不再對聯盟提供對太空蟲獸的技術支持,也不需要聯盟提供的科技支持了——反正聯盟也從未真心想要為德源卡提供科技支持。至于聯盟會不會以此譴責什么?——閆禹開發布會的時候,白久章和他的副官都穿上了機甲,站在閆禹身后當擺設。這就等同于聯盟開發布會的時候,往議會長身后放兩臺電磁炮。德源卡的態度很明顯,就算是開戰也奉陪。看直播的聯盟官員作何反應不知道,但網友們卻都是又怕又哭。「陛下異化又加劇了,一定是因為殿下吧,難過死了QAQ」「我要是陛下,現在直接炸了薩維馬索的心都有!」「我不信薩維馬索自己能弄出個人造人,你要說聯盟議會不知道,鬼都不信!」「議會到現在也還沒有給個說法,調查聲明掛了幾天,也沒聽說他們約談薩維馬索那黑心的一家子。我就奇了怪了,薩維馬索雞蛋大的國家,怎么就這么大能量?」閆禹沒有開直播虛擬屏,也并不關心網上對于他這次發布會的感想。他只是冷冰冰地站在那里,就連身后兩臺機甲都比他看上去有人味。發布會沒有多余的程序,閆禹很快說到了重點。“……,即日起,德源卡決定終止為聯盟提供對太空蟲——”嗡——智能機的震動打斷了閆禹的聲音,完全異化的他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從他尾巴瞬間僵住的動作來看,足以顯示他的緊張。閆禹在做正事的時候會習慣性地把智能機設置為勿擾模式,但是只有一個人的電話可以在任何時候無阻礙地打進來。閆禹金紅色的十字星眸微微收縮,然后他像是生怕驚動什么似的慢慢低下頭,視線緊緊所在手腕上的智能機上。智能機上彈出了一個名片大小的虛擬屏幕,上面顯示著來電人:婁清Q。閆禹的手指顫了一下,接著他用一種有些笨拙的動作接通了電話,完全忘記了他還在開直播發布會,話筒也還沒有關。“……婁清?”閆禹的聲音都在發抖,“是你嗎?”婁清的聲音從虛擬耳機里傳來,異常激動,活力十足:“閆禹,你是不是把我埋了??!”熟悉的聲音落進耳里,閆禹沒有說話,眼眶卻開始發熱。婁清還在嗶嗶,“這個罩子一樣的白色房間是墓xue嗎?為什么我找不到門?你真的把我埋了?你行動也太快了吧!這才幾天,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男朋友了?!?/br>啪。一滴淚水毫無預兆地從閆禹的眼眶滑落,在他如機器一樣的臉上,滑出一絲屬于人的氣息。“婁清,你別騙我?!?/br>閆禹的聲音沙啞,“我馬上過來,你要在那里,你要醒著,你不能騙我?!?/br>婁清聽出閆禹聲音中的哽咽,心臟也像是被揪了一把,他的聲音平緩下來,帶著笑,“嗯,我不騙你,你快過來接我,我有點餓了?!?/br>“好,你別掛電話。我馬上就來?!?/br>閆禹說了一聲,然后立馬轉身跳下了發布會的臺子,在嘩然的人群中直接朝著王宮里跑去——他甚至都忘記了開代步車。直播攝像頭錄下了閆禹以非人的速度遠去的背影,同樣的也把剛才閆禹的那滴眼淚忠實記錄了下來。「剛才陛下哭了?他在叫殿下的名字,這是什么意思?殿下活過來了嗎?」「或許人家根本沒死,是德源卡自導自演呢?」「前面的是聯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