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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愧是我男朋友,心有靈犀。婁清咧嘴笑了笑,說起剛醒的時候聽到的事情:“我聽說把人弄成蟲獸的團伙有消息了——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你沒關門?!?/br>閆禹并不在意:“對,已經找到了蹤跡,現在派人暗地里盯著,那伙人還沒有發現。只是那伙人的武裝很強,還有馴服的人化蟲獸,所以要一網打盡的話要出點力氣?!?/br>婁清警覺地望過來:“你要去嗎?”德源卡跟婁清知道的聯盟國家不一樣,聯盟里大部分國家的國王出現最多的地方是會議室,但德源卡的閆禹卻總是在各種事情上沖鋒陷陣。閆禹猶豫了。德源卡有獨有的能源系統,也有足以對付太空蟲獸的機甲。所以聯盟一直以為德源卡的軍事力量非常強大。但那是個誤會。德源卡的機甲和聯盟鼓搗出來的機甲根本不是一回事,雖然對太空蟲獸有用,但對上真槍實彈的高科技武器,并沒有聯盟的機甲抗揍。而且事關婁清,他想親自去看個究竟?;蛟S能從那群人嘴里知道治療那個該死的基因的手段。“會去?!?/br>閆禹快速在腦海里規劃了一下時間,把時間變成一塊濕抹布,擰了又擰,終于給出了一個他能想到的最短的時間,“五天內會回來,別擔心?!?/br>一個人的一輩子有多少個五天?別人他不知道,但婁清知道自己只有九個。閆禹這一走,他人生的九分之一就是沒有閆禹的日子。太難了。婁清不干,停下腳步往閆禹的尾巴上一坐,耍賴不走了。“我也要去?!?/br>閆禹的尾巴長而有力,給婁清當秋千椅也不在話下。“不行。太危險了?!遍Z禹果斷拒絕。婁清伸手報復性地去摳閆禹尾巴上的甲殼,特別幼稚地耍脾氣,“我不,我就要去!人家都是小別勝新婚,咱們可好,新婚就小別,別了一回不夠還要別二回,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男朋友了!”閆禹:“……”第一次見識婁清無理取鬧的閆禹表示招架不住,這人急了什么話都敢往嘴巴外蹦。閆禹用尾巴把婁清卷起來,送到自己的懷里,然后又去捏婁清的臉頰,“別鬧,德源卡的森林不如居住區平穩,你沒有見識過活蹦亂跳的蟲獸,那非常地——”“可是有你在不是嗎?”婁清拉住閆禹的手,按在自己的懷里不讓他亂戳,仰頭理直氣壯地看著閆禹的眼睛,“而且我保證乖乖的,絕對不亂跑,不然你把我跟行李打包在一起也可以?!?/br>閆禹哭笑不得,但一想起下午研究院長的話,閆禹拒絕的聲音就有些難以出口。四十五天,如果他找不到辦法……閆禹按下腦海里翻滾的黑色暗涌,緊了緊牙關,露出一個無奈妥協的笑容,“好,帶你去?!?/br>婁清眼睛一亮,作出一個勝利的姿勢,親了親閆禹的嘴角:“咱們陛下最好啦!”閆禹心里又甜又疼,抱住懷里的人親了下去。·事不宜遲,第二天一早前行的隊伍就集結好了,跟閆禹他們一行的人并不多,因為怕打草驚蛇,大部隊昨晚就提前繞行過去了。跟他們一起走的只有兩個人婁清認識——白久章跟陸一揚。魏樂茜老母親似地過來送別,皺眉問婁清:“你當真要去?這可不是玩的。德源卡的野外是無人區,我好奇跟出去過一次,除了蟲獸,外面的壞境也是——”婁清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語氣堅定地說道:“茜姐,我已經決定了。陛下勇敢飛,小婁永相隨!”魏樂茜:“……”我看你就是浪的!魏樂茜氣的翻了幾個白眼,最后看了看閆禹,以及這一隊的精兵,也懶得管了——反正如果跟著這群人出去婁清還能有事兒的話,那也沒人能帶婁清出去轉了。“那你小心點?!?/br>魏樂茜雖然氣,但看婁清沒心沒肺的歡喜樣子,母愛還是忍不住再次翻滾出來,“在外面聽陛下的話,別看到什么好奇就湊過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婁清笑嘻嘻應下了,又跟同樣擰著眉頭一臉擔心的伍蘭保證自己不亂跑,才終于被放走。他們一行共三輛車,開到獵隊探索出的森林邊線后改步行。這一段路,就足足開了兩天。兩天后車在森林里一處開墾出的空地上停下,婁清甩著浮腫的兩條腿下了車,一邊還不忘跟閆禹嗶嗶:“光到這里就要兩天,你之前還說五天就回來,哼,辛虧我跟著來了呢?!?/br>閆禹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只是用尾巴墊著婁清的后腰,免得婁清摔倒。婁清沒有摔倒,但有些餓了,于是跟著廚師長——婁清給人家起的綽號——去掏今天的干糧。閆禹沒有跟上去,招來白久章和其他幾人分析現況,以靈活調整路線和策略。這個并不難,就這兩天監控點傳回的消息來看,那個團伙雖然火力駭人,但守著的人卻并沒有充足的警惕心——也是因為他們在德源卡蝸居了好多年,一直相安無事,因此麻痹了。“總之,要拿下還是很簡單的?!?/br>陸一揚對作戰難度下了個結語,然后惆悵地對閆禹說道,“陛下,恕我直言,這次你并不需要親自過來的?!?/br>雖然德源卡王宮不需要人坐鎮,但好歹陛下也是德源卡的王,就算不和聯盟的那些國王一樣每天金碧輝煌的,也沒必要這樣事必躬親。陸一揚心里嗶嗶得響,聯盟那群王八蛋就逮著“王不像王”磕磣了他們陛下好多次,到現在還給他們陛下扣“野蠻王”的帽子。He——tui!活該你們的國王一大片都是傀儡!閆禹沒有回答,“既然預估危險比較低,那么把那個團伙的人盡量保證活捉,里面的東西也保留原狀,特別是一些資料?!?/br>另外幾人齊齊應是,散開去給其他小隊發消息。轉眼原地就剩下白久章跟陸一揚還沒離開。白久章壓低了聲音,問閆禹,“陛下,是出什么事了嗎?”他說著話,還意有所指地朝遠處的婁清看了一眼。閆禹看向白久章。白久章毫無隱瞞,直接說出了關鍵問題,“這兩天,我看殿下流了四次鼻血……”陸一揚也點頭:“誒對,殿下是不是在車里憋得上火了?第一次行軍的人是會有些不適,我帶了一點兒薄荷膽,我去給殿下拿一顆?!?/br>陸一揚噠噠跑了,白久章還直視著閆禹的眼,“陛下,您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這種作戰策略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我想您不會帶著殿下出來?!?/br>白久章是個聰明人,也是閆禹親信,閆禹沒有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