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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只是個山寨品。男人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微微張嘴說道:“這次記憶碎片比上次還多,亞體的研究退步這么快的嗎?”禿頭白大褂知道這是在問自己,他心里一個激靈,連忙答道:“大,不,祖王明鑒,亞體研究一直是我們的首要項目,只是亞體和義體本身就是棘蟲的產物,他們自帶的‘星末’是清除不掉的,而伴生與星末的共鳴度很高,所以難免——”砰!禿頭白大褂激動之余仰起頭,卻剛好對上男人剛剛半睜開、自上而下投來的目光。那目光輕飄飄的,沒有任何感情,但卻像是一柄重錘,砸斷了禿頭白大褂余下的辯解。他身體一軟,雙膝跪地,深深低下頭再不敢多說什么。男人冷冰冰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宛如看著一粒塵埃。過了幾秒后才收回了視線,說道:“走吧?!?/br>兩個字像是一紙赦令,把禿頭白大褂從心臟驟停的邊緣拉了回來。剛才還行將就木般的人瞬間從地上蹦了起來,飛快跑到洞開的墻面電梯里按下下行鍵,一邊扯著褂子擦去臉上滲出的冷汗,一邊弓著腰恭迎男人走進電梯。叮。地下三十米,門開后是一片堪稱遼闊的巨大空間,空間里林立著許多三人環抱的透明玻璃罐,像是一棵棵參天古樹連接著地與天。這些玻璃罐里都是無色透明的,所以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東西——是人。每一個玻璃罐里都裝著一個赤|裸的人,或男或女、或男或少,他們都用同樣的姿勢環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著,像是在母親zigong里酣睡的嬰兒。而在每一個玻璃罐的底座上,都用激光刻出的金屬牌寫著他們的身份信息。如果有外人在這里,細看過去的話一定非常震驚。因為這些罐子里的人的“姓名”,竟然大多都是新聞、網絡上時??吹降娜嗣?。這個地下空間里除了這些玻璃罐,還有十幾個白大褂以及幾十臺機器人。當聽到電梯聲響后,這些人齊齊望過來,然后在看到男人的同一時間,全部單膝跪下——包括智能機器人。男人卻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轉身走入了另一個不透明的玻璃回廊,然后推門走進了一個金碧輝煌的房間。這個房間裝飾奢華,跟外面冷冰冰實驗室一樣的風格迥然不同,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玻璃罐——除了進門的這面墻外,其他三面墻都并排陳列著同樣的玻璃罐,和外面的玻璃罐不同的是,這里面的玻璃罐里裝的人都是一模一樣的。那是凌右。禿頭白大褂走到一個玻璃罐跟前,對男人說道:“祖王,這就是這次為大人準備的義體,已經植入了三倍的母核,一切準備就緒?!?/br>同時,房間里的智能機器人搬來了一個暗紅色的絲絨沙發,男人隨意坐下,對禿頭白大褂揮了下食指。禿頭白大褂立刻應了一聲,然后按下了玻璃罐旁的一個按鈕。咕嚕嚕。淡藍色的液體從巨大的玻璃罐里排出,緊接著玻璃罐身緩緩下沉,浸在罐子里的“凌右”像是新生的胎兒般從里面滑出來,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撞擊。插在他鼻腔喉管里的軟管因為摔倒的沖擊被動扯出,忽如其來的空氣喚醒了他的機能。“咳!咳咳!”“凌右”的身體因嗆咳而蜷縮著,凸起的脊背雪白一片,肩胛中央的脊柱上有一個硬幣大小的藍色胎記,胎記正中央有一道新鮮的手術刀痕,把胎記一分為二。“凌右”的咳嗽持續了好一會,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但坐著的男人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憐憫或者關心,就連禿頭白大褂也只是垂手站在一邊,等待男人的進一步指示。終于,“凌右”的咳嗽聲漸漸平息下去。男人這才伸出一只腳,锃亮的皮鞋搭在凌右濕漉漉的下巴上,迫使“凌右”抬起了頭。“凌右”的臉正對著男人望了過來,他的神情呆滯,眼神空洞,宛如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真惡心?!?/br>男人毫無感情地評價道,然后收回了腳,“凌右”仿佛不會躲閃,當男人收回腳后,他的腦袋狠狠砸在地上,下頜帶動牙關,猝不及防把嘴角磕掉了一塊皮rou。男人不為所動,收回的腳再次抬起,踩在了“凌右”的背上。“凌右”發出嗚咽一樣的聲音,扭動著身體掙扎著,卻不能挪動半分。男人伸出手,懸在“凌右”的頭頂上方。他的手臂上慢慢浮現出了一層透明的光膜,光膜如水波折射著粼光,朝著男人的掌心凝聚。像是艱難匯聚起的水滴,終于匯聚起了滴落的分量,從男人的掌心脫落而下,直直沒入“凌右”的后腦之中。“凌右”掙扎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放在地上的手指開始抽動。男人見狀,收回了踩在“凌右”脊背上的腳,一邊的禿頭白大褂也一改之前漠然,從旁邊取了一件浴袍蓋在“凌右”身上,溫聲問道,“大人,您還好嗎?”“我cao!”地上的人猛地揮開禿頭白大褂的手,撐著地板坐了起來。他絲毫不介意自己未著寸縷的窘境,就這樣大喇喇地盤腿坐著,身上披著的浴袍只掛住了一點肩。凌右伸手捂著臉,像是回憶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抬頭看向坐在沙發椅上的男人,咬著牙說道:“你回收的手法真是越來越變態了,媽的,要是下次再這樣回收,就再去割裂一個伴生吧,老子不奉陪了!”男人并沒有被威脅到,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別裝了,就算我把你剁成一塊一塊地回收,你也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割裂出去。我比誰都了解你,凌右?!?/br>凌右按著抽痛的額角,沒有說話,只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男人繼續說道,“蟲王卵在德源卡出現了,閆禹的伴生有異常,婁清的完整度太高,兩個人的可能性都很高。你需要做的是去確認他們的身份?!?/br>凌右看過來,語氣懶散:“你留給我的記憶可沒這么多東西,那個閆禹是德源卡的王對吧?他們家統一德源卡已經幾代了,要是蟲王卵早孵化了。那個婁清又是怎么回事?——我說老東西,要調查的人你就不能把記憶留給我嗎?”“因為你跟他是好朋友?!?/br>“哈?”凌右放下揉額的手,“既然這樣,難道不是更該給我留足夠的記憶?到時候露了破綻怎么辦?”男人不以為意:“那是你的事?!?/br>“cao?!?/br>凌右罵了一句,冷笑道:“我看你壓根就是嫉妒吧。說起來,婁清這具身體的樣子應該是你的珍藏品里淘汰出來的,他還有那么完整的意識。我和他成為好朋友,是不是讓你想起了——”男人打斷凌右的話,“我這次給你的是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