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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的手勢,一邊帶路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小太子,不過跟我在網上看的不太一樣。我叫柯羅娜,七年前被陛下從蟲獸嘴里救下來的,現在經營著幾個餐館,可巧,今天剛好過來這邊,剛好就遇上陛下了?!?/br>柯羅娜是真的很開心,一路上的笑都沒停過。等進了店里,婁清發現她對閆禹的親近真不是表面的——在她店里視野最好的地方,放著一套明顯大于正常尺寸的桌椅,那是給閆禹準備的。柯羅娜一進店就對閆禹說道:“陛下你們先坐會,菜馬上就來?!?/br>說完就親自進了廚房忙活去了。婁清落座,不由笑了起來:“看來我運氣不錯,隨便點一家就是陛下的熟人?!?/br>閆禹也淺淺勾了下唇角,“我也沒想到她今天在??铝_娜的祖父和父親都是軍隊出身,她原本也是軍人,不過七年前遭遇意外,因此退役了。好在她的廚藝很好,經營也不錯,現在水晶市場這邊有名的餐館,都是她的產業?!?/br>婁清樂意聽閆禹說以前的事,借勢就聊了起來:“陛下七年前還沒成年吧,這么早就跟隨軍隊活動了嗎?”閆禹:“不算早,我十二歲才進入軍隊,比我父親晚了三年?!?/br>婁清愕然,心疼之余也明白了德源卡的形勢。不過他沒有就這方面多聊——他的立場不太適合聊這些。于是婁清換了個角度:“對了,陛下的父親沒有住在王宮嗎?”閆禹臉上的神情淡了幾分,點點頭:“嗯,他在森林的另一邊住?!?/br>婁清看他的表情,明白這個話題找岔了,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剛好這時,一邊的伍蘭和陸一揚嘀咕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大概等餐的時間太無聊,這兩人就開始整理起買來的東西。主要是伍蘭在整理,陸一揚在添亂。婁清看了一眼,忽然也來了興趣。他把懷里的弟弟隔著桌子遞給閆禹:“陛下,抱一會弟弟,我幫伍蘭整理一下?!?/br>伍蘭聞言抬頭,剛想說不用,結果看到婁清沖她擠眼,于是就沒說什么。弟弟不樂意,但閆禹倒非常自然地伸手把他接了過來,還順手捋了下他腦袋上的熊耳朵。弟弟:“…………”氣到鼓臉.jpg但弟弟沒有掙扎,因為他明白婁清不會喜歡他跟主體吵架,所以他忍耐。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婁清。婁清卻根本沒注意到這“兄友弟恭”的畫面,正專心致志地跟伍蘭一邊整理,一邊嘀嘀咕咕。一直到柯羅娜的飯菜上桌,婁清才終于回過頭來。弟弟的眼睛一亮,立刻朝婁清伸手——抱?。?!婁清:“給?!?/br>說著往弟弟手里塞了一只章魚腿。弟弟:“???”婁清抿著嘴樂,“弟弟吃這個,很有嚼勁的,可以磨牙?!?/br>那口小鯊魚齒,這點東西不在話下。弟弟:“…………”如果是別的人,弟弟這會一條章魚腿就能甩對方臉上。但是當這個人是婁清的時候……弟弟鼓著臉,啊嗚一口咬下了一口rou,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婁清笑了,又順手扯了棘皮大龍蝦的蝦鉗給閆禹放跟前了。弟弟:“…………”他要鬧了。憑什么主體的蝦鉗比他章魚腿大那么多?不過在弟弟鬧之前,閆禹就拿起了那只蝦鉗,沒客氣地吃了起來。這是婁清第一次跟閆禹一起吃飯,這么近的距離,而且是很隨意的大排檔。按理說,一個星球主,一個王儲,在這種地方多多少少該有些不習慣的。但他們卻自在得很,也沒多說別的話,就在你來我往的夾菜、遞蘸料的小動作里,兩人之間隔閡的那種疏離感逐漸淡化——無意的一些舉動和默契,讓他們發現了彼此之間的一些共同點。這種無聲的眼神、笑容的交流,也滋養了一些不可言說的微妙氣氛。有些事心照不宣,但又要裝作若無其事。飯后,閆禹自然地遞給婁清熱毛巾擦手,“再坐一會嗎?”婁清擦干凈手,摸了下吃撐的胃,說道:“往停車場走吧,當消食了。再坐的話我怕自己睡著?!?/br>閆禹點頭,單手兜著還在鼓臉的弟弟,站起來跟柯羅娜道了別,然后離開了。車子回到婁清小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陸一揚跟伍蘭下了車,一個為閆禹他們開了車門,一個區后面搬今天買的東西。婁清先下了車,回頭問閆禹:“陛下要坐會嗎?”閆禹拒絕了:“還有些事要處理?!?/br>今天跟婁清出去本來就是計劃之外的事,今天估計又要忙到深夜才能做完工作。婁清也想到了這點,也沒強求。他站在車門邊在口袋里摸了會,然后朝閆禹伸出手。“給?!?/br>閆禹一愣,伸手過去。婁清的手蓋上去,指尖劃過閆禹掌心的甲殼,拿開后留下了一顆菱形的寶石胸針。寶石是金色的,漸次浸染的金,被旁邊纏繞的暗紅金屬絲勾勒,映出了淺淺的紅。這是閆禹眼睛的顏色。婁清有些緊張,帶著期待。“這是我那會跟伍蘭學的,弄的不太精致,希望陛下別嫌棄?!?/br>閆禹一怔,隨后記起飯前婁清跟伍蘭擺弄東西的畫面——原來是在弄這個。閆禹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感覺,就像是心口被灌進了guntang的熱流,不足以灼傷,卻把每一個細胞都焐出了暖陽般的熱浪。溫暖到讓人舍不得放開。“謝謝?!?/br>閆禹屈起手指,珍惜地輕輕握住了掌心的胸針:“我很喜歡?!?/br>婁清笑了,朝后退了一步,扶著車門道別:“那,陛下再見?!?/br>閆禹也勾起了唇角:“再見?!?/br>婁清關上車門,伍蘭也剛好把東西都拿下來了,兩人就站在路邊,目送車子逐漸遠去。等車子拐彎開出視野,婁清才低頭看著懷里已經氣懵了的弟弟。弟弟已經不是弟弟了,弟弟成了一只河豚。婁清笑著戳了下弟弟圓鼓鼓的臉,“弟弟吃醋啦?”弟弟對自己的親近和孩子氣的獨占欲,婁清早在昨天就摸清楚了。弟弟被戳了臉,沒炸,反倒像是被戳漏了氣,只剩下了可憐巴巴的委屈,抬頭望著婁清的眼睛里幾乎要滴出水來。婁清故意逗他:“呀,弟弟這是怎么啦?舍不得哥哥呀?”弟弟:“…………”誰要他??!弟弟委屈大發了,但又不可能跟婁清撒氣,于是就沉默地抓著婁清的衣服,把臉靠上去。要安慰。婁清頓時就心軟了,然后又從兜里摸出個東西,在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