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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樣不給反應,會讓對方失去興趣也不一定。果然,見狀,那氣息的動作停了停。冰涼在他被解開的領口處蔓延,慢悠悠地纏舐過他的鎖骨。江灼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后,白皙喉結也難以抑制地滾了一下。他偏開臉。身上明明看不見人影,卻被玩弄得有些許凌亂,這種仿佛被空氣給褻弄的錯覺,令他差點沒法壓抑住,喉嚨里低低的叫聲。“小皇帝,”忽然間,身上看不見的神明又發話了,聲線微啞,“你現在履行承諾還來得及?!?/br>對方肆意淡然的言語之間,漫含著威脅。可江灼一想到那個所謂的承諾,耳朵根都要恥辱到泛紅起來。于是他神色一冷,回道:“朕絕不會做那樣的事?!?/br>怎么可能,真的像承諾的一樣在這個變態神明面前,自褻。江灼說完,便感到身上的壓迫又沉重了一分,他咬緊牙關,隱忍地垂落長睫。這個變態、混蛋。每次就只會這樣壓著他。“那好?!睂Ψ匠聊凰埠?,肆淡地回答。江灼聽到這輕易的妥協后,莫名心慌一瞬,還來不及想接下來對方會怎么做,便感覺到褻衣的領口,被拉得更開了。衣襟都微微地敞開。若是從上方看下去,能看見清瘦的小皇帝,明黃色的外衣和純白色的里襯,都已經稍許凌亂,不成樣子。而那冰涼的對方幻化出的霧氣,逐漸襲近,似乎又想用同樣的方法,鉆進他的衣物里,折磨他。江灼扯一扯唇,故作不以為意地嗤道:“你這個連真身都不敢露的變態?!?/br>話音剛落,他的胸膛便仿如又被人掐了一下。江灼不由吃痛地抽一口氣,同時心底涌上了極大的羞恥。這次,沒有隔著絲毫的衣物。那冰冷的如空氣流形成的手指,就這樣觸碰到他。“這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皇上您想見我?想知道自己在什么人的身下?”對方似笑非笑,刻意說著敬稱,放緩力度,安撫他疼痛的地方道。江灼愈發惱地別過臉,冷笑回:“朕只想知道將來死后,該找誰算賬?!?/br>對方聞言又是低低一笑,“我還需要小皇帝你更多的東西,怎么會讓你死?!?/br>“什么東西?”邪神沒有說話,指尖卻意有所指地落到了他的腰身以下。江灼一愣,忍不住并了并膝蓋,莫名聯想到這個變態強迫他答應的那可怕的條件。“懂了是不是,那么現在給我吧?!?/br>邪神說完,便捏住他下巴,逼迫他張唇。江灼訝然皺眉,感到冰涼瞬間侵襲進了唇瓣,口腔也飛快地被冷霧填充滿。一些冷氣,甚至還涌到了他的喉嚨,冰涼侵掠得江灼眼尾稍許潤濕。這邪神正狠狠地吻著他。江灼不知道一一因為衣襟早已經被拉得大開,他早已經露出了半邊白皙無暇的肩和鎖骨。雪色映在純金色的龍榻上,格外惑人。邪惡的神明幾乎要忍不住立馬便擁有人類的身體,以便更真實地折騰這誘人的小皇帝。床幔輕動。隱秘的聲響不斷。“唔?!辟康?,江灼睜開濕潤的雙眸。——這個變態神明,竟然抓著他的手,企圖讓他碰他自己。他絕對不要這樣。如果有旁人看到,一定會以為他在做什么奇怪的夢。平臥在榻上的江灼開始拼命掙扎。他半邊胸膛上絲縷未著,身側雙手緊攥著錦被不放。見狀,那邪神低低威脅道:“乖,別亂動,如果你不想我以這樣的模樣要你?!?/br>說完,他微一用力,便將江灼的手指從錦被上扯離,帶上江灼自己的胸膛。之后好幾日都是這樣的折騰,御書房,寢殿,甚至用膳時也沒被放過。江灼過得欲哭無淚。但與此同時,那邪神的力量似乎也越來越強大。實體感越來越強了。終于,到了去普空寺燒香拜佛的時候。江灼停頓在普空寺的門口,身后是浩浩蕩蕩的馬車群臣。江灼仰望那偌大的牌匾,心里揣度,也不知道這管不管用,但哪怕能請個高僧,避一避那家伙幾天也是好的。每天都這么苦,他是鋼鐵也無福消受好嗎。思及此,江灼心神定定地被人迎了進去。天子的排面很足,主持方丈親自相迎,并為他準備了頂好的住房。江灼全程感受著莊嚴肅穆的氛圍,不由心安。只是韋歷的房間,竟然被安排在了他的側面,拐個彎便到,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江灼挑一挑眉,想到一心想置他于死地的江千紫,微抿起唇,不以為意。比起那個邪神,江千紫和韋歷,根本算不了什么。之后也不知是不是主持為他念了經的緣故,江灼在普空寺里住的第一晚,睡眠極好。沒有那神明的sao擾,一夜無夢。這導致他第二日精神尤其好,聽主持念完經,用完素膳,他便一邊聽臣子匯報底下事宜,一邊去往普空寺后山上的桃花林。深春里水霧迷蒙,桃花花瓣上沾染了微微的水氣,看上去格外鮮嫩。江灼身后隨著好些臣子,他們一一報完相關事宜后,便有個老臣,沉吟著上前躬身道:“皇上,這選秀的時間眼看著也快到了,您看什么時候著人去辦???”原本,小皇帝登基后不久便該選秀,為后宮填充佳麗,但不巧,正遇上幾乎全國性的大旱,民不聊生,此事便也耽擱了。而現下經過了那場祈雨,全國漸漸恢復了正常,皇上俊逸如神子的形象也已在人們口口相傳中深入人心。全國上下現今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入宮,貼身侍奉皇上。可皇上卻一改之前對選秀的殷切,再沒提過這事,這不由讓一群關心皇嗣的老臣又是欣慰又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