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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年,全國便開始大旱。正是一年之初,播種的好時候,卻整整兩個月都沒有下一滴雨。地方官員起初還想隱瞞,可災情實在壓不住。等到不得不上報時,民間已經哀鴻遍野,百姓紛紛叫苦不迭。而那些覬覦原主皇位的人,也伺機而動,四處散播這是老天不滿他登基,從而降下懲罰的謠言。封建迷信害死人。受難的百姓對此深信不疑,各地紛紛開始隱有動亂。無法,為了鞏固民心,小皇帝只能聽從大臣諫言一一前來干旱最嚴重的地方,在當地百姓的仰望中,祈求老天降雨,以示自己是真龍天子。然而,由于從小嬌生慣養,身子骨又嬌又弱,小皇帝根本受不住這舟車勞頓,又加上天氣干燥炎熱,立馬原地中暑。隨行大臣們瞬時慌了神,匆匆才找到這樣一個陰涼的破草棚將人安置下。江灼看完默了默,視線對上身旁那個感激涕零的大臣。對方激動不已道:“皇上啊,您可總算醒了!老百姓們,都等著看您降神威呢!”江灼:“……”降什么?什么神威?神什么威?他噎了一噎,在腦海里問:“破系統,這怎么辦,我又沒有那種念念咒語就下雨的本事。你那有幫忙降雨的道具嗎?”破系統聞言剛要回答。門口便又走進來一個娉娉婷婷的年輕女子,身穿鵝黃色的薄紗長裙,面容清麗。只見她一個眼神,那激動的大臣便迅速且自動地退出房間。似乎她身份比皇上還尊貴一般。而江灼此刻已半坐起身,對上來人淺淺的微笑,微微斂眸。他知道這個女人。資料里也有提一嘴。——這是原主一母同胞的jiejie,江千紫,從小便嫉恨原主能得到父母更多的恩寵。后來嫁了出去,嫁給了駙馬,雖然表面上對弟弟關愛有加,但其實心底依舊對原主懷有濃烈的惡意。見不得他好。而一心想jiejie過好的原主,完全不知道這次散播謠言的主意,便是他親愛的jiejie提出的。因為她想讓自己的夫婿奪取皇位,讓自己的孩子將來成為這天下的主人。至于這個弟弟,殺了才如她意。嘖。江灼收回心神,隨意開口道:“皇姐,你怎么也來了?!?/br>話語里全然沒有往日的親近,盡是散漫和不以為意。江千紫聽了不由愣了一愣,但很快恢復,以為江灼是因為身體不適才這樣說話的。她便自如地準備往床檐邊坐。邊彎腰,還邊溫柔小意地說:“小灼,皇姐太心疼你,不忍心你為這些賤民勞心費神,所以啊擅作主張跟了過來,想看看你,小灼你別生皇姐的氣……”江灼扯唇,對江千紫后面的話完全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過,他忽地掃見窗外似乎有人影閃過,看上去像是來偷看的平民百姓。他立即嚴肅且認真地反駁:“皇姐此言差矣,朕的子民,怎么會是賤民?”江千紫聞言又是一愣。這,這很重要嗎?按照平常,這個蠢貨不應該立馬感動地說,怎么會怪她?江千紫驚詫地皺了皺眉頭。而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是江灼接下來的動作一一只見江灼把腿一橫,正正擋在她準備坐的位置,眨一眨那澄亮的眼,無辜又小聲地說:“還有,皇姐,這床太小,你站著說話吧,不然朕的腿沒有地方放。也別站窗戶邊,擋風。而且,皇姐既然心疼朕,那能為朕扇扇風是極好的,嗯,扇子在那邊?!?/br>行云流水地說完,小皇帝期待的視線落在破木桌上那柄格格不入的玉骨扇上。江千紫:“……”她狠狠愣在原地。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堪堪維持虛偽的笑意,扯一扯嘴角,呵呵應下。心底又是屈辱又是迷惑。……這是怎么回事。這個蠢貨怎么和從前似乎不太一樣了?他絕不可能這樣對她啊。但江灼的的確確是認真想要差遣她扇風的。于是小會兒后,江千紫不得不做起了這婢女才做的事情。她暗自咬牙。但想到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她又勉強心情緩和許多。反正這次過后,這個蠢貨也就是個將死之人了,犯不著為這種人生氣。江千紫如是告訴自己,順了順氣,柔聲道:“小灼,這次你真的要祈雨嗎?”江灼想也不想地點頭:“自然。不如此難以服眾?!?/br>江千紫聞言唇邊微微露出一絲陰狠笑意,但在旁邊,她語氣卻很擔心道:“可若是這雨沒祈求下來,那小灼你怎么辦?”江灼聽了勾勾唇,絲毫不放在心上地回:“這怎么可能,朕可是真龍天子,沒有不成功的道理?!?/br>說完,江灼又道:“皇姐你用點力,朕沒感覺到風?!?/br>江千紫聽了臉色又是一瞬扭曲。她忍耐又忍耐,才繼續柔柔道:“話是這樣說,可皇姐還是擔心呀。不如這樣,皇姐有個辦法,能保準你把這雨祈下來,你且聽一聽,如何?”江灼聞言眨一眨眼,看她,忽地也笑了笑:“好啊,皇姐你說?!?/br>江千紫忙開口道:“我之前曾跟隨得道高僧修行過一段時間,小灼你是知道的。那高僧教過我一個陣法,能準確地祈求到神明相助。只是這陣法,只能使用一次。你也知道,皇姐這輩子唯一的掛念便是你,索性便給你用了,好不好?”江千紫一雙美目里全是關心詢問,儼然一副疼愛弟弟的長姐風范。要不是知道真相,江灼差點就信了一一這個陣法,有用是有用,但卻是以施法者的生命為代價。因為它是向邪惡的神明祈求。邪惡的神明通常會滿足祈求者的愿望,但會在一個月內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