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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船。和尚便是帶著溫如瑾乘坐當地門派掌控的靈船,前往下一個州,按這種速度,還得跨越那么七八十個州吧。溫如瑾:“你可真是窮得令人發指?!?/br>他從未想過,與這死和尚待一塊,衣服穿最劣質的,坐船也得坐最低等的座位,人擠人的那一種。可是曾經,他在每一個世界風光無限的時候,和尚可沒想過要給他省錢???和尚輕笑:“我哪里是窮,我分明就是不想為你花錢?!?/br>溫如瑾頭冒青筋,心中有萬馬奔騰,唯有不斷暗暗告誡自己,這是免費的保鏢,不,這是倒貼的保鏢,這才平復下來。--------------------------------------登船的時候,有一白發老者立于登船口,一個一個探查登船的修士。這是一位金丹期的長老,來來往往的修士和這靈船上的弟子都對他極為恭敬。老者不敢懈怠,一個一個地看,尤為注意探查嬰兒與孩童。溫如瑾不用想都知道,這人在找自己這個人參娃娃。終于,和尚被攔了下來。老者一見溫如瑾,眼睛一亮!“這孩子……多大了?”老者不動神色,實則背手在后,似乎在暗暗運氣。當然,他不可能看出了溫如瑾的真身,“無形”可不是白買的。然而就算是氣息不外泄,溫如瑾那一股子天生天養的靈氣和天生而來一臉稚氣懵懂的模樣,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的。盡管他面無表情,但是仍舊有一種貫穿古今讓世人一見傾心的氣息——萌萌噠。和尚:“不知道?!?/br>老者神色微動,似乎已經下了結論:“你既然帶著這孩子,為何不知道這孩子的年齡?莫不是……”他神色徒然一利,倏地出手:“妖僧,竟敢偷萬劍宗之至寶化靈!”老者出手快如閃電,招式狠辣,和尚垂眸輕笑,眼皮不動,揚手,手腕佛珠金光乍現,再一回神,那老者已然碎得七零八落。將一船反抗的人通通要么打死要么打傷之后,和尚才一本正經地問那碎的滿地都是的老者的尸首:“我路上隨手撿了個孩子,不曉得他多大了,你有意見么?”眾修士恐怕從未見過如此狠辣的人,仿若沒有理智,一言不合就出手,出手便是讓對方全尸都沒有。在眾人的瑟瑟發抖之下,溫如瑾道:“他便是有意見,如今也無法回答你了。你若真心要聽人家的意見,便該給他留口氣,別總把人魂都送地府了,這才慢悠悠地發問,豈不是在欺負死人不會講話么?”修士們蜷縮在角落,聞言恨不得立馬點頭三百遍表示認同。和尚:“哦,可我就是不想聽,才殺了再問啊?!?/br>溫如瑾抱拳:“您老厚道人!”--------------------------------------當地這個州的五個門派的掌門和長老們通通趕了過來,團團圍住了這小小的靈船。不待和尚將他們打死了再超度他們,溫如瑾嘆了口氣,道:“不過就是萬劍宗的通緝令罷了,你們自立門派,難不成還甘愿當萬劍宗、當無情仙君的狗不成?”其中一長須中年元嬰修士神色微動:“你?你便是那野人參化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無情仙君與我之間,不死不休,不是他死在我手上,便是我剁了他的狗頭。神仙打架,你們還是莫參與,方才那金丹修士,在和尚手中撐不過一招,興許你們愿意在和尚手頭賭一賭自己的幸運度?”這些修士,都是人精,他們又不是萬劍宗的附屬,不過是實力低于萬劍宗,才不得不聽命于無情仙君五湖四海地通緝一個人參娃娃罷了。如今才知曉這人參娃娃不好惹,又早已經折了一金丹長老和一眾弟子,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該怎么選。幾大門派的掌門互相對視,而后一人開口:“我等早已盡力而為,怎料盜取靈物的和尚修為深不可測,我等損失慘重,難以抵擋,和尚挾持靈物,盜取一靈船,不知所蹤?!?/br>和尚莞爾,不置可否。眾人見他沒有反對,立馬讓弟子拉來了另一艘豪華大靈船,一副恭迎他們上船的模樣。--------------------------------------溫如瑾沒有與當地的門派為難,他們卻習慣兩面三刀,直接把溫如瑾的行蹤捅到了萬劍宗那。于是一路上,溫如瑾面對的便是比吃飯喝水還要勤快的見縫插針的謀殺。和尚第一次笑得樂不可支。溫如瑾一腳將一修士的尸首踢下海去喂海底下的怪魚,問:“因何發笑?”“聽聞那無情仙君乃渡劫修士,我從未見過這般的渡劫修士,恐懼情劫勝于萬事,竟不惜對助其渡劫之人痛下殺手,說是渡劫修士,恐其心境連元嬰修士的境界都沒有,實乃可笑?!?/br>溫如瑾嘴角一撇:“人家走的是無情大道,學老天無欲無求、無波無瀾,早就活成了神仙樣了,別人還一步步堪破劫數,修煉心境,他早就一日百步,進步如神了。只是可惜了,畫虎不成反類犬?!?/br>和尚收斂了神色,嘴角笑意轉冷,輕嘲:“妄圖尋覓仙道捷徑,然修仙修心,哪有什么捷徑可言,不過是歪門邪道罷了?!?/br>“確實是歪門邪道,”溫如瑾伸了個腰,迎著陽光瞇了瞇眼,“畢竟你這個阿修羅真佛都還有心上人呢,若大道當真無情,哪有天下萬物?!?/br>果真,一提到他心上人,和尚連眉眼都會放柔:“浮生百態,凡種種相皆是虛妄……然而師妹于我而言,是不可言喻,是無可替代?!?/br>溫如瑾終于來了精神:“哦?”和尚看他,認真道:“我降生于佛光之下,為八部天龍之一。然走遍萬千世界,不解人間八苦,師妹一人,伴我一生,渡我一劫,由此堪破八苦……”溫如瑾沉默,問:“她死了?”“是?!?/br>“因何而死?”和尚眼神煙波浩渺,不可見其深意:“……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