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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名,可都是看著漢王說的,這還不等于揭了謎底?一時議論紛紛。 漢王沒料到呼延錦會反將他一軍,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朱瞻基大喜,對呼延錦點頭道:“愛卿所言甚是,這幾日上朝,若是與大典于大葬無關之事,暫緩奏稟?!?/br> 蹇義、夏元吉等人紛紛響應,朝堂上更是沒有了公開支持漢王的人。 退朝之后,朱瞻基剛走進干清宮,就看見呼延錦、徐之錦和花蕎在宮門外等著他。 “你們有事?” “皇兄,花蕎已經找到父皇的死因了。您先敕花蕎無罪,花蕎方能說?!?/br> 朱瞻基忽然覺得,她口中這句話如熟悉,就像曾經聽她說過一般。 他臉上露出了笑容,說到: “你當然無罪,有罪的都是他們兩個。說說吧,你這個神探公主,又發現了什么?!?/br> 徐之錦先說道:“我們最后鎖定的是兩種可能,一是金丹中毒,二是先帝痼疾被激發,導致身體無法承受。但是,陛下您請看?!?/br> 花蕎打開手上拿著的木盒子,里面豁然出現了幾十粒,楊梅大小的丹藥。她說到: “這是福全公公拿出來的,他說不知我們再找丹藥,天祿道人敬獻的丹藥,大多都在這里,父王服下的數量不超過五粒。照此說法,丹藥的微量毒性,還不至于讓父王毒發身亡?!?/br> 朱瞻基接過那一盒丹藥,深深嘆了口氣。他的內疚之心,這才算是真的放下。 花蕎又道: “花蕎今日……悄悄去了靈堂?!?/br> “你!……這也能看玩笑的嗎?他是你父皇,更是君王……有沒有被人看見?” 朱瞻基知道花蕎膽大包天,就沒想到她連皇帝的棺材也敢開! “沒有沒有……張樾替我把人都支開了……” “張樾?他竟然也卷在里面!你是要把皇兄的大臣都禍害進去?” 呼延錦暗笑道:開棺材您就氣成這樣,不是我們攔著,她還要把內臟都剖開來看看,才肯罷休! “您看您……都說了無罪我才說的……” “你無罪,他們三個,統統去邊關充軍!” “皇兄……那你也把我罰到邊關去吧,去邊關之前,您要先準許我出宮,把害死我父皇的人給殺了!”花蕎篤定的說。 “殺……你是說,父皇是被人害死的?”朱瞻基沒料到花蕎得出的是這個結論。 “不錯。高院判和花蕎的看法都是,需要一個誘因,才能將先皇的舊疾,激發起來,成為致命的疾病。而這需要對先皇的病非常了解才做得到,我們就將目標放在太醫院上?!?/br> 呼延錦解釋道:“為了不讓兇手覺察,徐大人在明,臣在暗,明著只關注丹藥,暗地里,我們查了他們接觸的人。 先皇最后兩天,太醫院的高院判和周院使,頻繁出入干清宮,所以一直被忽略。這個周院使,竟然與朱文至有聯系?!?/br> “我仔細觀察了父皇的遺體,雖然時間比較長了,但因為外面有冰塊,棺材里面又有防腐香料,父皇的容貌、皮膚和指甲都還保持原樣。 你就當……我去見了父皇最后一面……因為不能看到體內,我也只是排除了父皇中毒的可能,從他死前的癥狀,可以判斷他就是心痹發作猝死?!?/br> 花蕎垂著頭,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蘭才人。 “我們審了周廣年,他已經招認,是他趁進去給先皇請脈之機,一再向先皇提起,李時勉李大人對他的諫言,又說朝野都因此時指責皇上?;噬线@才氣急攻心,只三個時辰便咽了氣。 周廣年還說,順妃娘娘其實是被騙到先皇寢宮,又故意讓起居內侍看到,這才有了李時勉的諫言?!?/br> 呼延錦審出這些內容也很是詫異,他這才相信,生氣都能將人氣死。 朱瞻基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朕不會放過朱文至,周廣年立即處死!不過為了父皇的顏面,此時不必公開。 今天在朝堂上,呼延為朕解了圍,正準備將你升至督察院右都御史,和劉觀一起,在督察院為朕把好關?!?/br> 升不升官,對呼延錦來說實在是無關緊要,他云淡風輕的一笑: “謝陛下!” 第331章 花有財袖箭開外掛 按照先皇遺言,先皇儉樸下葬。 已經登基的朱瞻基,封胡氏為后,孫氏為貴妃,幾位公主也都冊封了長公主,但只有花蕎,是金冊金銀與嬪妃一般,其余長公主均為銀冊無印,俸祿也少了幾成。 因喪父是重孝,三年不得嫁娶,長公主們也還住在宮里。除了嘉興長公主和母后住在壽康宮,其余的長公主,都住到了西六宮后的漱芳齋。 只有花蕎,她作為正一品的長公主,皇上特賜了重華宮給她一人居住。 “唉!住在后宮里有什么好玩的?還不如像蘭溪那樣,自己有套小宅子,自由自在。東宮也比這里方便啊?!?/br> 花蕎蹲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黑豆的狗頭。黑豆已經完全成了一只大狗,它的尾巴像條鞭子一樣,不停左右擺著。 燦兒也進了宮,和小七一起,成了寶應長公主的貼身女官。她笑道: “天下不知有多少姑娘,羨慕住在宮里的女子,不是娘娘,就是公主,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您還身在福中不知福?!?/br> “沒意思!” 花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黑豆見她抬手,還以為她要扔石頭讓它撿,趕緊站起來跺著腳,盯著她的手。 花蕎笑了,還真摸出一顆石子,朝墻邊扔了過去。 黑豆還沒把石子撿回來,小高從外面走了回來,他臉上帶著笑,湊到花蕎面前小聲說到: “長公主想不想出去看宋大夫?” “想!” “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走吧,張大人這就從壽安宮出來了?!毙「咝χ鴮⑹掷锏陌みf給燦兒,不用看,這是張大人給花蕎準備的衣服。 換了錦衣衛的衣服,花蕎上下打量說: “這衣服還真合適,真有和我個子一般的錦衣衛?” “這是張大人特意為你做的。重華宮離西北角門更近了,又是你自己的宮,連翻墻都省了?!?/br> 小高也已經換了錦衣衛的服飾,帶著花蕎在宮門外與張樾匯合,照樣走羽林衛的角門,出了皇宮。 “今天你怎么有空過來看太皇太后?” “你忘了?太宗皇帝的忌日快到了。因為仁宗皇帝在孝中,太皇太后打算從簡,只到廟里去做場法事,齋戒七日?!?/br> 張樾說完,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花蕎,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這回不行?!?/br> “???為什么這次不行?上次又可以?”花蕎失望的嘟囔著。 “你要是好好叫我一聲,我就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