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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嘴快,一不小心把她母親說的話說了出來。 幾位郡主都驚了。 花蕎笑笑說:“我母親已經回到遙遠的朝鮮去了,不在這里。若是她肯留下來陪我,我就沒那么孤單了?!?/br> “不是有黑豆和我們陪著你嗎?蘭娘娘還是讓她回朝鮮的好?!?/br> “對啊對啊……最好別留在這里……” “花蕎jiejie,乞巧節你準備表演什么?我都發愁死了。我母親讓我練的是七弦琴,可我怕那天我會彈不好……” 清河郡主是王選侍的女兒,她的話,讓花蕎又想起了彈七弦琴的師兄。師兄的手指修長,看他彈琴,很容易被他的手吸引。每次師兄都笑她,是看手,還是看琴…… 她心里酸酸的,不知如何接清河的話,只好說:“你只當做旁邊的人都不存在,就像自己練琴時一樣,那就會和練習的時候一樣好?!?/br> “花蕎jiejie,我和慶都jiejie一起表演,我們練的舞蹈是。兩人一塊跳,就不害怕了?!钡聭c擠在慶都身邊,笑嘻嘻的說。 花蕎一聽這曲名,心劇烈的疼痛起來。 鳳求凰,凰且在,鳳無蹤,奈何無? 也許是抱得太緊了,懷里的黑豆掙扎了幾下,把回憶中的花蕎驚醒了。 “……是跳嗎?jiejie可以吹簫為你伴奏?!彼⑿χf。 突然,黑豆掙扎著從花蕎的懷里出來,屁顛屁顛的往門口跑,花蕎追出去一看,原來是小高從外面回來了。 黑豆快速的搖著尾巴,后腿立起來,前腿就往小高腿上撲,小高笑道: “黑豆,你很有面子啊,府里竟然給你發了口糧,一天一根rou骨頭!” 花蕎哭笑不得:“還有這事?我父王是不是太閑了,連狗糧都管?!?/br> 自從見了小高,黑豆就忘了花蕎,只管跟在小高的后面搖尾巴。那幾個郡主不干了,還沒摸夠呢,怎么跑了? 幾個人一起跑去抓黑豆,可別看黑豆還小,心眼可多了,專門往姑娘們夠不著的桌子底下、椅子底下鉆。 你來抓,它就跑。你停下來,它又伸頭出來朝著你叫。就這一會功夫,幾個姑娘跑得滿頭大汗,狗毛也沒碰到。 抓狗不行,抓人總可以。 于是小高被她們抓來摁在中間坐著,這樣,黑豆就老老實實趴在中間讓她們摸了。 小高:我這是沾了你的光,連帶受寵了? 第260章 喜極泣花錦終重逢 斗柄西指,天下皆秋。 花蕎獨自坐在秋千上,抬頭就能看見斗柄西指的北斗星。 小高沒有過去,他靠著柱子坐在游廊的石凳上。 今天午后,他被叫去太孫宮中,太孫告訴他,明天要帶花蕎去西郊馬場。 太孫身邊,他見到了活生生的李赫。 黑暗中的小高微笑著,大人讓他做的事,他做到了。 “去馬場?可我也不能在東宮里騎馬???” 花蕎莫名其妙,父王大概是心情好,前兩天送了黑豆rou骨頭,今天又要送自己一匹馬。 她倒不是不喜歡馬,只是騎馬又會讓她想起,師兄和她共騎著烏云,她靠在師兄的懷里,師兄雙臂環繞著她,兩人柔情蜜意的樣子。 她只是盡量不去做,和師兄一起做過的事情。 “去吧,畢竟是太子殿下一片好意,太孫殿下和孫才人,已經在宮門外等我們了?!?/br> 她若是再磨磨蹭蹭,小高怕自己會忍不住告訴她真相。 還好花蕎把門打開了,小七也已經給她換了裙擺很寬的褶裙,這樣方便騎馬。 “選好了,可以把馬帶回來嗎?” “當然,帶回來放在御馬監,以后要騎的時候,他們再給咱們送過來?!?/br> 小高對宮里的各種流程,已經開始慢慢熟悉。既來之,則安之,現在他是大姑娘身邊的小高,將來,他是長公主身邊的高大人。 花蕎坐在馬車里,打起窗簾,向外面張望。 京城里還是那么熱鬧,可這份熱鬧已經與她無關。她不知在宮里還要住多久,若是呼延錦一輩子不回來,她希望能在那個深宮的某個角落,默默過一輩子。 出了城,馬車很快到了一個平整的馬場,除了中間有幾座房子,幾排馬廄,四周都是開闊的草地。草地又被木柵欄分割成幾大塊,互不相連。 這個時候,只有一塊草里有馬,它們三五成群吃著草,只有今年出生的馬駒,正在悠閑的母馬身邊,一個勁來回的跑。 花蕎下了車,深深的吸了口氣。那是東宮里呼吸不到的自由。 朱瞻基也牽著孫柔的手,從車里走下來。他笑著說: “馬房就在那邊,你自己過去挑,我帶孫柔騎馬去,她嚷嚷好幾天了?!?/br> “你們不來嗎?我自己怎么會挑嘛!”花蕎噘著嘴說:“什么帶我出來玩,明明就是你們自己想出來玩,用我來做借口……” “馬房里有師傅,他比我們懂得多,他會跟你介紹哪些馬好。我們早聽過了,你去吧?!敝煺盎f完,還真牽著笑嘻嘻的孫柔走了。 花蕎只好自己朝著不遠處的馬房走去。小七想跟過去,小高卻把她攔住了。 花蕎沿著馬廄往里走,里面果然有十來匹駿馬,毛色都油光滑亮,看見有人過來,也不驚慌,繼續嚼著馬槽里的青草。 忽然,花蕎看見一匹馬特別眼熟,那匹馬看見花蕎,也愉快的晃起腦袋,打著響鼻、刨著前蹄,伸長脖子朝花蕎的臉湊了過來。 “烏云?真的是你嗎?你怎么會在這里?” “因為我在這里?!?/br> 花蕎沒有回頭,她的兩行淚已經滑了下來。這聲音就是化成煙,她也能認出來。 “你為什么在這里?”她哽咽著問,話一出口,雙肩止不住的抽動,變成了哭泣。 “因為你在這里?!?/br> 呼延錦已經等不及她回頭,從背后緊緊的抱住了她,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里,親吻著她的脖子。 花蕎在他的懷里轉過身來,摟住他的脖子,迎著他的唇,狠狠的親了過去。 不管是不是夢,好不容易夢到了,我絕不放過你! 兩人交纏著,不知吻了多久。 淚水混在一起,又都滑進了嘴里,是咸咸的甜,是疼痛過后的幸福,花蕎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靠在了馬房外面的墻上,離烏云好遠。 “不要叫醒我,我要一直夢下去?!?/br> “不行,你得醒過來,我要和你成親,還要和你生孩子?!?/br> “生幾個?” “十個?!?/br> “我只是姓朱,又不是豬?!?/br> “三個,不能再少了。兩個男孩,一個女孩?!?/br> “還要挑性別?” “不挑,那就十個?!?/br> 呼延錦說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