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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蕎抬頭一看,一個穿著金絲繡花玄衣的男子,懶懶的靠在樹干上。 “你是什么人?竟敢闖到這里來!”花蕎先是一驚,繼而有些惱怒。 “這么快就把我忘了?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才像只貓,之前,最多是條曬干的咸魚?!?/br> 花蕎不想和他廢話,站起來就要走。 “怎么,你連尸體都不怕,害怕和我說話?” “你最好趁我叫人之前離開?!?/br> “叫人?太子爺還是皇太孫?”那男人笑了??苫ㄊw聽起來,卻覺得那么瘆人。 只聽他又說:“你看看,這件首飾你認不認得?” 花蕎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過頭去,看見男人手里確實拿著一支金釵。 她拿在手里看了看,這款式很特別,她見過。 “我好像見過……在全露亭……哪個娘娘戴過?不對,不是娘娘,是……”那個名字在花蕎嘴里呼之欲出。 那男人知她心中已有答案,點頭贊賞道:“過目不忘,果然聰明?!?/br> “這是……” “這是推你下湖的人,留在現場附近的?!?/br> “真有人推我?他們都說,是我的幻覺!”花蕎驚叫了起來。 她清楚的記得,第二天她說得出話來,便和春喜說,那天在天鵝房,有人推她下水。 春喜卻說是她溺水昏了頭,當時周圍并沒有人。小七是后來的,不明就里,只由得春喜、秋悅兩個,說得花蕎也沒了堅持,信了她們幾分。 “你的感覺沒錯,是有人在害你。我找人去查過了,這個簪子的買主,就是你想的那個人的……親哥哥?!蹦悄腥四弥⒆釉谑稚吓牧伺?,笑道: “怎么?你不沖去找她拼命?” 花蕎看了他一眼,眼里也浮起了笑意:“怎么?你很恨太子妃?為什么讓我去找她拼命?” 那男人啞然失笑:“你以為這是太子妃的?看來我還高看你了……” “若與太子妃無關,又怎會在我父王要處罰春喜、秋悅的時候,說當時是她,讓她倆辦事去了?如與太子妃無關,又怎會讓她倆在我耳邊反復說,這是我的幻覺? 就算她沒有參與,她也一定是在包庇這個簪子的主人,延平郡主?!被ㄊw淡定的說到。 那男人一臉的驚喜,走到花蕎跟前,低下頭湊在她耳邊說:“我都快要喜歡上你了!不過……你知道我們錦衣衛,是怎樣獲得一些機密情報的?” 花蕎驚訝的望著他。 只見他揚手飛出一把飛刀,扎在游廊的一根柱子上,揚聲說到: “宮廷生存第一條,謹防隔墻有耳!” 第257章 高內侍進宮出惡氣 柱子后面的人見躲不過,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 “大姑娘……張……張大人?!?/br> “春喜?”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和姑娘私會的事,告訴太子妃,告姑娘一個行事不端?” 那張大人陰惻惻的笑道,他瞇縫起的眼睛里,看不出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不不……” “那你就是去說,姑娘已經發現嘉興郡主在撒謊,她明明看見延平走過,卻說沒看見?” “不不不……” “那就是,姑娘已經掌握了,她派人去殺了養鵝小太監的證據……你在這里,不就是監視姑娘,抓住姑娘的錯處,好隨時向太子妃匯報?” 花蕎:你說的前面那幾條,我一條也不知道…… 張大人伸手從樹上折了根樹枝,手一擼,葉子便全掉了下來,成了一根稱手的鞭子。 他笑道:“你之前欺負姑娘的事,別以為沒人知道,姑娘花自己的銀子,都要被你打折扣。這筆賬,今天跟你結一下,往后再敢欺負姑娘,我用的,可就不是樹枝這么簡單?!?/br> 他正要動手,門口走進一個人,他憤怒的說到: “讓我來!” 花蕎心里一陣激動,不由自主的朝門口走去。 小高身著豆青色盤領衫,那正是東宮內侍官的服飾。平時看慣了他一身玄衣,這猛的一看,像是變了個人。 他一見花蕎,眼圈都紅了,卻只攥緊了拳頭,擠出一絲笑容,給花蕎行了個禮: “碧春宮首領內侍高興,向大姑娘報到?!?/br> “你這個傻子!”花蕎的兩行淚滑了下來。 看見姑娘為他掉淚,小高反而有點高興,他小聲說:“姑娘別哭了,以后這里都交給我,看誰還敢欺負您!” 說完,他越過花蕎,向春喜走去。 “你在宮外就整天尋姑娘的不是,趁著我們不在,就拼命作死!” 他從旁邊圍觀的灑掃小內侍手上拿過掃帚,踩著掃帚頭使勁一拔,手上就多了一條竹棍子。 “你!你們不能在宮里用私刑!”春喜看見棍子也慌了。 小高平時少言寡語,如今寧可受宮刑都要進宮,更說明他是個不要命的狠人。再加上旁邊還有位,在皇宮里都能橫著走的張大人。 她只希望,秋悅早點去吧太子妃娘娘給搬來。 小高一棍子打在春喜的屁股上,張樾就笑著丟了鞭子:“原來是內行!” 春喜趴在地上大呼小叫,也沒人敢去扶她,小高連續打了幾棍,把棍子一丟,環視著周圍的內侍、宮女們說: “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今后誰敢再給姑娘上眼藥,春喜就是你們的例子!” “好好好,這下碧春宮有個樣子了?!睆堥性谝慌耘氖中Φ?,他走到花蕎旁邊,低頭小聲道: “既然太子妃有心壓下這件事,你不去鬧,是對的。聰明的人,才能在宮里好好活下去。明白了嗎?”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走了。 秋悅正跪在太子妃面前,她說什么都不肯再回碧春宮。 “去吧,看看春喜傷得怎樣?若是傷得重了,剛好治她一個濫用私刑、管教無方。若是輕傷,你們也消停點,這事過了,等到張樾不在碧云宮摻和,本官自然有話說?!?/br> 太子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 秋悅走后,嘉興郡主可不淡定了,她焦急的說:“母妃,若是張大人抓住我不放,那我……” “你這個傻孩子,眼睛長在你臉上,沒看見就是沒看見,事情又不是你做的,難道他還能吃了你?你是嫡郡主,別被他唬住了。 今日,他在碧春宮里說的那幾句話,就是故意說給母妃聽的,他要母妃領他這個情。不就是一個情嗎?母妃還得起?!?/br> 聽母妃這樣說,嘉興才安了心,但她對花蕎的心,怎么也回不到當初了。 秋悅回去看了春喜的傷,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怖”。 春喜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可從外表看,竟然一點傷都沒有。秋悅甚至懷疑,是春喜夸大了疼痛哄太子妃的。 這下兩人才知道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