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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可花蕎鐵了心抱緊了他。 就在這一瞬之間,拐杖砸在花蕎的背上。 “阿蕎!”呼延錦看著懷里不吭聲的花蕎,悲憤的喊道: “你有力氣,為何不去打蒙古,打倭寇?你的鞭子就只會往自己人的身上砸!” 吾辰良剛才已經收了幾分氣力,只不過他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強說道:“打就打了,她是仇人的孫女,并不是自己人?!?/br> “那我也不是你的自己人!” 呼延錦抱著花蕎站起來,他的手疼得像要裂開一樣,但他咬牙撐著,絕不放下花蕎。 這個拼了命也要護著自己的傻瓜。 出了門,小高、小七他們都守在門口,看見呼延錦吃力的抱著花蕎出來,小高情不自禁要上前去接,卻被呼延錦拒絕了: “小高,你去找金瘡藥,估計是要有淤血了。小七,你去找個看跌打的大夫來?!?/br> 花蕎既不說話,也不叫疼,只是冷汗一層一層的出。 呼延錦知道她痛,放她趴在床上后,自己單膝跪在床邊,拿著花蕎的手要打自己的臉。 “不要……傻瓜……難道打了你的臉……我就不疼了?你的手怎么樣了?……你不該抱我……”花蕎終于斷斷續續的說到。 “阿蕎,我們離開這里,我帶你走?!?/br> 花蕎看看一臉愧疚的呼延錦,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勉強擠出笑容道: “要走,但不是現在。你父親正在氣頭上,現在說什么也聽不進,過兩天他氣消了,你再去向他辭行?!?/br> “我……” “還有我皇宮里的哥哥,你也得把那邊的事跟他說不是?過兩天,你還要替我向他辭行,對不對?” 呼延錦嘆了口氣說: “不錯,我也還有事要做。不說別人,魏謙是等不到朱瞻培回來了。還有……福建官臺山,本來他們計劃五月里同時暴動,只怕我還要跑一趟,阿瓜、林四,都已經在福建等著我……” “謹逸,我知道你,你心里的事沒有做完,你總不會安心?!?/br> “放心,無論是誰,我都不能讓他再傷害到你?!?/br> 呼延錦心里生出一絲悲涼: 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還護著這天下做什么? 第220章 囫圇謊促太孫收網 小七和蕊兒拿了金瘡藥,進去為花蕎擦藥,呼延錦退了出來。 “老爺子已經走了。大夫到了,要不先給您看看?” 小高站在門口,臉色很不好。他受傷的時候,花蕎能為他醫治,可花蕎受傷,他卻什么也做不了。大人什么都好,卻偏攤上這么一位父親…… 呼延錦的胳膊腫起老高,其實吾辰良也不是真心打,若要真打,這條胳膊就廢了??醋约憾歼@樣,還不知花蕎那細皮嫩rou的,如何受得了。 他還不能去揭發易呈錦與父親,那樣他做不到。他們身后牽扯的人,全是他從小就熟悉的人。更不用說林龍楓、鄭寬、蘭溪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 他不能想象這些人身首異處,倒在血泊中的樣子。 呼延錦將衣袖整理好,對大夫說:“姑娘傷在背上,情況和我差不多,你先去熬了藥來讓她喝?!?/br> 他看了一眼小高,什么也沒說,徑直朝門外走去。這時辰正好,剛剛散朝。 呼延錦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進宮,可眼前一花一木,都像是定格在畫中,看不出分毫的變化。 站在臺階下的內侍和站在文華殿門口的內侍,兩人都雙手交疊在腹上,微彎著腰,甚至連高度都相仿。 不,不能回到這死氣沉沉的宮里。 “快宣他進來,孤正等著他呢!”朱瞻基放下手中的詹士府邸報,高興的說。 詹士府這幫人,就是沒有呼延錦貼心,每次報上來的數據都干巴巴的,不像呼延錦,經常用橫向或是縱向對比,讓你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啟稟殿下,臣今早剛剛回京,還未到詹士府,先來跟您報個到?!?/br> “好好好,回來就好。昨天我就收到快馬送來的戰報了,做得很好!想不到這次還真的能把唐賽兒殺了。還有三千暴匪沖了軍,不錯!讓他們去沖鋒陷陣,好過聚在一起擾民惹事?!?/br> 朱瞻基心情不錯,在一堆折子中間抽出一本遞給呼延錦: “看看,皇叔果然做了手腳,居然是讓隨行的康美人動手。你安排的那個人立了功,我們的人提前防范了。只裝作不知,按兵不動?!?/br> 呼延錦飛快的掃了一眼,林龍楓已經和楊士奇接上了頭,別的不說,已經和朱瞻培一伙劃清了關系。 朱瞻基又說:“這次皇上又撲了個空,說是已經看到了蒙軍主力,可大軍到了那里,連埋鍋造飯的痕跡都沒有。真是窮折騰?!?/br> 說到“窮”字,朱瞻基忽然想起呼延錦還劫了漢王的一船金銀珠寶,笑道: “你真的劫了漢王的船?船上的東西全分了?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你還真是大方……分了就分了吧。對了,花蕎跟你一塊去的,她怎么樣?去玩得開心吧?” “去是挺開心的,當了回強盜,就是回來以后……” 朱瞻基見呼延錦欲言又止,著急問道:“回來以后怎么了?” 呼延錦清了清嗓子,一副愧疚的樣子,對朱瞻基行禮道: “殿下將花蕎托付于臣,臣卻未能讓她免于災禍,臣罪該萬死!” “行,孤赦你無罪,你趕緊說?!?/br> “殿下,您是否記得,您之所以準臣將花蕎帶離京城,起因就是朱瞻培想殺人滅口。如今知道他和花蕎身世的,只有魏謙、朱瞻培,只怕還少不了朱瞻培新抬的那位夫人。 我們離京那天,府里就進了個不明身份的飛賊,聽下人們描述,來了不止一回,而且,專門關照花蕎的閨房。幸好我們走得早,否則,說不定那時就著了道。 可是躲得了去程,卻躲不了歸路,今天回到府里,我就那么一下沒看住,花蕎就受傷了!” “傷在哪里?傷得如何?要不要叫太醫去看看?這還了得!就算我不知道她是我meimei,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魏謙老賊的欺負!” 呼延錦并不糾正,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我句句屬實,是你自己說的魏謙。 朱瞻基一直對花蕎有好感,自從知道他是自己異母meimei,更是有心維護?,F在meimei是一舉收拾漢王的關鍵,他可不想那邊還沒行動,這邊就出了岔子。 他在殿上來來回回走了兩遍,抬起頭對呼延錦說: “你去拿證物,和孤一起到父王那里,趁早挑明此事,既保護花蕎,也好對魏謙行動?!?/br> 呼延錦從懷里掏出那塊鳳花錦,和那塊素布說:“臣與花蕎商量,正想將此重要證物交于殿下保管,總比放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