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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嗎?”花蕎看見是小高趕車,奇怪的問。 呼延錦揉揉她的腦袋,笑道:“他早就走了,他跟那半船貨走,如今禁海,你以為那條船可以走海路到福建嗎?要到出??趽Q一艘官船?!?/br> “那我們現在回去分贓?” “你那小腦瓜想什么呢,還分贓。這事我讓林小四去做了,看得出,他在那些人里還算說得上話。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帶著羽林衛、神機營,到山寨里去掃尾。我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br> 呼延錦明明拿到了招安赦令,也得到了山東衛收編白蓮軍的承諾,為何皇太孫還要沒打招呼,就把一半羽林衛換成了神機營? 若非皇太孫不信任呼延錦,那就是皇太子不想要白蓮軍活。 呼延錦得給自己留后路。 打劫漢王的船,不能明說,但是私下里往太孫殿下跟前一報,那也是大功一件,既可以削弱漢王勢力,有相當于為朝廷找了一筆招安的安撫金。 假如神機營是太子的意思,那總得意思意思,才不會增加他父子的矛盾。 蒙汗藥的量,足夠他們睡上兩個時辰,那時,船已經開出去很遠了,再加上天黑,他們未必會發現貨被換了,等過了東光、南皮,恐怕連滄州都過了。 他們要查是誰、在哪做的,就更增加了難度。沒了那根紅飄帶,船過青州,鄭寬就知道不必動手了。 一切看似輕描淡寫,卻也靠處處安排妥帖。 馬車到了最初約定的山口,湯柏年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就差沒有手撕呼延錦了: “呼延大人,您老人家是出來游山玩水的嗎?我們已經在這里等了好幾天了!對不起,這次回去我一定要面稟太子、太孫殿下,至于如何至您的罪,就看您的造化了!” “湯大人莫急,還有一位神機營的大人呢?你把他也叫過來,后面的行動,我等跟你們交代清楚?!焙粞渝\從馬車上探出半個身子說。 “神……神機營……呼延大人您都知道了?我……我去把他叫過來?!?/br> 湯柏年心里嘀咕:臨時換人這件事是太子下的令,就連皇太孫都不知道,他一個太孫詹士府的詹士,又怎會知道?哎!皇太孫還真是不容小覷! 不一會,神機營的一個五品將軍也跟著來見呼延錦。 “湯將軍、郭將軍,我們此次的任務雖然是招安,可他們的匪首唐賽兒決不能讓她活!當然,這也是你們立功的機會。爾等上前聽令?!?/br> 呼延錦笑得胸有成竹,讓兩位武將半信半疑,又不得不聽。 “湯將軍,你帶著羽林衛,跟著我的手下偷偷從密道潛入后,郭將軍則帶著神機營毀了他們的密道,同時吸引他們的注意。 此時湯將軍便去包圍唐賽兒所居內殿,郭將軍趕過來匯合后火箭齊發,火燒白蓮寨!匪首唐賽兒死了,他們群龍無首,招安便水到渠成。您二位覺得如何?” 兩位也講不出哪里不好,可又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這功,是不是立得太容易了? 第218章 坦誠對花錦解心結 花蕎已經對自己的師兄心服口服。 小高帶著羽林衛,按照花蕎教的口訣,很快過了鎖龍道,寨子里燈火通明,他們當然沒被發現,更沒遇到任何抵抗。 神機營一開始用火銃燒鎖龍道的關卡,林小四他們就敲鑼打鼓假裝吶喊要往外沖。 湯柏年一看,正好寨子里沒人,上前包圍了聚賢堂,阿彩扮的“唐賽兒”,正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 湯柏年欣喜若狂,沖過去將二人從床上提了起來。 “說,你是不是唐賽兒?” 阿彩一邊抓過被子遮住身體,一邊顫顫巍巍的說:“是……不!不是,我不是唐賽兒,我叫阿彩!” 劉信更加嚇得蜷成一團,可惜他只能“啊啊”的叫著,什么也說不出來。 剛好郭武也趕到了,看到床上的兩人,問道:“是不是唐賽兒?” “她說不是,說她叫阿彩?!?/br> “阿彩?” 郭將軍大步過去,將架子上的衣服扯了下來,冷笑道:“堂堂女匪頭,竟然敢做不敢當?不是唐賽兒,這是誰的衣服?” 架子上掛的衣服,正是唐賽兒當年的標志性裝扮,紅衣滾玄邊,玄披襯紅里。 得了這個啟發,湯柏年將她靠著的枕頭一掀,豁然出現了一塊,可以代表唐賽兒本人“白蓮令牌”,和她塞在枕頭下的貼身小衣。 湯柏年拿起那塊令牌,好巧不巧,他和郭武都看到了,旁邊件小衣的下角,繡著一個“賽”字。 兩人猥瑣的相對一笑,湯柏年說:“殺!” 既已驗明正身,二人轉身出了聚賢堂,一揮手,火箭齊發,將白蓮寨燒了個干凈。 他倆還在起勁的燒寨子,呼延錦已經開始集結愿意接受招安的那些亂匪,等到兩位將軍過來,他們已經造好冊了。 這呼延大人的動作也太快了,太子本來下令趁亂殺光所有亂匪,可他們也沒亂???好像早就等著排隊被招安一樣。 不過,好在他們已經殺了唐賽兒,在太子、皇上那里都能交差了,按照招安赦令,送這些暴民去充軍,也是應該。 他們是夜里行動的,大火燒了一夜,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第二天一早,湯柏年押送林小四他們,到山東衛充軍去了,郭武也帶著神機營的人水路回京。 馬車上,花蕎安安靜靜的靠在呼延錦懷里,呼延錦正抓著她的手,細細看著她的手指。 “就五個手指頭,你數幾遍了?還沒數清楚?!被ㄊw見他似乎也有心事,便逗他說到。 呼延錦也笑了,吻了吻她的指尖,問到: “你準備好了嗎?這次回去不同以往,朱瞻培雖然已經離開京城,可魏謙已經知道了你身份……還有易呈錦,當初他不明就里的放了你,若是反應過來,難免不會利用你……” 花蕎眉一挑,仰臉看著呼延錦,認真說到: “謹逸,我們不欺負人,也不讓人欺負我們?,F在你告訴我,我阿娘是魏謙殺的,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至于易呈錦,他曾經是我們的朋友,他沒有親手殺我阿娘,還放了我弟弟和我,這我感激他,但不表示我還能和他做朋友。 你就是顧慮太多,這才兩頭煎熬。 就好像這次,你這樣做不是因為皇太孫,而是因為你認為這樣做才是對的,剛好和皇太孫是一路罷了。 謹逸,我阿爹說過,人活在世上就這一次,哪怕你重活一次,那也已經不再是現在的你。 我活這一次,原本就沒有預計自己是位什么郡主、公主,我只照著我喜歡的去活。 哪怕是和你一起離開京城,我也喜歡?!?/br> 呼延錦從來沒和花蕎討論過這事,因為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