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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知道沈紅棉藏身的的地址,而把沈紅棉的女兒留在了宮里?!?/br> “我的親生母親……她叫什么名字?人在哪里?” “她叫柳云娘……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好好做你的魯成王,她就永遠不會出現,那個比你小一天的郡主,她正和你的親生母親在一起……” “然后我就得一輩子受制于你?” “有什么不好嗎?享盡榮華富貴,比做一個奶娘的兒子,不知強了多少倍?!?/br> “好不好,不由你來判斷!”朱瞻培雙手撐在書桌上低吼著:“你沒有資格!” 魏謙冷冷的說:“現在,你若是希望你的親生爹娘能過得好,我就有這個資格,安排你的資格?!?/br> 朱瞻培終于把目光投向魏謙,若有所思道:“就是因為你手上有我這顆棋子,你才會蓄謀多年,苦心搜集大臣們的把柄,等到我能用的時候,你再出其不意的攜傀儡、君天下?!?/br> 魏謙當然不會告訴他,后來出了變故,自己收養多年的義子,成了朱允炆的兒子。 兩顆棋,現在,他都要下。 朱瞻培恍恍惚惚的進了東宮,他要去蘭才人那里,證實這一切。 此時的東宮,忽然變得那樣陌生,嫡母不是生母,就連母親也不是生母。他冷笑了兩聲:父親……更是天大的笑話。 朱瞻培剛走進蘭才人的院子,就看到她正在院子里給茉莉花剪枝。 春天到了,院子里那棵老茉莉就瘋狂的抽芽,若是不剪枝任由它瘋長,等到開花的時候,花朵就會很少。 每年到這個時候,朱瞻培就會幫著母親一起剪。 他鼻子一酸,就這么默默的站在,那個不再是自己母親的女人身后。 “培兒?一聲不吭的傻站著干嘛?怎么這個時候來?你父王剛在這里用了午膳回去休息了,早一步,你還能給你父王請安?!?/br> 蘭才人笑著直起身來?!疤m才人”這個稱呼,跟李敏貞還真相配。她長著一雙杏眼,雖不嫵媚,卻給人一種平和的柔美,笑起來的時候,更有一種抱赧的嬌羞。 多年的委屈謹慎,竟讓她形成了另一種魅力。 這個叫了十五年的母親,竟然與自己毫無關系。生母只抱了自己一天,就因為這個毫無關系的女人,然他們一家骨rou分離。 朱瞻培被蘭才人拽進了屋里。 蘭才人桌上罩著一個碟子,里面有她留著的綠豆糕:萬一花蕎來呢?她打開罩子,把碟子端到朱瞻培面前,示意讓他吃。 朱瞻培沒有去拿綠豆糕,只呆呆的望著蘭才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問道: “我娘是不是叫柳云娘?” 蘭才人手一軟,碟子摔碎在地上,綠豆糕撒了一地。屋外的宮女聽到聲音,連忙進來收拾,蘭才人吩咐道: “出去把門關上,誰也不許進來?!?/br> 宮女出去后,兩人沉默了一陣,還是蘭才人先開了口: “是不是魏謙對你說的?這件事……最初是我的提議,但是他一手cao辦的。我就料到,有朝一日,他需要我們為他做事的時候,會將這件事當成我們的把柄……” “把柄?若不是你想爬到更高的位置,鞏固你的地位?何來把柄?” “我……都是我的錯,我女兒和你一樣,都是無辜的。若不是柳云娘被殺的時候她不在,恐怕也成了魏謙的刀下鬼!” “什么?!”朱瞻培目眥盡裂,他狠狠抓住蘭才人的兩個手腕,使勁將她摜到墻上:“柳云娘被誰殺死了?” 蘭才人愕然的望著他:原來魏謙騙他,說柳云娘沒死! “你說不說?”朱瞻培暴怒得如同換了一個人,心里的委屈、惶恐、不安,全都化成了對眼前這個始作俑者的憤怒,他冷笑著,將蘭才人的右手腕,慢慢向后使勁壓。 蘭才人痛得眼淚不停的流,她嘴唇顫抖,卻沒有叫,也沒有求饒,只用微弱的聲音說: “當年我讓柳云娘抱著我的女兒出宮,給了她兩錠金子,讓他們帶孩子躲得遠遠的,可是,魏謙卻不肯放過他們……你爹為了引開追兵,當場就被殺死了?!?/br> 朱瞻培松開了手,呼吸都近乎停止了。 蘭才人索性全都說出來:“你娘帶著我女兒逃出了應天府,直到去年,魏謙突然得了柳云娘的消息,便派人去追殺。幸好當時我女兒不在家,逃過此劫?!?/br> “你的女兒逃過此劫?我的爹娘就該死嗎?” 朱瞻培眼睛血紅,他猛的伸手掐住蘭才人的脖子,蘭才人無法呼吸,眼看就要蹬了腿,朱瞻培卻松開了手,仰天長笑道: “不!我不要你死,但你得補償!” “如何……補償……” “我要那個位置,太子!皇帝的位置!”朱瞻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抬起手指著蘭才人說: “這就是我要的補償!” 第194章 蘭才人一命赴黃泉 蘭才人捂著自己被扭得疼痛的手腕,慢慢走到朱瞻培身邊。 這個養了十六年的兒子,去年一下子長高了一大截,如今已經儼然大人模樣。不是血親勝似血親,蘭才人心疼得想摸摸他的臉,手卻被他一把甩開。 “培兒,你的親生父母……確實是因此喪命,可……不錯也錯了,現在能做到的,就是我們活著的人,好好活著。你現在過得不好嗎?何必要去爭那個本就不屬于你的位置?!?/br> 朱瞻培鼻子里冷哼兩聲道:“好好活著?魏謙能讓我好好活著嗎?他會讓我去爭皇位,我坐在那張龍椅上,他大權在握。這就是好好活著嗎?” 蘭才人沉默了片刻,揚起臉來,堅定的說: “那你現在就走,走得遠遠的,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好好生活……你走之后,我就到太子那里把實情說出來,要殺要剮,那都是我犯下的錯,魏謙他也逃不掉!” “走得遠遠的?……你要我一個錦衣玉食的皇太孫,走得遠遠的?”朱瞻培又大笑起來: “我不會走。既然你說,像愛親生兒子一樣愛我,那就幫我做皇帝!等我登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再殺了魏謙!” 蘭才人緩緩道:“錯的是我,與太子、太孫無關,你要報仇就殺了我,我是不會幫你去奪什么皇位,我也沒有這個能力?!?/br> “以前你或許沒有,可現在你有……蘭才人!”朱瞻培臉一沉,陰惻惻的笑道: “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半老徐娘,還能將那個胖子拉入你裙下?既然如此,等皇上死了,你的太子做了皇上,哄他寫個傳位詔書,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br> 蘭才人見他越說越不像話,扭過臉去不看他,淡淡說道:“我不會這么做,大不了將真相公之于眾,誰也跑不掉?!?/br> 這段時間,李敏貞經歷得太多,在冷宮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