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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心里有了底,石頭飛過去,力度足夠鋒利的片石將柳條打斷。其次,就像嘉興說的那樣,最難打的蘿卜,去了障礙,竟成了最好的位置。 朱瞻基只看著掉在中途的那顆卵石。 這讓他對呼延錦的為人和智慧,有了更深的了解,他慶幸自己在寶應得了這個寶藏。 花蕎有了信心,第二、第三塊石子很快也飛了出去。一個擊中剛才柳條后面的那個蘿卜,一個擊中之前花蕎認為最好打那個。 “好!”朱瞻基帶頭給他們喝彩,旁邊的人也恍然大悟般,都紛紛拍手喝彩。 嘉興沖過去,抱住花蕎高興得又蹦又跳:“教我,你一定要教我!” 花蕎心中一動,連忙答到:“好??!如果我能進宮,我就教你?!?/br> “這有何難?”朱瞻基替嘉興答到。 能進宮,自己就有機會再見到母親……花蕎心中生出了更多的渴望。 花蕎和呼延錦兩個,表演了大家聞所未聞的飛石功,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像是自己贏了一般,個個笑逐顏開的議論著剛才那六塊石頭。 反倒是贏了比賽的易呈錦早被大家忘記了。 花蕎兩個剛回到府里,皇太孫的賞賜也到了,除了金銀,還有很多稀奇的小玩意,像是三寶太監從西洋帶回來的,大家都圍著看新鮮。 吾辰良看了呼延錦一眼,他跟在父親身后出了西院堂屋。 “這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要被一點小恩小惠沖昏了頭腦,要記得我們是因為什么,才讓你留在朱瞻基身邊?!?/br> “是,父親。這只能說明他更信任我了?!?/br> 與此同時,魏家的書房里,易呈錦一拳打在桌上,憤憤的說:“這個呼延錦!我算看錯他了。連個女人也管不住,看來也不是什么能成大事之人?!?/br> “你不是說,他是你放太孫身邊的人嗎?” 魏謙端起茶,撇開浮茶抿了一口,笑道:“我倒認為,他這是在幫你。他這樣做,一舉兩得,他得了太孫的信任,又幫你蓋去咄咄逼人的氣勢。今天,你太沖動了?!?/br> 易呈錦慢慢消了氣,在魏謙對面坐下,酸溜溜的說: “是嗎?我怎么認為,他是為了自己出風頭?!?/br> “你這邊只不過是丟了個出風頭的機會,可我今天卻著實碰了壁?!?/br> “你已經去見方仕政了?” 過了初三,魏謙就開始著手為朱瞻培拉幫手,以上門拜年的名義找了一、兩個騎墻的忠君派,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復。 昨日朱瞻培成功吸引了眾臣的注意,魏謙便想趁熱打鐵,去說服戶部尚書方仕政。 方仕政在忠君派中舉重若輕。 更何況,他也是穹窿名單上的人。 第177章 方尚書果斷拒站隊 易呈錦本還為自己白日里沒能贏過朱瞻基懊惱,忽然聽見義父說,他前往方尚書府威脅利誘碰壁,心中更是惱怒。 今日宮中熱鬧非凡,但方尚書并非被邀之列,一家人都在府里并沒有出去。 魏謙進到正堂的時候,見方尚書那一對雙胞兒女正在跟他下棋。 方琬琰拉著父親的衣袖,硬是不許他將手上的白子落下去,口中叫著:“三哥!快把你的子拿走!” “哎,下棋要有棋風,哪有你這樣耍賴的?”方仕政含笑嗔道。他對這個女兒最是驕縱,若不是她母親管得嚴,恐怕方府的屋頂都要被這位方大姑娘掀翻了。 大她一刻鐘的方思賢卻說:“meimei,父親說得對,下棋要有君子之風,父親吃我這一子,就算將我逼入絕境,大不了重來?!?/br> “我幫你,你還來教訓我……父親,哥哥欺負我!” “在方府,只有你欺負人,你哪個哥哥能欺負得了你?” 方琬琰還要耍賴,遠遠見管家引了客人進來,和哥哥把棋盤一收,向父親吐吐舌頭,兩人讓出去了。 “哎呀,方大人好福氣!兒女繞膝,共享天倫,真是讓人羨慕啊?!蔽褐t拱手說道。 他這是句大實話,他有三個女兒,自己最喜歡的就是小女兒魏晴,剛才遠遠聽見方琬琰在和父親撒嬌,他就想起了自己的魏晴。 可惜,魏晴福薄,十二歲那年,在自家后院摘荷花玩,掉進荷花池里淹死了。當時他氣得拿鞭子,把跟魏晴的小丫頭活活抽斷了氣,后院也被他鎖起來,不許人再進去。 更可悲的是,自己心愛的妻,因為女兒的死,又親眼看到小丫頭被打死,驚嚇過度,得了心疾,床上拖了半年,也離他而去。 他曾后悔過,不應該一時沖動,失手打死丫頭,嚇到了夫人,但他又不肯怪自己。 他的晴兒死了,他又能去怪誰? 方仕政也笑著拱手道:“稀客稀客,左侍郎過年好??!怎么,今天兒子進宮赴春宴,你就落了單?” 魏謙臉上笑著,心里卻盡是苦水:我哪當得起他的爹?他爹是先帝,雖是被奪了位,畢竟是皇室血脈,龍子龍孫啊。 “我也是過來走走,想和方尚書敘敘舊?!?/br> 兩人進了正堂,方仕政一邊沏茶一邊笑道: “我這里沒什么好茶招待魏大人,您可別見笑。做了幾年戶部尚書,我比誰都知道大明財政有多難,自己也不由得縮減起來。我們老骨頭一把,已無所謂,只可憐小兒女也跟著受苦?!?/br> “方大人高風亮節,朝堂人人盡知。這幾年,皇上出兵蒙古,花費不少,您的錢口袋不好擺啊?!?/br> “魏大人,有您這一句話,方某這個年算是過得舒坦了。人人都嫌棄我們戶部這些鉆到錢眼里去的人,說我們不肖圣賢,滿身銅臭味。一旦要國庫撥銀子,又虛情假意、阿諛奉承?!?/br> 方仕政搖搖頭,自嘲的笑道:“給錢的,嫌錢少,不給錢的,罵你昧了皇上的錢。反正戶部就里外不是人?!?/br> “方大人自謙了。戶部尚書換過多少任?大家還就服您。特別是皇上,這二十年來,對您的信任與日俱增,現在還將大明的命脈交與您,您還有什么不知足的?比起……建文帝其他的肱股之臣,您不知道幸運了多少……” 屋里一片寂靜,只聽到火籠里微微有些“噼啪”聲。 魏謙將茶杯捧在手心里,這溫度暖手剛剛好。 方仕政不知道魏謙突然提起建文帝,他的言外之意是什么?這個話題雖不像永樂剛建朝那樣讓人談虎色變,但畢竟是禁忌,沒有一個建文朝的官員愿意提起這個身份。 方尚書也不例外。 他低頭喝著茶,并沒有接魏謙的話,他等著魏謙自己說出下文來。 魏謙微笑道:“方大人不必緊張,此處只有我與你二人,就算是說了什么,出了這扇門,就算大風吹過,說過就忘了?!?/br> 方尚書這才嘆了口氣說: “大明是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