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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母親在一起度過,母親是他們最初獲得知識的源泉,若是女子都沒有見識,那又怎么能教好子孫后代?” “那你的母親是不是很有見識?她教了你什么?”吾辰良不屑一顧的問。 花蕎垂下頭說:“我正怨恨自己呢,母親教我的東西,我都沒有好好學,現在母親不在了,才想起母親會的東西還真多……后悔都來不及……” 吾辰良見她低著頭一副要哭的樣子,又說是沒了母親,心里也軟了兩分。說到: “這叫三棱鞭?!?/br> “三棱鞭?這就是雙鞭呼延灼用的三棱鞭?”花蕎驚喜問到。阿爹給她和花榮講過水滸,認識呼延錦的時候,阿爹又專門給他們講了,大宋朝呼延一族的幾個代表人物。 “哦?你知道呼延灼?那是我們家族最后一代姓呼延的祖先??磥?,你還真有些見識。我以前就是用雙鞭,后來左手受過傷,就舞不起三棱鞭了,只能用單鞭?!?/br> 吾辰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對一個剛見面的小姑娘講這些,只覺得這個姑娘很單純,她就像是一面鏡子,讓你忍不住想露出自己美好的一面。 他看見花蕎一副向往的樣子,微微一笑,將三棱鞭的手柄遞給她。 花蕎接過來手一沉,不禁叫到:“好重!” 吾辰良見花蕎中計,不由得哈哈大笑,得意的說:“你現在知道,女娃娃只能拿菜刀了吧?” “那……伯父您敢不敢和我比一比?”花蕎腦子里靈光一現,剛才出門看見的一樣東西,讓她有了個好主意。 吾辰良大笑了出來:“比什么?難道你也會舞刀弄劍?” “你跟我出來,比賽的題目就在院子里?!被ㄊw一邊說,一邊往墻角邊望。 呼延錦讓小高去找了不少片石、鵝卵石,在院子里的樹下,屋子的墻角邊放著做些點綴,實際上就是方便在用石子的時候,輕易就能撿到。 果然,花蕎很快彎腰撿了兩塊鵝卵石。吾辰良反正閑來無事,好奇這個小姑娘要出些什么難題,他拿著三棱鞭跟著她走到院子里。 小高正在院門口看著呢,忽然看見老爺提著武器跟在姑娘后面,嚇了一跳,趕緊跑了過來:別是姑娘惹惱老爺,動上手了吧? 誰知姑娘見她立刻笑道:“小高,你來得正好,我跟伯父比賽,你來做個判官。誰輸了,誰就要把屋里食盒里的點心,全都吃光!” “沒大沒??!你還沒說比什么呢,比繡花我可不能和你比?!蔽岢搅佳鹧b不悅道。 花蕎吐吐舌頭,指著西院墻根的那棵柿子樹說:“我們就比比,誰摘下來的凍柿子更多?!?/br> 西院墻邊的柿子樹是棵老樹,長得又高又大。一半樹冠在東院,一半樹冠在西院。順天府的人有個習慣,就是柿子成熟的時候,并不全都摘下來,而是留一部分在樹上。 今天冬天冷得早,成熟的柿子早早被凍在樹梢上,現在打下來,帶著冰渣吃下,順天府的人管這叫“喝了蜜”,脆脆甜甜,最好吃不過。 “好!我就看你怎么上去!” 吾辰良也不管人說他人老臉皮厚,飛起身來,揮起三棱鞭,朝一個冰柿子打去,連擊兩三下。落地的時候,剛好接住掉下來的三個冰柿子。 旁邊的海英、海明兩個都興奮的拍起手來。少爺和他們說過,多討老爺歡心,將來讓老爺傳授他們武功。老爺武功那么好,他們自然高興,趕緊拍手叫好討歡心。 花蕎朝小高使了個眼色,振臂就是一顆石子,直奔冰柿子而去。接著又是兩顆石子,三個冰柿子接連落了下來,小高把三個柿子接住,放進海明拿來的簸籮里。 這下輪到吾辰良大吃一驚了,沒想到小姑娘還有這扔暗器的功夫,只不過她沒有內力,全靠使巧勁。 “現在可以正式開始了,您是單鞭吾伯父,我是沒羽箭花蕎?!?/br> 吾辰良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只知道“開始了”,趕緊故技重施,飛身鞭打凍柿子。這次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次打下來四個。 花蕎也不客氣,她只管扔石子,小高在下面接著。 兩人一頓打,很快就把樹上掛著的二十來個“喝了蜜”全部打了下來。 海明一數兩個簸籮,花蕎還比吾辰良多打了兩個。吾辰良活動了一下,心情也好了很多,他哈哈笑道:“我輸了,認罰!” “花蕎也不能算贏?!崩显缇驼驹陂T邊偷看的呼延錦,笑著走進來。 吾辰良立刻板起臉說:“你爹這點還輸得起,用不著你來幫!” “我不是幫您啊爹,我是公平裁斷:花蕎打的石子,把西院的瓦打碎了兩塊,這是不是該抵消兩個柿子?那你倆最多算平局。你們賭什么來著?” 花蕎沒理他,只笑著對吾辰良說:“伯父我們回屋里一起吃,沒有他的份!” 呼延錦剛才站在門口看到媳婦,在和自己家的犟老頭玩比賽打柿子,真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花蕎竟然敢老虎嘴上拔須,去招惹吾大將軍;喜的是,吾大將軍居然接招,還顯示出他熱愛生活的一面。 說不定,自己的勸說會容易得多。 第167章 燈許愿朱顏似煙火 除夕,終于在猴急的孩子們,稀稀拉拉鞭炮聲中來了。 花蕎和吾辰良打下來的凍柿子,成了除夕夜東西院大家爭著吃的好東西。 呼延錦做主,除夕大家都上桌,滿滿坐著兩桌人,桌子中間正是冒著熱騰騰蒸汽的火鍋。他本想用這樣的方式,讓父親留戀現在的家庭生活,放棄他那些九死一生的幻想…… “錦兒,外面……都散了吧?” 吾辰良沒吃幾口,就找借口回了房,其他人也只好草草吃了,各自回屋守夜。呼延錦以為是父親已經不習慣熱鬧,進了他房間,才發現他又在擦他的三棱鞭。 “已經散了。父親,您是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不舒服?這你都不知道?本來我們一家人,可以好好坐在一起吃年夜飯,你的哥哥、jiejie、母親和你的祖父、祖母。你哥哥比你大五歲,這時候應該早就有孩子,在我和你母親跟前撒嬌了,哪里還用得著和一堆外人坐在一起!” 吾辰良頭也不抬,只冷冷的說:“你要多把心放在正本清源的大業上,不要一味和花蕎玩這些小兒女心思。若是她成了你的阻礙,我不介意將你們分開!” 他鼻子里“哼”了一聲,他這是在“哼”這樣和他不搭調的生活,“哼”兒子忘了仇恨,呼延錦聽起來,感覺那樣的刺耳,不由得反駁道: “父親,我們已經生活在永樂二十二年,您能不能不要老記掛著建文四年的事!永樂帝能讓大明百姓安居樂業,您為什么一定要回到建文朝?您又如何確定,易呈錦比朱瞻基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