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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币娝诉^來,小和尚雙手合十道。 進了禪房,只見一位四十上下的和尚在蒲團上打坐。小和尚低聲道:“二位施主來了?!?/br> 呼延錦向圓通和尚施禮道:“有勞師傅替我們解簽?!闭f著,便從懷里掏出一支簽來,雙手遞到圓通的手中。 只見正反兩面各書一行字:大雪壓枝枝欲斷,勞燕分飛飛西東。這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是支下下簽。 “這姻緣不可得??!”圓通搖頭道:“男子阻力過大,若是抗拒,恐怕要付出生命的代價?,F在就算是你二人感情再好,到頭來也是各分西東?!?/br> “呼某特來求助師傅,是否有……破解的方法?” 圓通看了他二人一眼,并不說話。 呼延錦連忙說:“若能破解,呼某必有重謝,而且,所捐香油錢,也不必記入功德簿……” “阿彌陀佛。施主有心了?!眻A通這才再次拿起那根簽,問道:“施主請報上您的年庚八字?!?/br> 呼延錦猶豫著說:“這個……一定要報嗎?外面都在傳,那幾個連續失蹤的人,都是因為透露了自己的年庚八字,在癸卯年才撞了’鬼’……” 花蕎注意到,圓通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呼延錦繼續說:“我倆雖希望喜結連理,可不想為此丟了命……外面有人再傳,照著說師傅您給的化解之法,便九死一生了……這不知又是何道理?我們是不是也要經歷九死一生?” 這是萬捕頭他們打聽傳言時,聽來的一個詞。 這下圓通呼吸都急促了,他將那支簽拍在桌上說:“今日老衲身體不適,實在無力解簽,還請施主另請高明。你們請自便,老衲先行告退?!?/br> 沒過多久,林龍楓便跟著匆匆而去的小和尚,悄悄離開了靈谷寺。 呼延錦牽著花蕎的手,站在一眾信徒之中,遠遠看著臺上做法事的方丈,而剛才離去的圓通和尚,正不動聲色站在方丈身后的弟子當中。 此時方丈已經開始誦念往生咒,他身后的和尚們也都閉目合十,一起念了起來: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阿彌唎都婆毗 …… 臺下的信徒們也閉目合十,心中想著要超度的親人??珊粞渝\是睜只眼閉只眼,他要盯著臺上的圓通。 果然,圓通趁著大家都在念經,想偷偷從后面離開。他一動立刻有兩個和尚攔住了他。圓通驚恐的看了方丈一眼,方丈還在專心的念經,頭上那幾個戒疤閃著肅穆的光。 呼延錦這才放下心來。林龍楓昨夜連夜來找方丈,方丈卻以今日要做法事為由,并沒有當場答應。他們還怕方丈會擔心有辱寺名,網開一面,放走圓通。 法事結束,方丈帶著圓通回了他的禪房。 呼延錦和花蕎等著林龍楓回來,閑著沒事,兩人在大殿里燒香?;ㄊw突然問:“剛才你那支簽子,真的是你求的嗎?” “怎么?你害怕了?”呼延錦故意逗她。 花蕎果然憂心忡忡的說:“你家里真的會反對嗎?” “傻瓜,我隨便寫的。不寫慘一點,怎么找圓通解簽?” “那你也事先告訴我一聲啊,害我剛才一直擔心……” “是我錯了,下次一定先請示你……” 兩人正說著,林龍楓回來了,劈頭就說:“找到人了。小和尚是去帶話的,估計是讓他收斂些,別亂說話。我已經通知府衙的萬捕頭過去盯著了。不過,你可能猜不到是誰?!?/br> “是誰?” “棲霞山旁邊有一個瓷窯聚集的小山,當地人就叫它官窯山,就在長江邊上,旁邊村里的人,幾乎都靠燒窯為生。 其中一口最大的瓷窯,主人叫做瘸四,他jiejie是孟锳孟侯爺第五子孟信的夫人。小和尚就是去賭場里找的他!” 大明官商相互,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太祖皇帝雖然不喜,可大臣們也總有個三親六戚,總是無法完全避免。 這位孟侯爺家的親戚瘸子四,當年永樂帝攻打南京時,就是為了救孟信才瘸的這條腿。孟家念他的恩情,才與他家結了親家。 “三位施主,方丈有請?!币晃恍『蜕羞^來對他們稽首道。 呼延錦三人來到方丈的禪房,里面只有方丈,并不見圓通。方丈看了林龍楓一眼,對他們說到: “逆徒已經交代,他將一張九人名單交與尹四,不知尹四從哪里求來一個偈子,正是’九死一生’。但尹四如何使用名單,他并不知曉,也是出了案子,他方知闖下大禍。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自會按佛門清規,嚴懲逆徒?!?/br> 林龍楓和呼延錦交換了一個眼神,說到: “既如此,就多謝方丈,我們告辭?!?/br> 第98章 呼延錦格斗闖賭場 三人從靈谷寺出來,上了馬車,便直奔瘸四所在的賭場。 “一會你就在馬車上等我們,府衙有人在,我和龍楓進去抓人就行了?!?/br> 賭場烏煙瘴氣,呼延錦不愿意花蕎進去冒險?;ㄊw點點頭,她也不想自己成為他的累贅。 青山綠樹一閃而過,很快,馬車回到了車水馬龍的市區。應天府里賭場不少,和那些花樓一樣,皇帝不允許官吏進入,但是卻很愿意讓賭場來消磨人們的斗志。 他們要去的這家賭場叫做“一夜富”,在應天城里,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賭場了。它的背景還真不一般,太子的親兄弟,趙王朱高燧的一個舍人曹寧所開。他是趙王最大的供奉。 馬車停在“一夜富”的側面的一棵大槐樹下面,雖然正門和后門都有官差把守,但林龍楓怕混戰起來容易誤傷。他和呼延錦下了車,直奔賭場后門。 “人還在嗎?” “還在里面。不過……他沒在賭桌上,在樓上的包間里和曹寧喝酒,已經好一陣了。呼延大人,我這心里還是沒譜啊……” 萬捕頭有些憂心,畢竟瘸四和曹寧都不是那么好抓的人。這次雖然有皇太孫詹士府頂著,可朱瞻基是朱高燧的侄兒,回頭叔侄翻臉,詹士府未必有勝算啊。 呼延錦冷笑道:“他殺人都不怕,我怕什么?”選擇在賭場抓人,就是要讓他沒機會求救。 林龍楓也不怕,剛才他們離開靈谷寺前,已經按照呼延錦的安排,他寫了一封告密信給參贊機務兵部尚書。 趙王權位雖高,可應天府如今已是兩千里之外的陪都,現管之人,可是南都的這位尚書大人。 此時,這封告密信,恐怕已經到了尚書府。 “好!既然大人都說不怕,我一個捕頭怕什么?你們沖后門,我帶人從正門進?!?/br> 萬三祖籍山東,平素就是吐口唾沫砸根釘之人,再說,他家的府尹大人也不是個面團,只是如今心灰意冷,懶得惹事罷了。 幾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