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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都有些意外,更不用說這兩個剛剛才明白彼此心意的年輕人。 “云娘……你至少應該先問問女兒的意思再說這話吧?”花有財趕緊搬出個臺階,心想,阿錦好是好,萬一女兒不喜歡,天王老子我也不讓閨女嫁。 呼延錦覺得臉上一熱,正想表個態,沒想到花蕎先說了:“阿爹、阿娘,我是挺喜歡呼延師兄的,可是,這報名單已經交到師兄手上帶回來了,呼延師兄還急急忙忙娶了我,這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嗎?我不能害了師兄。不過……”她摟著云娘脖子狡黠一笑: “今天我也被騙進棺材里躺了半天,好些人都知道,就說我嫁過林裁縫,不能進宮選秀?!?/br> 花有財臉都皺了,忙反對到:“這不行,你一個大姑娘,說嫁過那個……唉!多不吉利,將來誰還敢娶你?不行不行?!?/br> “這又不是花蕎的錯。今天我也坐棺材里了,吉不吉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為看見她醒來的那一刻,我肯用命來換?!焙粞渝\看著花蕎,堅定的說到:“我愿意照顧花蕎一輩子!” 花蕎沒料到呼延錦會如此堅決,只覺今生今世,突然有了一個雪鬢霜鬟的承諾。 呼延錦看著懵懵懂懂的她,眼光如水般溫柔,笑道:“剛才花蕎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也給了我一個啟發。我原想直接去找許縣令算賬,現在卻改變主意了。我們要讓許縣令提出花蕎不適合選秀,等到秀女名帖已經遞上去,再要重來,恐怕皇太孫也做不到?!?/br> “好!這個辦法好!阿錦,你盡管去做,師傅師娘都支持你!”云娘有些感動的說?;ㄓ胸敻杏X自己又一次被代表了……女兒才十五歲,他實在是沒法歡天喜地把女兒送給別的男人,徒弟……徒弟也不行。他緩緩開了口: “阿錦啊,你的心意師傅已經明白了,后面的事,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只是……花蕎今年才十五,師傅還想多留她兩年再嫁,你看……” 呼延錦連忙起身對師傅師娘作了個揖,正色道:“徒兒也是讀過圣賢書的人,要迎娶花蕎,六禮一樣不能少,徒兒只是想請師傅、師娘放心……徒兒會把這件事處理好?!?/br> 正說著,花榮夾著書袋子急急忙忙跑進來,進了門就問:“爹,咱家有什么喜事嗎?縣衙的報喜隊伍都到咱家門口了!” “喜事?”花有財和云娘對視一眼:難道許縣令不肯放過花蕎,要把她再送回棺材里去?現在剛進酉時,這一路去到亂墳崗,到了剛好天黑,什么鬼事不好辦? “我出去看看,有我在,定不會讓他們亂來?!焙粞渝\想好了,實在不行,就用懷里那張四品少詹士的委任狀,來壓壓他這個七品縣令。他一撩袍子,抬腿出了堂屋。 走到院子里,就聽見喜隊停在門口吹吹打打,呼延錦猛的拉開院子門,把正站在門口的許縣令嚇了一跳。 他一看是呼延錦,連忙滿臉堆笑道:“呼延大人,下官來給您道喜來啦!聽聞您已升任皇太子南詹士府少詹士,這還是本縣頭一回出五品以上的官,真是可喜可賀!” “多謝許大人關心,本官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什么都趕得剛剛好?!焙粞渝\不卑不亢還了個禮道:“本官確有公事要與許大人交割,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本官自會到縣衙去辦。您賀也賀過了,就請回吧?!?/br> “哎呀,呼延大人,您看下官這吹吹打打的也來了,內府已備薄酒兩杯,您就給個面子,隨下官一起回去吧?” 許大人今天收到通告,說寶應縣的呼延錦辦案有功,已經提拔做四品的少詹士。而他下午剛回到縣里不久,錢訓術便屁滾尿流的趕回來說:那個司直郎呼延錦,把他們打了一頓,強行撬開棺材,把花蕎救出來了。 錢訓術說:“大人……現在我可不敢保證,林裁縫會不會惱羞成怒,殘害您家小,說不定……”他右手比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小聲說到:“滿門!” 哎呀,這可怎生是好?雖然他手上有花蕎寫的自愿書,不怕花家來鬧事,可他也不敢去向呼延大人問罪啊。 “大人,我看您今晚只有把呼延大人請到縣衙來,若是冤魂再來,說不定會放過您,去找他的麻煩。畢竟是他親自刨的墳!”錢訓術出了個餿主意。 于是,許大人便吹吹打打的親呼延錦吃飯來了。 呼延錦本就打算晚上去會會那個“冤魂”,于是假意推托了兩句,就答應了。不過他說一路奔波,要先回私塾去換件衣服,讓許縣令回衙門里等他。 許縣令當然沒有意見,剛才他一見呼延錦開門出來,心里就生出了一個新想法,趁這會他也要回去重新安排一下。 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哈哈哈哈…… 第80章 擺家宴縣令相女婿 許縣令走后,呼延錦進屋去跟師傅一家說明了情況,花有財他們才知道,呼延錦這次上京,竟然因緣際會連升兩級,做了南府的少詹士。 “師兄,晚上我也想去?!被ㄊw還惦記著那個冤魂的事情。 “行,我先回私塾換件衣服,一會來找你。等天黑了,你藏屋頂上,剛好看看他從什么方向來?!焙粞渝\也需要幫手,便爽快的答應了。 等到呼延錦將身穿夜行服的花蕎,帶到縣衙的屋頂,找了個陰影處藏好,自己則整整衣袍,重新從側門進了縣衙內府。 “呼延大人,里面請!”許大人再一見呼延錦,眼神都變了:真是有眼無珠啊,呼延錦一直在自己的地盤上,怎么原來就沒看出來,寶應還能養出這樣一只金麒麟! 呼延錦笑笑便跟著往里走。 內府從今天一早就在洗洗刷刷,連那口井也找了塊石頭井蓋壓在上面,那厚度,若不是個大漢,還真難以移開。此刻天將暮未暮,廊上亮起了一排燈籠,這也是按照錢訓術的講法做的,呼延錦瞟了一眼,發現每個燈籠上都貼著張符紙。 穿過院子的時候,呼延錦迅速找了一下花蕎的方向,花蕎正好也探個腦袋往下看,呼延錦看見了她模糊的影子,心中一暖。 進了內廳,呼延錦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還有許夫人和許姑娘也在座。 “呼延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是家宴、是家宴!您不用拘束,這是賤內,這是下官的獨女茉妍,茉莉的茉,爭妍的妍?!痹S縣令殷勤的介紹到。 許茉妍一看見呼延錦進來,眼睛都直了。她這是第二次見到呼延錦,第一次,是在舅舅的藥鋪里。難道,這就是緣分?聽爹說,是個四品官,還以為是個丑大叔,沒想到是個俊郎君!許茉妍啊許茉妍,你要是能抓住他,還要什么徐之錦? “原來是呼延大人?我們還真是有緣,又見面了?!痹S茉妍嬌羞的行了個福禮。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