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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見花蕎進來,趕緊把手里的木頭和刻刀,都藏了起來。 “呼延大哥!案發現場有了!”花蕎雖不能跑,可她快步走也和小跑差不多,到了私塾已經是一頭細汗。 呼延錦也不催她,給她到了一杯茶水。 “昨天我們找到的黑色小顆粒,叫做硫化汞,是硫磺和水銀合化而成。加熱之后,它還會變回去。郭姑娘房間為什么會有這個東西?一定是地上曾經灑有水銀!” “既是在郭府里行兇,郭承事郎一定逃不了干系,而且,郭府上下,一定會有人證。你先回家,我這就去縣衙告知皇太孫,看看下一步如何進行?!?/br> 既然要想辦法留在皇太孫身邊,呼延錦自然不遺余力。 花蕎回了家,見阿爹氣呼呼的坐在院子里,便觍著臉過去討好道:“阿爹,花榮……在私塾里沒偷懶,您放心?!?/br> “我不放心的是你!” “我挺好的啊,就是……沒吃早飯,有點餓……阿爹,我去看看我娘的青團還有沒有。阿娘……阿娘……” 看著女兒一溜煙跑廚房去了,花有財搖搖頭,再熬幾年,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算嘍! 吃完了青團,花蕎見躲不過去,正想組織一下語言,把昨晚的事告訴阿爹,就聽院門外有人叫:“花仵作!花仵作!” 花有財也顧不上再問花蕎,急急忙忙跑去開院門,他聽出來了,那是廖書吏在叫他。 “有急事?今天不是不點卯嗎?”花有財一邊開門,一邊問。這時候廖書吏來,十有八九是有命案了,唉,這年頭還真是不太平。 “皇太孫突然說,要親自審前天那個荒山無名尸的案子……嗨,您說案子不是掛起來了嗎?皇太孫怎么就知道了?會不會是苦主尋來了?整個縣衙都雞飛狗跳的……”廖書吏還在嘮叨,花有財反手關上門一推廖書吏說:“走吧?!?/br> “走?……哦,還要叫上你家大姑娘花蕎?!绷螘裘φf。差點忘記了,別又挨多跑一趟。 花有財腦袋都大了一圈,疑惑的問道:“叫她干嘛?她又不是衙門的人,都是跟著去看熱鬧的。她知道的,我都知道,有什么問我就行了?!?/br> “許是……你大姑娘是發現尸體的報案人吧……縣太爺說叫就得叫,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绷螘粽f完便扯著脖子朝里喊:“花蕎!” “別喊,別喊!大姑娘閨名是給你這么喊的嗎?行,你等等,我進去叫她?!被ㄓ胸斠皇职迮脑诹螘艉竽X勺上,轉身進了院子。他又想,還是把工具箱拿上,說不定這就要用上了。 “我發現的那具男尸案要重審?”花蕎高興的問,看來自己眼光不錯,皇太孫的辦事效率真高!她已經忘了,昨晚是人家皇太孫威脅要打呼延錦板子,才把案情逼供出來的。 “是不是和你有關?”花有財走了兩步停下來問。他嚴重懷疑閨女瞞著他做了什么。 花蕎眨眨眼笑道: “興許吧……反正爹教過我,做人要誠實!” 第29章 坐公堂皇太孫審案 三人到了縣衙門口,花蕎看見徐三哥也來了,忙高興的和他打招呼:“徐三哥,那具尸體要重審了!” 她壓低了聲音又說:“長生藥店的水銀賬也沒有問題。但是我們發現了其他的線索,這次全靠你找來的朋友幫了大忙?!?/br> 我找了什么朋友?賣豆粉饃的老黃頭? 徐之錦正想問問什么情況,花蕎見花有財在前面朝她招手,只好和徐之錦擺擺手,朝阿爹快步走去。 徐之錦今天一大早得了衙門通知,說要上堂作證,他就猜是花蕎找到了什么證據。他這兩天被關在家里,什么書看不進,滿腦子凈想著案子的事。 還有半年才鄉試,都怪父親和大哥,說什么“外來和尚會念經”、“近水樓臺先得月”,一定要他們去揚州的私塾里備考。 昨天皇太孫到望南私塾拜會吳先生的事一傳開,父親又后悔死了,甚至想去花重金包下吳先生半年時間,請他專門給自己和二哥輔導。還好沒去,這不是丟人嘛…… 正想著,徐之錦已經來到了縣衙大堂外,只見一些捕頭、虞候,還有花蕎和花叔,郭承事郎和他家的丫頭、婆子,金鋪的杜金匠,寶來客棧的掌柜、包小二等等,站了一大堆人。 嗯?還有個年輕男子沒見過,鶴立雞群的站在那里,正低頭和花蕎、花叔講著話。 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徐之錦百思不得其解。 一群人正在嘀嘀咕咕猜測著,忽然兩個侍衛分開人群,幾個縣衙小吏抬著一具尸體進了大堂。 這下大家都議論紛紛,有人更是悄悄變了臉色。跑是跑不掉了,衙門門口,有樸刀衙役把著門呢! 徐之錦正想往花蕎那邊擠,忽然聽見大堂里的衙役們已經開始叫“升堂”“威武”了,一個衙役對著人群喊: “傳花蕎、呼延錦、徐之錦!” 花有財心都提到嗓子眼:皇太孫可千萬別把花蕎認出來……唉,自己就不該教她打飛石!他哪里知道,女兒花蕎早就和皇太孫同坐一條船了。 旁邊正要邁步的呼延錦,看到了花有財患得患失的表情,忽然生出幾分疑心: 謹小慎微的爹,咋教出一個膽大包天的閨女?花蕎會暗器,近身功夫也不差,如果花蕎的功夫是她爹教的,那他爹絕對是一個隱世高手。 回頭得想辦法查查…… 花蕎和呼延錦、徐之錦往大堂里走,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堂上的皇太孫。 今天皇太孫頭戴玄色翼善冠,身著金織蟠龍赤色袍,雖是常服,但配上他那張正色儼然的臉,一派不怒自威。 堂上站著的人,從垂手肅立的縣令,到手持殺威棒的小吏,全都屏聲斂氣。 等了半天的皇太孫,心里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花蕎。 只見娉娉婷婷走進來的她,身穿嫣紅收口琵琶袖短衣,紺青百褶馬面裙,頭上挽著隨常云髻,余下的長發在身后用一根細絲帶松松系起。沒有一珠一釵,只在髻邊別了三朵擠成一簇的玫紅薔薇花。 皇太孫心中暗贊:都道揚州出美女,果然寶應有珠玉! 皇太孫昨夜已聽蕭忠說了呼延錦的本事,他正是廣納人才、建立自己親信隊伍的時候,倒是很有意將呼延錦納入自己麾下,于是對他也多親切了三分。 呼延錦的裝束很普通,著一身暗云紋白羅長衫,可他文質彬彬中透著英武不凡,把這件普通的衣袍,也穿出了貴族公子的氣勢。 相比而言,站在旁邊的徐之錦,就更不起眼一些。 因為在大明朝,商賈之人為最下等,農民之家可以穿綢紗絹布,可商賈之家,哪怕再有錢,也只能穿絹布,所以徐之錦只是一身青布袍子配方巾,一副秀才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