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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皇上還是燕王的時候,他就被燕王派去保護世子的嫡長子,就是現在的皇太孫。 那時皇太孫還小,蕭忠不笑,皇太孫看見他就哭。蕭忠沒辦法,只好天天對著鏡子練習笑,久而久之,就練成了一幅“瞻基笑”??匆娭煺盎?,就笑。 蕭忠練的是“天冥神功”,在突破到“天”級的時候,因為需要取未來陽壽補當下陽元,蕭忠一夜白了頭,可這也讓他內功精進好幾個層次。如今,在南、北直隸武官中,武功他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 皇太孫看了他一眼,嚴肅說到:“孤是怎么跟你們說的?你們全忘到腦后去了?你們是孤的人,出去言行代表的就是孤。今日你去寶應縣掘地三尺找刺客,百姓就會認為是孤在擾民。且不說那位姑娘不一定是刺客,就算是,那也不是你們濫用權利的理由?!?/br> 皇太孫沒給他解釋,先教訓了一通。 蕭忠瞥了一眼蕭炎: 你小子在背后說我什么壞話?我還什么也沒做,皇太孫就沒頭沒腦把我罵一頓…… 第22章 大虛驚太孫訪私塾 皇太孫說完,抬腳往外走:“都記住了嗎?孤不想再說第二次?!?/br> 也不用去抓刺客了,于是,就看到大隊人馬跟著皇太孫往私塾走去。 呼延錦急了,連忙趕在前面回了望南私塾。進門他就叫到:“吳先生,皇太孫他們過來了!您快跟我走!” 吳先生放下手里的書,并沒有站起來,卻笑道: “該來的,總會來。我已近古稀之年,在這世上多活了二十載,我已知足。若是今日殉國,請你把我的心意帶給他,他若能明白,也不枉我忠心了一輩子?!?/br> “不!我父親讓我來保護您,我不能看著您能活不活!就連他也會怪罪我……”呼延錦不管這么多,打算過去打暈先生,扛起跑出去再說。 沒想到吳先生搖頭道:“你到揚州來,除了保護我,肩上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你不能為了一個耄耋垂暮的我,壞了興邦正本的大事。那我才真的成為罪人了?!?/br> 呼延錦愣住了,確實,這次就是因為得了消息,父親才派他來的揚州府。雖然線索又斷了,他逛到寶應住幾天,但這個任務還在沒有完成,仍在繼續。 他還在思緒萬千,只見吳先生已經推開房門,朝學堂正對大門的門口走去。他衣擺飄飄,一幅說不出的從容淡定。呼延錦想跟過去,卻被他用目光制止了。 吳先生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學堂門口,等著皇太孫的到來。 呼延錦四下看了看,跳到院子里的一棵高大茂密的大葉女貞樹上。女貞樹冬天并不落葉,夏天樹蔭濃厚,這也是揚州人喜歡在屋前種女貞樹的原因。 他剛在樹上藏好,就聽到院子外面有人聲。呼延錦趕緊系上面巾。此時面巾當然不是用來擋臉的,而是用來打散呼吸聲。內功深厚的人,輕微呼吸聲也能聽到,隔了幾層面巾,剩下聲音就微乎其微了。 門外傳來叩門聲,接著門被蕭炎推開了,蕭炎對著吳先生施禮到:“請問望南私塾的吳先生在嗎?皇太孫殿下前來拜訪?!?/br> 吳先生笑道:“老夫吳仁,便是望南私塾的教書先生?!?/br> 只見蕭炎閃開,讓皇太孫走了進來?;侍珜O見吳先生并沒有將他往里讓的意思,也不介意,站在吳先生面前,給他行了一個見師禮。 吳先生也不客氣,只微微欠首,受了他的禮。 皇太孫笑道:“孤受父王之托,預備改革科舉,聽聞先生善于因材施教、因勢利導,所教學生既能應對科考,又可學以致用。孤特意前來向先生討教一二?!?/br> 此話一出,不僅樹上藏著的呼延錦吃了一驚,就連吳先生本人,心里很也意外:難道,這就是他滯留寶應的原因? “皇太孫殿下請講?!?/br> 吳先生心里起了波瀾,表面上仍舊不卑不亢。 皇太孫確實是好涵養,他站在院子里,并不覺得自己被怠慢,見吳先生開了口,便不疾不徐的問到: “若科舉考試,上榜的舉人致仕之后,卻不能為府縣做出貢獻;上乙榜的貢生致仕之后,卻不能為直隸府做出貢獻;而殿試中皇上甚至無從下筆。請問先生,這怎么解?” 吳先生微笑道:“為科舉而科舉,先生所授揣摩圣意,學生所學猜測考官,是以學不能致用也。請問皇太孫,明朝疆土之大,各省教育強弱不同,江浙考生之首,與兩廣考生之首,相較如何?” “自不可同日而語?!?/br> “但江浙鄉試所舉之舉人數量,卻與兩廣舉人數量相同,匯集至會試,整體考生能力又會如何?” “自是兩極分化?!?/br> “會試、殿試為何而舉?” “自是為京城朝廷選拔人才?!?/br> “京城的人才,是否需要平均來自大明各???” “自是不必?!?/br> “皇太孫,您已經自己有了答案,老夫何必多言?” 皇太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若是科舉有所改革,今年鄉試、明年會試上,可否能立刻試行新法?” “若皇太孫為今年考生,你以為如何?”吳先生笑道。 皇太孫心中感慨,再次向吳先生作揖道:“多謝先生指點?!闭f完,便帶著眾人離開了望南私塾。 等皇太孫他們走遠,呼延錦跳下樹來,只聽吳先生嘆到:“荏苒二十載,大明國泰民安,看來永樂確實比當初的建文,更適合做大明的皇帝?!?/br> “先生,那為什么我們……”呼延錦忍不住問了這個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他是在永樂朝長大的,親眼見到大明國力日上,百姓安居樂業。他就一直不明白,父親他們那些人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么? 吳先生笑著看了他一眼:“你年輕,沒有經過亂世,自然不懂得正統對一個王朝的重要性。我們老了,他也老了,撥亂反正的重任,就放在你們身上了?!?/br> 吳先生本已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問到:“在穹窿,你的課業是你父親教的?” 呼延錦笑道:“非也,我父親只傳授我武功,我的課業是鄭先生和周先生二人所授?!?/br> “嗯……你兩個師傅,一個是翰林侍詔,一個是國子監司業。若是他二人的學生,倒也配做我的入室弟子。你替我去跟你師弟們傳個話,就說我病好了,明日學堂恢復講學?!?/br> 吳先生說完,背著手回東廂去了。 吳先生叫我去通知師弟們?那就是,我……可以出現在他學生面前了?呼延錦微微有些激動。 他從十歲開始,往來于穹窿山與順天、揚州、蘇州各地之間,次數不多,他也從不能暴露自己身份行蹤。 可如今呼延錦已經二十歲,再不是個不起眼的孩子,誰又愿意一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