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朱瞻基,將來是要做皇帝的,石頭扔到他可不得了。 云娘一聽也瞬間變了臉色。 “沒有沒有……”花蕎看爹娘都那么緊張,趕緊擺手否認。 “哦,沒扔,沒扔那就好?!被ㄓ胸斔闪丝跉?,拿起剛放下的筷子繼續吃飯。 花蕎見已經開口了,一咬牙干脆把話說完:“不過,我扔了他侍衛的馬腿……馬翻了,人也摔下來。他派人來追我,我鉆到巷子里……跑了?!?/br> 花有財和云娘對視了一眼,臉都綠了。 花有財再次放下筷子,默默的走出去,把院子門插上。再走回來,他看著花蕎嚴肅的說:“你把事情經過再仔細說一遍,一句不許漏,阿爹保證不打你?!?/br> 這句話阿爹經常拿來說花榮,現在腦子亂了,對著從沒打過的花蕎也這么說。 花蕎只好把剛才路上的事又說了一遍,這次也沒敢隱瞞呼延錦救她那一段。 “你說救你的人,是徐之錦的朋友?”花有財想,他看著徐之錦長大,他的為人花有財是知道的,既是這樣,可能問題也不大。就怕皇太孫不罷休,掘地三尺也要把花蕎找出來。 旁邊的云娘卻是另一種心思,現在只差推她一把,她就能立刻暈倒在地。 永樂六年,她帶著花蕎逃出應天府,本想逃往山東,沒想到,才到寶應,路上遇到強盜,母女二人差點死在亂墳崗,還好被花有財發現,把她們救了回來。 等到永樂十九年的時候,皇上大張旗鼓遷都順天府,云娘還暗自慶幸,這下她們離京城更遠了。她萬萬沒想到,花蕎走在寶應縣城的路上,這都能惹到皇族。 花有財想了想說:“花蕎,這兩天你老實待在家,哪都不許去。我現在回衙門打聽打聽,皇太孫來寶應到底有何貴干,等他離開寶應縣,你才能出門?!?/br> 說完,他飯也不吃了,外套一穿,出門去了縣衙。 云娘顯然比花有財更焦慮,她盯著女兒那張越大越漂亮的臉……不,她不要想起這些,十五年都平平安安過去了,再過兩年,花蕎嫁個老實人好好過日子,就什么事也不會有了。 花有財那么疼花蕎,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ㄊw,就是她和花有財的女兒,誰也奪不走。 云娘也無心吃飯,默默回了里屋,看著墻上那個暗格發呆。只留下花蕎一個人在飯桌前后悔: 早知道這樣,我就用石頭打馬屁股了! 第19章 初私會夜半讀星語 阿爹去縣衙,很快就回來了。他一進門就把院子門拴插上,走兩步,想想花榮快從學堂里回來了,又轉身回去把門栓打開。 “縣衙也不清楚皇太孫來做什么,不過,他們肯定是要住幾天才會走,皇太孫已經把縣衙里許縣令的府第都征用了。明天開始我們也不用上縣衙點卯,一直到皇太孫離開寶應?!?/br> 花有財說完,憂心忡忡的看著花蕎說:“聽說,被打傷那匹馬到現在都沒站起來……皇太孫留下來不走,會不會是在找你?” 花蕎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問:“皇太孫……這么小心眼?他不會因為一匹馬腿瘸了,就殺了我吧?” “怎么不會?你那打的是普通馬腿嗎?你那叫’行刺皇太孫’,事能小嗎?他們老朱家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朱元璋是,他兒子朱棣也是!” 花有財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還好母女兩個各想各事,沒琢磨他說的話,花有財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混了過去。 三人正在愁眉苦臉,花榮背著書袋散學回來了。 “爹、娘、jiejie,明天有什么活都讓我來干,從明天起,我不用去學堂了?!被s高興的說。 今天一個個都爆大消息,云娘心里有事,一聽不用去學堂,又被嚇一跳:“你……你做了什么錯事?被先生趕回來了?” 花榮莫名其妙的說:“沒被趕回來啊,吳先生身體不舒服,休課兩三天,等他好了再通知我們去。咦?你們怎么了?家里發生什么事了?” 花榮終于發現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 “沒事。你爹衙門被皇太孫征用幾天,他不用去點卯了。你先生身體有恙,你也不用去學堂了……只有娘天天做飯,你們啥時候休飯了,娘也能輕松兩天?!?/br> 云娘自己給自己定了定心:不就是來了個皇太孫嗎?一家人不能都這么發愁。有什么事,等來了再說吧。 聽見母親開玩笑,花蕎也笑了:“阿娘,我去幫你?!蹦概畠蓚€挽著手,到廚房準備晚餐去了。 花有財也覺得,不能太自己嚇自己,說不定皇太孫留下來,是為了別的事呢? 他指了指院子角落里堆著的木頭,對花榮說:“沒事你就去劈柴,別在這杵著,看著礙眼?!眱鹤涌偸菦]有女兒看得順眼,花有財背著手回房去了。 柴:我默默蹲角落招誰惹誰了?沒事就劈我! 吃完了飯,天也黑了。 花蕎看著下了鎖的院門和坐在院子里的阿爹,真是發愁?。旱锊蛔屛页鲩T,尤其是爹,不讓我再去管郭姑娘的案子,那咋辦呢?呼延錦還在私塾里等我呢…… 花蕎嘆了口氣,進屋關上房門,想著自己才剛認識呼延錦就失約,恐怕以后人家也不會信任自己、幫自己了。唉,家門口也沒個賣豆粉饃的…… 花蕎正托著下巴對著燭光唉聲嘆氣,燭火突然晃了一下,窗戶輕輕一響,一個黑影出現在房里。黑影沒等花蕎叫出聲,一把捂住她的嘴,將自己蒙面巾往下一拉,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來: “別叫,是我!” 還真是求仁得仁,花蕎正想著呼延錦,他就來了。 花蕎瞪著眼睛小聲說:“我爹知道了白天的事,說只要皇太孫還在寶應,就不讓我出門了。你知道嗎?皇太孫也住這條街上,就在縣衙里?!?/br> 呼延錦輕笑道:“我猜你不來私塾,必是這個原因。那……你還想去義莊、去郭府嗎?” 那怎么不想?雖然阿爹一再交代她,莫惹事莫惹事,可自己在郭姑娘靈牌前說過,要還她清白。欺人莫欺鬼,花蕎不想放棄。 于是花蕎使勁點點頭,但又皺著眉說:“可我爹把著門呢……” “我說過要從門出去嗎?”呼延錦微微一笑,又說:“我猜你沒有夜行服,給你帶了一件黑色披風?!闭f著,手上還真出現了一件黑色薄絨披風,和他身上的那件一樣,看這長度,應該也是他的,花蕎披上該掃地了。 花蕎系著披風帶子,呼延錦走到床邊,把被子攤開,將枕頭塞進被子里,又里外卷了卷,看起來就像有人裹在里面睡覺一樣。他回頭一看,花蕎已經好了,正捂著嘴看著那個“被子人”好笑。 呼延錦對著蠟燭一吹,屋里一片漆黑,可花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