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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表情,黎淺淺卻還在對著全鋼鐵結構的電梯流口水,說:“這是我第三次坐電梯,好好看啊,你看看這手感,看看這構造,果真是有錢人才坐得起的好東西?!彼呎f,便用幸福的表情摩挲著電梯表面,看樣子簡直恨不得切一塊下來帶走。“嗯?!崩桕P山居然還應和,說,“是好東西?!?/br>白羅羅頭皮都快炸了,頭頂上那刺耳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電梯也開始不穩的搖晃,看著眼前如此淡定的兩人,他顫顫巍巍道:“那、那個,要是他們把拉著電梯的鋼繩割斷了,我們豈不是會死……”“割斷了會怎么樣???”黎淺淺問。白羅羅說:“……電梯廂會掉下去?!?/br>“哦?!崩铚\淺說,“那是挺嚴重的?!?/br>白羅羅還以為她真的了解了事情的嚴重程度,哪知道這姑娘下一句就是,“那豈不是這么多鋼鐵都會被摔壞哦?!?/br>白羅羅:“……”重點是鋼鐵而不是鋼鐵里面和雞蛋一樣脆弱的我們,哦不,我嗎?頭頂上的電鋸聲已經響了一會兒,白羅羅明顯感覺到電梯廂在傾斜,想來是頭頂上的東西已經割斷了一邊的纜繩。就在這樣淡定的近乎詭異的的氣氛里,電梯終于失控了。幾乎是瞬間,白羅羅就感覺到了失重的恐懼感,他整個人都開始隨著電梯廂往下落去,渾身上下的毛孔全都炸開。要死了——不斷下落的白羅羅腦子里只有這一個想法。進入地下后就沒怎么說話的系統這時候冒出來一句:“別擔心啊,盡情享受,我把你痛覺屏蔽了,摔成rou醬也沒關系?!?/br>白羅羅心想那我真是謝謝你全家了。然而就在白羅羅以為他會葬身于此的時候,原本站在電梯里的他卻感到電梯下落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底下托住了廂體,原本失重的感覺逐漸消失。“風?”白羅羅隱約猜到了。“嗯?!崩桕P山道,“嚇到了?”白羅羅說:“呵呵,我怎么可能被嚇到?!?/br>黎淺淺嘆氣,說:“水源,我知道你不怕了,別抖了?!?/br>白羅羅眼角留下一滴悲傷的淚,心想你們就不能給我提前提個醒么,非要來波刺激的。黎關山cao縱著風,托著整個電梯廂緩緩下落。黎淺淺則隔著電梯廂利用聲波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她說:“數量挺多啊,看來還是得打開門再解決掉他們?!?/br>黎關山說:“有多少?”黎淺淺說:“幾百只吧,有幾只體型比較大?!?/br>黎關山說:“好?!?/br>墨脫從頭到尾都非常的放松,在白羅羅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時候,還站在他的身邊用尾巴拍打著白羅羅的腿,力度十分的輕柔,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電梯廂很快到達了一樓,白羅羅發現頭頂上居然在滴出點點水漬,他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鮮紅的血液。黎淺淺解釋了句:“上面的幾只已經被我處理掉了?!?/br>白羅羅干笑兩聲,心想他到底跟著下來做什么呢,為這個隊伍扯低戰斗力的平均值嗎?電梯廂到底之后,便有東西開始砸門,黎關山手一揮,電梯門就被分割成了兩塊,電梯門連帶著電梯門外的怪物都被切成了無數塊。黎淺淺先走了出去。這一層樓居然是有電燈的,雖然電燈的光昏暗無比,但白羅羅還是勉強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只見不大的電梯出口處,密密麻麻的趴著無數只怪獸。這些獸身上依舊有著人類的影子,甚至可以在他們的頭上看到稀疏的頭發。他們那已經退化的沒有眼睛只有孔洞的臉,正森森的凝視著白羅羅三人,咧開的嘴角里還在抵著讓人作嘔的唾液。白羅羅罵了句臥槽。這里本來就狹小,沒想到居然有這么多怪物。黎淺淺叫了聲哥。黎關山道:“嗯?!彼屠铚\淺默契非常,無需她多言,就知道了她的意思。黎關山走到了白羅羅身后,用灼熱的手掌捂住了白羅羅的耳朵。白羅羅感到臉上一熱,小聲道:“我自己來捂住就可以啦?!?/br>黎關山道:“不行?!?/br>黎淺淺說:“水源,沒事的,他可以在你的身體外構筑起風墻,幫你擋住音波?!?/br>白羅羅哦了聲,面帶愧意的說了聲對不起。黎淺淺看見白羅羅的模樣,心想,當然,他不用捂住你的耳朵也能做到,唉,她哥真是個臭流氓。白羅羅啥都聽不到了,他只能看見畫面。黎淺淺似乎微微張開了口,強烈的音浪從她的口中傾瀉而出。頭頂上的電燈直接碎成了渣,同樣一起碎裂的,還有眼前數不清的獸。他們的身體像是被震碎了般,竟是直接化為了一團血水,血水里夾雜著讓人作嘔的rou快,甚至可以隱約看到內臟模樣的東西。血腥味撲面而來,眼前的屋子變成了修羅場。黎淺淺露出作嘔的表情。大部分的獸都死掉了,但還剩下幾只體型比較大的。他們身體素質顯然更加強悍,朝著三人所在的電梯廂就撲了過來。黎淺淺沒動,黎關山微微抬了抬下巴,直接升起風墻,將這些獸攔腰斬斷。黎關山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羅羅,道:“不怕?”白羅羅冷靜的說:“不怕?!?/br>黎關山眼里流出微微的詫異,他以為以之前白羅羅的表現,大概會吐一地,但沒想到白羅羅居然如此的淡定。白羅羅倒是想不淡定了,但是由于場面極其血腥,他的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馬賽克——事實上整間屋子沒有一個角落他能清楚看見。黎淺淺沒忍住,干嘔了幾口。黎關山:“走了?!?/br>黎淺淺顫聲說:“哥,我有時候真懷疑自己不是你親生的meimei?!?/br>黎關山瞅了她眼,慢慢道:“你要是不是我親生的meimei,真以為自己能活到今天?”黎淺淺:“所以你以前好多次都是想弄死我對吧?”黎關山說:“不止以前,現在也挺想的?!?/br>黎淺淺開始干嚎。白羅羅有時候挺佩服黎淺淺的,這姑娘好像無論何時何地做什么都能嚎的那么認真,要是第一次見她估計真的會被她精湛的演技迷惑。離開了電梯廂,走上了被血rou覆蓋的屋內。白羅羅的腳踩在地面上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因為就好像踩在一灘爛rou上面,又軟又濕,還黏糊糊的有點滑。黎淺淺讓白羅羅小心點,說在這里滑到了,估計會被黎關山這個冷血的人直接拋棄。黎關山說你再廢話嘴里可能會少點東西。墨脫的爪子上也包裹了一層微風,將他的爪子和地面隔開了一層,不至于被鮮血染濕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