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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覺?!?/br>白羅羅心想真是辛苦你了,不過那叫痛覺不叫錯覺。車內完全黑了下來,白羅羅眼前什么都看不見,他感到有東西順著自己的腳踝爬了上來,冷颼颼,涼冰冰,貼著皮膚一寸寸的往上。李如淵的呼吸聲近在咫尺,他的語氣溫柔繾綣,卻又帶著點冰冷,他道:“我就在這里把你整個都吃掉好不好?”白羅羅呼吸都快要停止,他的下巴也被李如淵抬了起來,頸項被冰冷的手指摩挲著,那雙本該用來做手術的手此時卻仿佛充滿了殺意,好似下一刻就會拗斷白羅羅的脖子讓他喪命與此。不知是不是白羅羅的錯覺,他的腦袋好像也逐漸了混沌起來,身體甚至開始逐漸發軟——就好像是獵物遇到頂級獵食者時那種生理性的反應,根本沒辦法自己控制。白羅羅的頸項被李如淵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了片刻,他在白羅羅完全失去意識之前,終是送開了手。光明再次降臨。雖然只是昏暗的路燈,卻還是讓白羅羅恢復了意識,但他的目光依舊有些渙散,看著李如淵的臉,半晌才道了句:“如淵?!?/br>這句如淵讓李如淵的表情明顯的柔和了許多,他嗯了聲,道:“走吧,找個地方聊聊?!?/br>白羅羅:“……”其實他沒太聽清楚李如淵剛才說了什么,因為李如淵之前的氣勢實在是太過恐怖,以至于他甚至都有種自己會窒息的可怖感覺。車開了十多分鐘,白羅羅才終于完全緩了過來,他的后背已經完全濕透了,萬幸的是車里有暖氣,不然肯定感冒。李如淵沒再抽煙,而是認認真真的在開車。白羅羅沒敢問李如淵要帶他去哪兒,事實上他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團空氣消失在副駕駛室上。系統說:“感覺怎么樣!”白羅羅說:“我希望他埋我的時候找塊干凈的土?!?/br>系統說:“唉,都怪我,我居然也忘記了那封郵件……”白羅羅安慰他說:“別說了,你好歹幫我在睡衣里翻出了五塊錢?!?/br>系統勉強得到了安慰。車停下的時候,白羅羅總算是松了口氣。因為李如淵沒有把他帶去郊區,而是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廳外面。不過下車之后沒有主動來給白羅羅開門了,而是懶懶的道了句:“下車?!?/br>白羅羅下車關門,動作一氣呵成。李如淵道:“你走前面?!?/br>白羅羅說:“……我不會跑的?!?/br>李如淵似笑非笑,道:“你這短腿跑了還怕我追不上?”白羅羅:“……”你以前不這樣的如淵。進了餐廳,老板見到李如淵和他打了招呼,說他訂的包房在二樓,要不要直接上菜。李如淵道:“行,直接上吧?!?/br>白羅羅走在前面上了二樓,李如淵在后面悠悠的來了句:“是不是還在想我進了看守所怎么還能訂餐廳?”白羅羅:“沒……我沒這么想?!?/br>李如淵直接按住了白羅羅的肩膀,他這個身高按白羅羅跟按只雞似得,說:“不急,待會兒慢慢說?!?/br>白羅羅汪的一聲差點哭了出來。到了餐廳,白羅羅坐下,李如淵坐在他對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能吃辣么?”白羅羅說:“……能?!?/br>李如淵按了桌上的鈴,讓服務員告訴廚房他們這桌涼菜微辣。在菜上來之前,李如淵一直沒有說話,要么喝水,要么玩手機,要么對白羅羅進行死亡凝視。白羅羅覺得自己脖子上好像套著一根繩索,偏偏踢凳子的那個人就是不愿意給他個痛快,享受的看著他慫慫的樣子。菜上全之后,李如淵說:“吃吧?!?/br>白羅羅低頭拿了筷子,夾了顆蔥花。李如淵見到白羅羅這動作又氣又好笑,說:“舉報我的時候不怕,這會兒怕什么?”白羅羅委屈的說:“我沒想舉報你?!?/br>李如淵說:“那郵件是誰發的?別告訴我是有人用你的郵箱發的?!?/br>白羅羅心想江潮啊江潮,我看你濃眉大眼,沒想到也是個背叛革命的,這舉報郵件發出去你們不但不保護證人,還把他賣個徹底。這下子好了,被舉報人就在他面前,舉起叉子就能把他捅個透心涼。白羅羅雖然心中充滿了革命烈士被出賣般的悲涼,但臉上還是(⊙v⊙)般的純潔和無辜,他說:“不、不是,那郵件我沒想發,就是定了時間,防止個意外……最后、我給忘了?!?/br>李如淵嘎吱一下把實木筷子給嚼碎了。白羅羅看著那森森白牙,狠狠抖了一下。李如淵把嘴里的木屑吐到盤子里,叫服務員又拿了雙筷子過來,他說:“忘了?”白羅羅絕望的點點頭。李如淵說:“為什么忘了?”白羅羅靈光一現,就開始甩鍋,說:“我不是故意忘記的,周六我們不是去雪場玩么,我見識少,沒去過,玩的太高興了,就給……忘記了?!?/br>李如淵說:“哦,所以怪我咯?”白羅羅說:“不、不是怪你?!?/br>李如淵皮笑rou不笑道:“所以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和我一起出去玩,要先搞個定時郵件?”白羅羅馬上做悲傷無奈狀,他道:“我、我只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清潔工而已,看到了自己沒有見識過的東西自然會害怕,而且那天晚上我又被襲擊,自然多想了一些。不過我真的沒有覺得你是兇手,如果我覺得你是兇手,還會同意和你單獨出去玩嗎?”他說的情真意切,也讓李如淵的表情放松了下來,然而李如淵又問出了一個對白羅羅致命一擊的問題,他說:“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清潔工,是怎么發現我的影子有問題的?我們家的方向,好像不一樣吧?!?/br>白羅羅:“(⊙v⊙)……”李如淵說:“別裝無辜,說話?!?/br>白羅羅說:“……”李如淵道:“不說話這桌菜你買單啊?!?/br>白羅羅掃了一眼桌上六七個菜色,立馬決定還是乖乖交代了算了,他說:“因為、因為我在跟蹤李醫生?!彼f這話的時候整張臉都漲紅了,而且因為不好意思,再次開始叫李如淵為李醫生。李如淵笑了起來,這次他的笑容里沒了之前寒冷,反而多了些惡劣的味道,他說:“恩,跟蹤我?說說吧,跟了多久了?”白羅羅臉都要紅炸了,他憋出一句:“其實也沒多久……”李如淵敲了敲桌子上的菜碟。白羅羅:“……”你太過分了真的,我看錯你了。李如淵說:“繼續?!?/br>白羅羅覺得自己胸前的黨章都仿佛蒙上了一層灰,他悲傷的坦白了殘酷的事實,他道:“真、真沒多久,就、就一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