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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今天他還背了個箱子,里面多放了一些糖葫蘆備用。白羅羅收錢收的很高興,心里捉摸著又可以去給家里添置點東西了。七點半開始賣,九點左右賣完。白羅羅看著賣的差不多的時候,正準備收拾東西去附近吃點東西,忽的被人拍了拍肩膀。“做什么呢?”一個稍微有點熟悉的聲音傳來,白羅羅扭頭,認出眼前這個穿著便服的男人是前幾天在殺人案發現場盤問他的警察。這要是現實里,白羅羅是不怕警察的,他又沒做什么壞事兒,但是問題是在這個世界里他還真是個變態跟蹤狂……白羅羅心里虛了些,弱弱的道:“賣糖葫蘆?!?/br>“糖葫蘆?那是什么?”警察的眼睛移到了白羅羅的糖葫蘆上面。白羅羅說:“就是可以吃的東西……警官……”警察說:“我姓江,叫我江潮就行?!?/br>白羅羅說:“江警官……”江潮:“……我看起來那么恐怖?”白羅羅說:“還行還行,我請您吃串糖葫蘆?”江潮瞅了白羅羅的糖葫蘆一眼,說:“好啊?!?/br>白羅羅趕緊遞給江潮一串,江潮接過來塞進嘴里嚼了嚼,道:“味道不錯,山楂么,你就在這里賣東西?有衛生許可證嗎?”白羅羅在心中默默的垂淚,心想我沒有,我是一個無證經營的小攤販,我對不起自己公務員的身份。江潮看見白羅羅的表情,卻是笑了,道:“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我又不是工商局的,管你那么多做什么。吃晚飯了么?我請你吃個面?”白羅羅正想說吃了,結果肚子很不配合的咕了一聲,就像是在責怪白羅羅對它不負責任。白羅羅只能很不好意思的說沒有吃。江潮道:“走吧,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面挺好的?!?/br>白羅羅哦了聲,還是跟著江潮走了。幾分鐘后,兩人坐在了面館里。白羅羅點了個牛rou面,面一上來就開始低頭猛吃。江潮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面沒怎么碰,反而開始套起白羅羅的話,他:“你多大了啊,還在上學嗎?”白羅羅:“……”事實上徐入川已經二十六了,但是穿著打扮和身高都像個學生似得,加上他長相又嫩,經常被認成長相老成的學生。白羅羅含糊的說:“成年了,工作了呢?!?/br>江潮漫不經心的吃了口東西,道:“你晚上就在這兒賣東西?一般多久能賣完?”白羅羅說:“看情況吧,最遲十一點也就賣的差不多了?!敝皇沁@季節天黑的早,十一點賣完,回去的時候天就已經完全黑了。江潮說:“哦,這樣么?!彼坪踉谒伎际裁?,筷子幾乎就沒怎么動過。白羅羅見狀卻有點松了口氣,如果說江潮找他是為了這件事那白羅羅就沒啥可擔心的了,他和殺人兇手確實沒有什么關系,也不知道任何內幕。“那天晚上回去做噩夢了么?”江潮忽的問了句。白羅羅聞言詫異的看了江潮一眼,呼嚕一口面后說:“我白天在醫院工作,見過不少死人了,太平間還是我打掃的,不是很怕這些東西?!?/br>江潮聞言若有所思,如果白羅羅說的是實話,那他不怕尸體似乎的確可以解釋的通……但是江潮總有一種直覺,他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太起眼的青年,和那些人有關系。白羅羅吃完面,和江潮道了謝就起身離開。江潮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的點了根煙含在了嘴里。白羅羅回家之后照例數了數今天賺的錢。草莓的成本高,賣的價格也高,只是不好保鮮,但其實比山楂的賺的多。白羅羅認真數下來,發現自己除去工本費一共賺了四百三七塊錢,比昨天多了三十。他伸手抹了把冰的不行的臉,把錢放好就哼著小曲兒去洗澡了。白羅羅打算先存一些錢,首要任務是換一件住的房子。這房子就一個客廳一個廁所,不但漏風還漏水,樓底下還緊挨著垃圾堆,冬天還好,一到夏天就臭的不行。白羅羅覺得自己是忍不了那味兒的。而且這里的治安也很糟糕,白羅羅還聽樓下嘮嗑的大媽大爺說前幾天就有人被搶了,不但東西沒了人還被捅了一刀。好在白羅羅從頭到尾都表現的一窮二白,吃個饅頭都要掰成兩半,于是賊也對他沒什么興趣。洗完了澡,冷透的身體終于暖和了起來,白羅羅躺在床上和系統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他道:“明天早上記得早點叫我啊?!?/br>系統說:“好,你睡吧,我叫你?!?/br>白羅羅睡過去的時候嘴里嘟囔了兩句,說明天還要去跟蹤人呢,可不能起晚了。系統聽了之后沒忍住笑。早上六點多,白羅羅起床吃早飯,然后騎著自己的破自行車去了醫院。這會兒醫院正是最冷清的時候,昏黃的燈光照在道路上,只有呼嘯的寒風一個行人都看不到。白羅羅縮成一團,凍的直哆嗦。到了醫院之后,白羅羅停好自行車,開始往李如淵辦公樓那邊走。整棟辦公樓的燈大部分都暗著,只有零星幾間辦公室還透出光芒,應該就是值班醫生的那幾間。醫院走廊上的燈是暗橙色的,把原本就空蕩冷清的醫院照的更加冰,白羅羅慢吞吞的走到了樓下,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會兒。此時離李如淵下班還有十幾分鐘,白羅羅在底下等著就行了。他也不敢上樓去,看萬一被李如淵看見了,不太好解釋。白羅羅做好之后,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個白饅頭,饅頭是在家里熱好的,來的時候塞在懷里保溫。這會兒已經沒啥熱氣,但是還能勉強吃一點填填肚子。白羅羅吃著白饅頭,唱歌給系統聽,說:“手里捧著窩窩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系統:“……”白羅羅還在唱:“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恥……讓我怎能抬起頭……”系統無奈道:“你給我差不多就行了啊?!?/br>白羅羅啃了一口后,說:“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br>系統說:“別廢話了,他出來了?!?/br>白羅羅朝著樓梯口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慢慢走下來的身影。是換了身常服的李如淵。他手里捏著電話正放在耳邊,嘴里正在說著什么,但是白羅羅距離他比較遠,并不能聽清。果真是人長得好看,穿什么都漂亮。不穿醫生制服的李如淵身上少了分冰冷的氣質,看起來更加的溫柔,他嘴唇較薄,嘴角微微往上勾,是那種即便不笑也看起來特別溫柔的唇形。白羅羅躲在樓梯角落,看著李如淵走出去后,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后面。現在八點剛過,天依舊是黑的,但是街道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