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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卉就像一株吃了雨水的植物一樣,蹭蹭蹭往上長,他今天早上無意中發現他居然還比雪卉矮那么一點了。白羅羅正在低著頭烤一只鳥,聽到穆行宮的話,頭也沒抬:“跟著大家一起吃的唄?!?/br>“這也太快了吧?!蹦滦袑m道,“簡直就不是人的速度……”白羅羅伸手在雪卉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道:“看你長那么快,把人家嚇的?!?/br>雪卉委屈的摸摸自己的頭,說:“我不長高怎么當凌的王子呢?!?/br>白羅羅:“……”穆行宮沒明白雪卉話的意思,道:“???”雪卉說:“我要當凌的王子,凌是我的公主,等我比凌高了,就輪到我抱著凌走路啦?!彼珠_嘴笑了笑,露出一排漂亮又潔白的小白牙。穆行宮一聽哈哈大笑,叫白羅羅叫凌公主。白羅羅神情恍惚的回憶起了他坑雪卉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完全不知道雪卉居然能長這么快這么高,所以非常不要臉說矮的那個是公主,現在雪卉突然比他高了,他直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于是從這一天開始,白羅羅除了福娃之外多了一個公主的綽號。雪卉并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還以為是在為他高興呢,他早在白羅羅為了保護他險些受傷的時候決定,他的寶貝公主,應該由他自己來守護。秋意漸涼,空氣也非常的干燥。沒了春季的多雨,夏季的干旱,秋天和其他季節比起來是個非常閑適的時間。周融他們運氣很不錯,抓到了一頭山牛,這牛身長接近三米,頭上還長著鋒利的角,怎么看都很殘暴的樣子。但是事實上它的性格其實很溫順,只要不把它徹底的惹毛,它甚至可以當代步工具。于是大家的載重負擔又減少了不少,還有人能去牛背上坐著休憩一會兒。當然,白羅羅的石頭怪身上是他和雪卉的二人空間,有時候袁殊澤也會上來睡覺,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他們兩人在上面。雪卉閑的沒事兒,在石頭怪的背上種了一排看起來有些像小蔥的植物,然后一臉嚴肅的說等蔥長起來,就是他娶白羅羅回家的日子。白羅羅聽了他的話只當他在開玩笑,并沒有認真。結果沒過幾天下了場小雨,雪卉的蔥就長起來了。那天早上,雪卉早早的起床,梳洗之后就爬上石頭怪認認真真的用匕首把那排小蔥給割了。接著跑到水邊去把小蔥洗了干凈,整整齊齊的將小蔥放到了白羅羅的面前,叫白羅羅給他炒蛋吃。白羅羅把雪卉的話沒當回事兒,轉身去找了個鳥蛋,給雪卉炒了一盤炒蛋。雪卉一個人把炒蛋吃了誰也沒分,然后鄭重其事的宣布白羅羅是他的新娘。團里的人都當雪卉在開玩笑,哈哈哈大笑之后便都忘了。只是所有人包括白羅羅在內都不知道,有些玩笑,只要說出口了,就不再是玩笑。那天晚上,白羅羅朦朦朧朧的被人吵醒。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頭頂上皎潔的明月,這兩個月亮似乎比平時大了一圈,他甚至仿佛能夠隱隱錯錯的看見明月上面暗色的環形山。白羅羅懵了會兒,徹底清醒過來,他朝四周觀望,發現自己的周圍空無一人。沒有躺在他身邊的雪卉,沒有石頭怪,也沒有周融和穆行宮,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其他人。甚至白羅羅在腦海里呼喚系統,都無法得到他的回應。白羅羅有些茫然的想,他這是在做夢么,可是為什么這個夢如此的真實。他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腳光著,便用腳尖輕輕的碾了碾黝黑的土地。土地的觸感和現實中完全無異,濕潤且柔軟——白羅羅有點迷茫了。“有人嗎?”白羅羅試圖往前走,他邊走邊喊,“有人嗎?”“凌?!蹦腥说穆曇繇懥似饋?。白羅羅記得這個聲音,那次被人襲擊,便是這個人救了他,同時也侵犯了他……這個聲音,應該屬于,成長后的雪卉。但白羅羅沒有叫出那個名字,他隱約感覺到,喊出這個名字,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凌?!憋L吹過樹梢,響起了簌簌之聲,月光越來越亮,只是顏色卻依舊冷清。在空無一人的叢林中,白羅羅并不感到恐懼,他知道有人在陪著他。“這是哪?”白羅羅問道,“你是誰?”“馬上就要到家了?!蹦腥说穆曇衾`綣溫柔,他道,:“我來帶你見見我的家人?!?/br>他說完話,白羅羅眼前的樹木朝著兩側移開,露出了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這條小路上的鵝卵石在散發著淡淡的熒光,乍一看去有些像空中的星辰,此時連成一片的樣子,更像是銀河。白羅羅光著腳踩了上去。石頭不冰,反而有些暖,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背影,那個背影有著一頭雪白的長發,他沒有回頭,便輕輕的牽起了白羅羅的手。那雙手的溫度比白羅羅的手低一些,軟軟涼涼,好似天上的月光。白羅羅被他牽著往前走,他們走的不快,身旁的景色卻飛速后退,當白羅羅察覺的時候,他腳下的鵝卵石竟是逐漸浮起——他們在朝著天空走去。高大的樹木被踩在腳下,地面上的景物也越來越渺小,白羅羅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被雪卉握住的手。“別怕?!睜恐琢_羅手的雪卉回應了白羅羅緊張的情緒,他說,“我在這兒,別怕?!?/br>白羅羅奇跡般的冷靜了下來。鵝卵石鋪的小路成了到達天空的梯子,閃著熒光的石頭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燦爛的光芒,白羅羅覺得這個夢太美了,美的讓他甚至有些不想醒來。云層也讓為二人讓了路,雪卉帶著白羅羅一路往前,腳下的風景不停變換。沙漠,雨林,荒原,草地,他們好像將整個星球走了個遍。不知過了多久,雪卉的腳步突然停下了。他說:“我們到了?!?/br>白羅羅看向前方,只看到了一片閃爍的星辰。雪卉說:“那是我的父親?!彼氖种噶酥柑炜罩?。白羅羅看的懵懂,他似乎隱約看到,天空中的某顆星星微微的閃爍了一下。“那是我的母親?!毖┗苡种赶蛄肆硗庖活w,白羅羅同樣扭頭看去。雪卉轉過身,溫柔的看著白羅羅,他將白羅羅的手抬起,在他的手指上落下輕柔一吻,然后左手在空中輕輕一揮,手心里便出現了一枚散發著瑩瑩光華的戒指。“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戒指?!毖┗芪罩琢_羅的手,認真道,“凌,你愿意嫁給我,做我的新娘嗎?”白羅羅終于借著明亮的月光,看清楚了雪卉的臉——眼前的人似乎是徹底成為男人后的雪卉,還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只是卻擁有了完全不同的風情。這是一種無法用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