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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手里拿著一本書,正在和白曄談論一些他聽不懂的學術問題。 談到高興的地方,溫時會彎起唇角,頰邊露出清淺的酒窩,笑容比蜂蜜還要甜。 安德森看到這一幕忽然覺得很刺眼。 阿時為什么要對別人笑呢。 阿時是他一個人的。 邪惡的念頭在心底滋生發芽,開出一朵罪惡的花。 他想把阿時圈在懷里,獨占她。讓阿時的所有情緒都只因為他一個人。 安德森指尖顫抖,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內心的野草般瘋狂滋長的偏執欲。 阿時會不開心的。 他不能那樣做。 貓族大祭司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安德森凝視著神諭大人的眼眸里滿是洶涌澎湃的占有欲。 竟然敢覬覦神諭大人。 大祭司神色一厲,當即召喚出冰寒長劍,憤怒地直接劈向安德森。 安德森剛把心里的燥熱壓下去,就聽到耳邊傳來的破風聲。他瞳孔驟縮,避開大祭司鋒利的劍刃。 安德森眼簾微垂,用精神力反擊。 霎時間兩個人打得天昏地暗。 溫時聽到聲音,連忙阻止道:“大祭司,安德森,你們快住手,別打了?!?/br> 聽到溫時制止的聲音,大祭司和安德森同時停下手。 大祭司穿著一襲暗金色云紋長袍,容貌清冷矜貴,手中的長劍為他增添了一份肅殺之氣,更顯得皎皎如云中月,高不可攀。 大祭司走到溫時面前,頭顱微垂,恭敬地說:“神諭大人?!?/br> 見到兩人停下手,溫時松了一口氣,隨后疑惑地問大祭司:“你怎么也來了?!?/br> 大祭司垂著頭,姿態柔順,像一只乖巧的大貓,絲毫沒有剛才的狂狷矜冷,“您一直沒有回家,屬下擔心您的安危?!?/br> 白曄驚訝地問道:“這位是?” 溫時猶豫地說:“呃,這是我的哥哥?!痹跍貢r心里,大祭司確實就像她的兄長一樣,關心她愛護她替她遮風擋雨。 白曄奇怪了一瞬,這世界上有哪個哥哥會對meimei用尊稱,那種發自骨頭里的謙卑不像是裝出來的。不過既然溫時不想說,他也沒有繼續追問的必要。 大祭司眼眸微滯:“神諭大人,您……” 聽到溫時的那聲哥哥,旁邊的安德森狠狠地剜了一眼大祭司,重重地哼了一聲,他還沒有聽過阿時叫他哥哥呢。發熱期攪亂了他的理智,安德森感到自己的情緒起伏越來越大。他壓下心頭的煩躁。 夜幕悄然來臨,天色黯淡下來,夕陽的淺金色碎光灑在地板上。 溫時看到窗戶外面逐漸沉沒在地平線下的夕陽,她輕聲說:“白曄上將,小熊就先留在醫院,您一定要照顧好小熊。那我先和我的家人先回學校了?!?/br> 白曄說:“放心,我會照顧好小熊的,你們路上小心?!?/br> 溫時揮手告別,“白曄上將再見?!?/br> 走出醫院,三人踏上回家的路。 溫時眼睛一瞥,恰好看到安德森不正常的臉色,蹙眉問道:“安德森,你的臉色怎么這么紅?!?/br> 安德森捂住燒得通紅的臉,嗓音低?。骸拔覜]事,我只是有點感冒?!?/br> 溫時關心地說:“你感冒了的話,記得要按時吃藥,多喝熱水?!?/br> 安德森悶悶地說:“好?!?/br> 說完這句話,安德森的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 大祭司冷冷地晲了一眼安德森,橫插到兩人中間,把神諭大人和安德森隔開。 大祭司冷哼一聲,神諭大人沒有經歷過看不出來安德森的異狀,他很清楚地知道,安德森明明是進入了發熱期。 安德森:“……” 溫時摸不著頭腦,今天大祭司和安德森好像格外不對付。 剛進學校,沒想到回別墅的路上又出了差錯。 一個男生沿著小路跑到溫時面前。 男生長相斯文俊秀,穿著普通的衛衣,他手里拿著一封裝飾精美的信封,緊張羞澀地伸出手把信封遞給溫時,“溫時同學你好,我叫李丙,我想送你一件禮物,希望你可以收下?!?/br> 溫時在貓族首都星走在路上的時候經常收到禮物,她以為這次也和以前一樣,她接過禮物,頷首禮貌回復道:“謝謝你的禮物?!?/br> 男生驚訝地睜大眼睛,激動地跳起來說:“溫時,你接受我的告白了???。?!啊啊啊?。。?!” “什么?”溫時一臉迷茫地說,“同學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br> 男生指著信封說:“這是我送你的情書啊。你既然收下了,難道不是答應我的告白了嗎?” 溫時拿著信封的手微微顫抖,驚呼道:“這是情書?!” 大祭司走到男生面前,隔絕掉男生黏在溫時身上的視線,他臉色冰寒,“不好意思,請你離開?!?/br> 男生感受到大祭司身上的寒意,仍然沒有放棄,他顫顫巍巍地推銷自己,“溫時同學,你接受我吧,我沙雕可愛,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絕對是個適合你的男朋友?!?/br> 大祭司臉色陰沉得能滴水,他直接拿出長劍架到男生脖子上,沉聲威脅道:“滾!” 男生只是個普通學生,哪里見過這種架勢,沒想到告白竟然會被人拿刀威脅,他屁滾尿流地掉頭就跑。 在貓族眼里,世界上任何人都配不上神諭大人,大祭司忍不住規勸道:“神諭大人,您才剛剛成年,早戀影響學習?!?/br> “我沒有想早戀?!睖貢r無奈地說,“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你就把人嚇跑了?!?/br> 溫時說:“欸,這封情書還沒還給人家?!?/br> 安德森抽走溫時手里的情書,“阿時現在應該好好學習,不要想其他?!?/br> 溫時琥珀色的眼睛里滿是認真,信誓旦旦地說:“安德森,你說得對!我現在絕對不會談戀愛的。什么都沒有學習重要?!?/br> 安德森心里一梗,他怎么感覺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天空被一層黑布籠罩,路旁的燈光照在長街上,照的整條街燈火通明。 晚風輕柔地拂過。 安德森跟在溫時身后,思緒漫無邊際地蔓延開。 他回想起剛才那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