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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令國木田十分胃痛的閑適笑容: “哎~?我可什么都沒做哦?!闭f著,他還很無辜地攤了攤手。 這樣的反應,反而令國木田愈發確信自己的判斷了。 然而室內倒也沒有什么異常,金發男子最后瞪了他一眼,才收回狐疑的視線,將注意力投注到委托人身上: “那么,三位想要委托偵探社的是?” “組織的事情,想來你們也有所了解吧?” 安室透接過風見遞來的牛皮紙袋,一邊打開封口,將文件取出放在桌上,一邊如此問道。 在場眾人或多或少都點了頭。 對于這個扎根于海外、備受國際刑警關注、多次試圖在橫濱建立據點,卻因缺少異能者而未能突破港口黑手黨防線的組織,在“三刻構想”中連接白天與黑夜的偵探社,當然不會一無所知。 “以“科涅克”為代號的組織高級成員,三天以前進入了橫濱?!?/br> 安室透頗為沉重地說著,從袋子里最后倒出了一疊照片: “無緣無故來到了這里,組織必然在謀劃著什么事。但是,雖然我們這邊也派出人手進行盯梢,卻都沒能發現他的意圖?!?/br> “東京警察廳希望偵探社能夠委派人手協助調查、以及后續對此人的緝捕?!彼嵵氐卣f道。 與謝野晶子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纖細右手,拿過照片翻看了起來。 大部分是監控錄像的截圖,只有少數是相機遠距離拍攝下的照片。 稍嫌模糊的相片里,一名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裹在烏鴉般漆黑的衣物中,行色匆匆地走在路上。 “這也太容易盯梢了吧?!?/br> 與謝野面露不屑:“長相倒是很泯然眾人,但是打扮卻相當顯眼。一點也沒打算低調行事的樣子,他真的有任務在身嗎?” “啊,可不就是這種笨蛋一樣的品味嘛,某些組織里每天穿著黑大衣招搖過市的人?!?/br> 太宰接過照片,手上嘩啦啦地翻動著,一邊悠悠然地作出評價:“生怕別人發現不了自己做壞事的意圖,事到如今若是還對他們一根筋的腦袋抱有什么期待的話,就是在給自己添麻煩呢?!?/br> 他的語氣十分輕松,仿佛曾經的自己是其中一員的事實不存在一樣。 了解內情的三人:“……” 織田作之助的眼神里寫著:太宰,你以前也一直披著黑大衣。 太宰:嗯,我也不想一直當個傻瓜呀,所以走的時候就燒掉了嘛。 工藤新一坐在沙發上,來來回回地望著一邊傳閱照片、一邊挑剔著科涅克的偵探社成員們,不知為何也被這種融洽的氣氛所感染,小幅度地晃動起了夠不到地板的雙腿。 “亂步先生,您怎么說?” 眾人都看過一遍以后,國木田獨步以征詢的口吻問道。 翹著二郎腿坐在那里的亂步放下汽水,得意洋洋地從披風的內袋里拿出了眼鏡。 “怎么——看你們的意思,是想要我用【超推理】,來看那個烏漆麻黑的家伙目的是什么嗎?” “如果能得到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江戶川先生的幫助,那自然再好不過?!卑彩彝笌е实男θ?,如此說道。 工藤新一也用熱切的眼神追隨著亂步的動作。 “那我——” 停頓一秒,欣賞著兩人逐漸變化的表情,亂步愉快地宣布道:“不要!” 他將眼鏡收回衣襟內,又握住了透明的汽水瓶。 而偵探社的成員們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亂步先生不愿意的話,那就沒辦法了?!?/br> 見此情景,工藤新一急道:“我們這邊也會送上零食當作委托費!” “……” 室內一時陷入了令人尷尬的沉默。偵探社的成員們,包括拎著波子汽水的亂步,都向他投去了奇異的眼神。 “……” 意識到自己作出了何種發言的新一羞憤地捂住了臉。 “聽好了——我是喜歡零食。但我對調查和抓捕之類的麻煩事,完——!全——!沒有興趣!我沒興趣的事就不會去做,就算只是想讓我動腦筋也是不可能的?!?/br> 亂步懶洋洋地靠在沙發背上:“而且,這個委托該交給誰,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太宰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動了動,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誒——果然,又是我吧?!?/br> 名偵探身邊的少女拖長了音調。她說著似乎很嫌麻煩一樣的話,語氣中卻沒什么抱怨的意味,聽起來反倒像是在撒嬌。 “好嘛,反正就是那點事,我去就好了?!?/br> 少女帶著笑意的紫色雙眸落在了織田作之助身上:“那么,抓捕犯人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要麻煩織田作先生了?!?/br> 紅發男人若有所思:“你是說——這回也是走私船的事情?” 亂步滿意地點點頭:“就是這樣!” 聽見這樣的對話,太宰微微睜大了眼,唇邊漸漸浮上一絲了然的微笑。 兩年以前,為了交換織田作之助的自由,福澤諭吉與森鷗外達成協議,偵探社接受了港口黑手黨的委托,幫助他們處理了一些不守規矩的走私船和外國商人。 ——那是叛逃的干部太宰治丟下的工作之中,能夠見光的一部分。 而偵探社一方,接手這項委托的社員,正是甘茶與織田二人。 “走私船?” 工藤新一皺著眉,對又聚到了一塊,討論起“織田作先生?這是什么奇怪的稱呼啊”、“啊,聽太宰先生一直這么叫,不小心就——”、“聽起來倒還不錯”的幾人問道:“這是怎么看出來的?” “從他的活動軌跡?!?/br> 被圍在中心的少女聽見了他的問話,笑著指向了桌面上一張用馬克筆標記了路線的地圖。 * 科涅克在橫濱的行動十分規律。 他下榻的酒店距離橫濱租界不遠。每天上午大概七點半從酒店出門,先是到附近風景不錯的公園里散一會兒步,然后去便利店買早餐。在那里吃完以后,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外來游客一樣,悠閑地在橫濱各處進行游覽觀光。 如果不是那身顯眼的黑衣,說他是前來度假的都能夠取信于人。 “這家伙還挺喜歡骸塞的嘛?三天不到,他都去了兩回了?!?/br> 與謝野用略微嫌棄的口吻說道:“真搞不懂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br> 行程很松散,差不多在下午四點左右,他就會回到酒店,大約是在休息,等到夜色降臨才又重新出現。 “這個方向是——擂缽街?” 國木田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這片擂缽狀的街區是橫濱最為混亂的地帶。倚靠著擁有治外法權的租界,在多年以前便成為罪孽滋生的沃土,小規模的非法組織與貧民集合起的生存共同體,在此處如同野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