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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的輕響中開往吉昌,載著他去找相隔百里外的戀人。雖然不外露,但是此時陳攸燈的心情無比雀躍。絨皮皮的行動就反映了主人內心的興奮,它不停地在車中上浮下沉,繞過每一個玩手機、打瞌睡的客人,在陳攸燈的懷里咬他校服上的拉鏈。它也馬上要見到大虎鯨了!一個多月沒見,還怪想的,開心!陳攸燈想象著隋芥見到自己的樣子,正如一年前自己在涌河市的賓館里見到隋芥那樣——他渾身濕淋淋,眼睛里卻透出銳利的鋒芒,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自己腦子就當機了,接著便是如浪潮般襲來的驚喜。行李箱的輪子一路骨碌碌,陳攸燈按著隋芥很久以前就告訴自己的地址一路到了隋芥的宿舍樓下,登記之后上樓敲門。在門被打開前,他難得緊張地抓緊了行李箱的拉箱桿,雖然承認起來很害羞,但是他——的確很想在隋芥開門的那一瞬間就把人抱住,埋到他懷里。門里沒應答,陳攸燈又敲了敲,等了片刻,依然沒反應。是在洗澡還是怎么了嗎?疑惑之下,陳攸燈只能掏出手機來給隋芥打電話。幸而哨兵很快就接通了,問他:“喂?燈燈?”陳攸燈:“隋芥,你訓練完了么?”隋芥:“啊,早完了啊?!?/br>陳攸燈:“那你現在在宿舍?”隋芥:“啊——對啊,怎么了?”陳攸燈:“你洗完澡了?”隋芥:“早洗完了呀,寶貝兒,你這么早就看完電影了?”陳攸燈低下頭去看門縫,里面是黑的,房間里沒開燈。他的語氣嚴肅起來,臉頰都下意識地鼓起:“我就在你宿舍外面。你到底在哪兒?”隋芥:“……????”作者有話說:還有十章左右大概就要完結啦?。ù蟾??悄咪咪地問一句,有人想看什么番外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后面都是撒糖啦~另外,隋芥這大傻子可沒有出軌噢【doge第五十章平平無奇的生日陳攸燈輕輕地踹了踹這看起來不甚結實的門板。他有點不爽,自己千里迢迢跑來隋芥這兒,結果人還不在,搞得他做這件事跟傻子一樣。隋芥愣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你猜猜我在哪兒?”陳攸燈:“不猜?!?/br>隋芥哭笑不得,道:“我的燈寶,我在公交上呢,還有兩站就到學校了?!?/br>陳攸燈吃了一驚:“???一中?”隋芥:“不然呢?你跑到我這邊你怎么不說一聲?”陳攸燈囁嚅道:“你也沒有跟我說……”隋芥要笑死了,“我錯我錯,哎,我們倆真是兩個傻子?!?/br>最后,隋芥只能讓陳攸燈下樓去找看管的大叔要鑰匙。大叔非常謹慎,大概想著自己平平無奇多年的人生終于遇上了兩個里應外合的宿舍慣偷,不論陳攸燈怎么解釋,好說歹說就是不讓拿鑰匙,防線像銅墻鐵壁般牢不可破。最終實在是沒辦法,陳攸燈只好在旁邊一條村的小公寓里開了個房,60塊錢一晚那種。隋芥買了最近的、還有座位的輕軌的最后一張票,說盡快趕回來,但是至少也要兩點之后了。小破公寓都不用門卡,樓下坐著的啤酒肚中年人給他遞了條鑰匙,陳攸燈便哼哧哼哧地拎著自己的行李箱上樓去開了鎖,把行李箱推進門,一屁股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他瞄到桌子邊上有盒開了封的避孕套。本來陳攸燈想著帶作業過來的,但是怎么說今天也是隋芥的生日,他不想掃興,便沒有帶,于是現在無聊得一匹,只能和絨皮皮大眼瞪小眼。絨皮皮以令人匪夷所思的柔韌度把自己纏繞在拉箱桿上,讓陳攸燈看。陳攸燈配合地鼓掌。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隋芥說他已經又回到輕軌站里了,但是他的票要等到十二點多。陳攸燈和他通著電話,告訴了他房號,他已經跟老板打過招呼了,到時候直接上去就行。隋芥說了聲好,又開始細細密密地講情話,陳攸燈都替坐他周圍的人害臊,打斷他:“你別說了,餓嗎?要不要買點東西吃?”哨兵本來每日要攝入的營養就比其他人要求更高,隋芥現在還參加集訓,消耗更加是快。平常這個點他都準備睡了,此時此刻卻被迫枯坐在輕軌站的候車室里,肚子早就開始咕咕叫了。隋芥:“餓,我去買點吃的?!?/br>他去711沖了杯泡面,一邊吃一邊和陳攸燈繼續說話。陳攸燈終于耐不住,從椅子上轉移到了床上,半躺著,胸前抱著絨皮皮,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時間慢慢過去,隋芥就聽著陳攸燈的聲音越來越低,困意越來越濃,顯得異常清晰的背景音里時而伴隨著海獺一聲低低的叫聲。候車室里人來人往,八哥難得遇到一個在室內卻這么寬闊的地方,便在高空游來游去。隋芥一邊看著它,一邊和陳攸燈說話,疑惑他為什么不掛電話。隋芥:“燈燈,燈燈?”陳攸燈“嗯?”了一聲,似乎剛從某個短暫的夢中醒來。隋芥:“是不是困了?睡一覺好不好?”陳攸燈又“唔”了一聲,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只是問:“現在幾點了?”隋芥:“五十四?!?/br>陳攸燈沒說話了,轉而問他:“你泡面吃完了嗎?”隋芥無奈:“吃完了,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陳攸燈:“對不起,我太困了……”陳攸燈平時和他通完電話,大概十一點半就要睡覺,隋芥有點心疼,催促他:“那你趕緊睡,我不掛行了吧?”陳攸燈也不說好。隋芥沒轍了。過了幾分鐘之后,本來已經趨于安靜的電話那邊卻突然想起海獺急促的叫聲,隋芥嚇了一跳,還以為陳攸燈出什么事了:“皮皮,怎么了?”結果自家寶貝似乎被海獺從夢里叫醒了似的,迷迷糊糊道:“隋芥,18歲生日快樂,學業進步心想事成,永遠喜歡……喜歡你?!?/br>隋芥愣了愣,看向候車室墻上掛著的大鐘,原來已經十二點了。他的燈燈,困極也不愿意掛電話,原來就是為了給自己零點的生日祝福。一個人跑回來梔海,又一個人連夜跑回去。這一刻,哪怕旁人覺得徒勞,他所做出的事情也都有了無限的意義。隋芥心里暖乎乎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