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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芥:“哪個?”張遠航擠眼睛:“就那個啊,你懂的。嫂子有沒有?”隋芥張口還沒說話,陳攸燈就小聲說了句:“能組成一個排了都?!?/br>張遠航個順風耳,這都能聽見,興奮地道:“哇,真的???!芥哥,你可真厲害,我在那破學校,人家都是雙商高的靚仔靚女拍拖,我這種人就只能死命學習……”隋芥心虛:“行了行了,死命學習不是挺好的嘛,別亂招惹?!?/br>張遠航把狗頭湊過來,“芥哥,有沒有嫂子照片呢?現在的,以前的不要?!?/br>隋芥炸毛,轉過頭對著陳攸燈說:“以前的也沒在身上!”張遠航疑惑:“恁激動干嘛呢?噢,嫂子會查手機是不是???”陳攸燈:“不是?!?/br>張遠航不知道陳攸燈插的什么嘴,也沒多想,攛掇著讓隋芥給他看照片,隋芥被他起哄得耳根子紅,道:“我鎖屏就是你嫂子?!?/br>張遠航作歡呼狀,目睹隋芥摁開了手機,展示出鎖屏界面里陳攸燈戴著貓耳頭箍瞪著屏幕的照片。兩個人眼睜睜看著張遠航從沒看清照片前的興奮到慢慢石化。張遠航顫抖著手指向兩人:“這這這……這……”場面很戲劇化,跟張遠航發現隋芥有婚外戀,小三居然是自己好姐妹一樣。兩人看他好笑,隋芥還添把火,一把攬住陳攸燈的肩,想么他一口,被抵死反抗,只能不情愿地親了一下陳攸燈的手。完了笑嘻嘻道:“如你所見?!?/br>張遠航呆愣半天,終于說出了那句話:“……我cao!”接下來整個上午,張遠航都在問他們倆的八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婚介所工作人員。不過礙于陳攸燈這個臉皮薄的在,張遠航也沒能問深入,臨走前跟沒吃飽似的擦擦嘴:“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br>隋芥:“天生一對,弄你大爺?!?/br>張遠航“哈哈哈”地笑,把最后一口拿鐵喝完,拍拍屁股:“祝你們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隋芥也“哈哈哈”地笑,拱手感謝:“承你貴言!”兩個神經病告完別,在咖啡廳門口分道揚鑣,隋芥嚷嚷想去看電影,陳攸燈只能遂了他的愿,在附近那爆滿的影院里買了張賀歲片的票,只剩最角落的兩個座,也沒辦法。結果在等電影開場的時候,兩個人接到了項瑛打來的電話,說方幼真又昏倒了。冒著寒風飛奔到醫院的時候,他們倆看到項瑛正在醫院外面的草坪上抽煙,他的草原狼嶸崢在風中抖擻著皮毛。“項瑛!”兩個人跑近了,項瑛才把燃到指頭的煙摁熄在垃圾桶蓋上,轉過身來面對他們倆。項瑛的眼眶通紅。他們不安地對視了一下。早上項瑛下樓去買早餐,結果拎著熱乎的魚片粥回病房的時候,就發現方幼真躺在廁所的地板上。“應該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了?!备麄円黄鹕想娞莸臅r候,項瑛低聲道,“醫生都說快了,撐了那么久已經很不容易了……”他的嘴唇輕微地顫抖著,不易察覺,但是兩個小孩都看出來了。放寒假之后,他們倆去探望過方幼真幾次,雖然談笑間他還是努力營造出輕松的氛圍,但但是他們都看得見方幼真的臉色已經很差了,也很少坐起來,臉頰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凹陷下去。今天算是勉強救過來,下次就不一定了。醫生是這么說的。喪偶向導獨自撐了六年多,這是無論放在哪里都讓人震驚的新聞,方幼真苦苦支撐了那么久,或許……“或許真的是時候了?!标愗鼰羿?。隋芥知道他在想什么,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他們坐電梯上了方幼真所在的病房,方幼真還沒醒,項瑛俯身給他掖了掖被子,道:“現在每天也就醒兩三個小時……有時候吃不下飯,喂粥都吐,跟他說話也不回應……“項瑛很少絮絮叨叨地說那么多,特別是在面對他們兩個小孩的時候,看來這次真的心慌了。隋芥拍拍他的胳膊,說:“別難過……”他已經和項瑛一般高了。絨皮皮也游到了趴在地上的嶸崢那邊,哼哼哼地安慰著失意的草原狼,努力地伸出短胖的毛掌去撫摸它的頭。嶸崢罕見地沒有避開絨皮皮的親近,而是閉上了眼睛,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左右擺動。項瑛沒有再說話,眼睛里的絕望卻濃的仿佛要溢出來。方幼真骨瘦如柴的身軀包裹在寬松的病號服里,像張隨時會被風吹走的紙片。他們一起陪著項瑛到了晚上,到九點,護士來趕人,才不得不回家。兩個人并肩走在路上,心里都沉甸甸的,一路無話。經過夜晚仍然燈火通明的體育館,廣場上人們都在歡笑玩鬧,小孩拿著摔炮嘻嘻哈哈地隨處扔,少年少女們圍成一個圈放仙女棒,還有不少人買價格高昂的煙花,捂著耳朵跑過去點引線,又哈哈哈地笑著跑回伙伴身邊,看一道亮光竄上黑藍的夜空,然后炸開成耀眼無比的絢爛花朵。隋芥駐足看相繼綻放的煙花,陳攸燈跟著他站住,看他被一亮一亮的煙花照耀得纖毫畢現的側臉。過了一會,“砰砰砰”的巨響消停了,回音漸漸消失在遠方,空中只余幾縷余煙飄散,暗示方才那極致美麗卻極其短暫的一瞬。兩個人不再駐足觀看,抬腿離開了。這一次,手卻是牽得極緊。第三十八章小兔子玩偶三月份開學后的某個平常的下午,又是一節無聊的政治課。政治老師講開學考的卷子,講解得毫無感情,字里行間沒有半點起伏,整個班里靜悄悄的,好像都被他催眠了。隋芥悄咪咪地在后排伸了個懶腰,轉頭往窗外看。哨兵四班在二樓,樹冠高高伸到頂樓的巨木只看得見棕黑色的樹干,有些許細細的嫩綠的枝從樹干里冒出來,上面依附著小片的嫩葉。早上下了場雨,葉子連著嫩枝都濕漉漉的。春天又要來了。梔海這個城市,冬天里也是一副四季輪換的架勢,早上還穿著羽絨服的學生下午就熱得穿短袖,地理老師以前都說學校的樹之所以一二月份就都開花,是因為它們以為已經到了春天。“隋芥,隋芥!”他的同桌用手肘猛捅了他一下,隋芥一個激靈回神,臺上政治老師那老頭正透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