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用看路，你知道為什么嗎?！?/br>
“嗯？”

前面一輛車襲來，沈赫之收回搭在方向盤上的手。

楚虔澤：？？！

方向盤旋轉，而前方車輛則自動避讓，兩輛迎面車輛很輕松的錯開。

“因為是自動駕駛?！?/br>
“……你牛?！?/br>
嘴角抽了下，楚虔澤沒話說了。

兩人向坐無言，氣氛陷入詭異沉默。

“楚......”沈赫之原本想要喊名字，但是快要說出來的時候就臨時停住。

抿抿唇，將那種怪異感壓下去：“楚虔澤?！?/br>
楚虔澤瞇著眼睛吹風，聽到話后應了聲：“什么事？”

“在看劇本？”

“是啊，何導說讓我自己熟悉劇本，把臺詞全部背下來，因為到時候演戲，會直接整段整段拍?！?/br>
沈赫之：“有什么不太清楚的地方嗎？”

楚虔澤：“暫時還沒有?！?/br>
沈赫之：“有不清楚的可以說出來，大家討論討論?！?/br>
楚虔澤：“好，我知道了?！?/br>
話題結束，車廂重新變得安靜。

莫名的，沈赫之自己找了個話題：“試鏡只是開始，拍攝才是最重要的。你以前沒有拍過戲，一開始可能會不適應，但是要盡快習慣?！?/br>
“嗯，我努力?！?/br>
“這次采取的是半全息狀態，將真實建筑跟投影結合，會更有真實感。何導拍攝不喜歡弄些虛的，大家都是真身上陣，沒有替身，你要提前做好準備。如果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也不要勉強?！?/br>
楚虔澤將劇本翻了個頁。

這話聽著像是提醒，可之前不還一副看不慣自己，自己是他頭號敵人的模樣，怎么今兒就改性子了。

楚虔澤也沒遮掩表情，被沈赫之看個正著。

自己表現太異樣，他懷疑有問題了。

手指攥緊，話到嘴邊就變成：“要是覺得撐不下去就趁早退出及時止損，省得拖大家后腿?！?/br>
果然。

楚虔澤：“放心，既然選擇來演戲，我就會在這里待到最后，這點覺悟還是有的?！?/br>
“希望如此?！?/br>
沈赫之唇線緊抿，將自動駕駛模式調整到手動模式，一腳踩下油門，碼速表指針瞬間轉移弧度，馬達聲陡然加重，黑色影子消失在街道盡頭。

街景極速后退，風猛地往車廂內灌入，其實還挺涼快的。

感受到旁邊人壓抑的煩躁，楚虔澤輕點按鈕，窗口上升些許只敞開小半，暗面玻璃上，嘴角微勾的弧度被清晰呈現。

輕呵聲自肺葉飄起，剛出現便被瘋狂推到外面，隨后消散于空中。

來到拍攝地點，沈赫之踩下剎車，車門自動開啟?！暗搅??！?/br>
關閉劇本，楚虔澤走下車子，便正對上幾雙眼睛，幾位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因為看到了牌照。幾人光腦還時不時亮兩下。

“你們好？”楚虔澤打個招呼。

“你好?！彼麄兏α诵?，抬起手中東西轉身離開，似乎是要繼續工作。

沈赫之從車里走出來，車子便被直接帶到停車位。

“走吧，何導讓我們到了去找他?！?/br>
兩人走入電梯，失重感傳來，下一秒便出現在空地上。

何擱見到他們，先是打個招呼，跟旁邊人叮囑幾句，然后就走了過去。

“小楚啊，你來的正好。今天我們所有的裝備剛好全部到齊，你有空的時候多看看多耍耍，那些全都是拍攝要用到的東西。這幾天沒什么事，大家主要熟悉熟悉，培養些默契?！焙螖R指了指不遠處的架子。

“小沈，既然人是你帶過來的，肯定要負責到底，帶他去熟悉熟悉環境。待在一塊的時候，還能對對臺詞找找感覺，一舉兩得嘛?！?/br>
把人安排好，何擱也沒再耽誤，去指揮別的地方了。

“走吧，帶你去附近轉轉?！鄙蚝罩妓髦热ツ抢?，就見楚虔澤對武器柜臺那邊看得出神。

“先去看武器？”

“可以嗎？”

“無所謂，反正都是要看的?！鄙蚝罩氏韧白?，帶人到架子旁邊。

楚虔澤從上面拿起把長劍，有些重量。手指在劍身彈了下，劍身微微顫動，脆鳴響起，“有那種感覺了?！?/br>
“當初何導為了找這東西，花了不少功夫?！鄙蚝罩f著，就見面前人拿起個推進器上下打量。

“這個跟那時候的不一樣?！?/br>
竟然看幾眼就知道，看來是下了功夫。

“因為制作工藝失傳了，只能用現代技術進行仿真模擬?！鄙蚝罩Z氣帶著些遺憾。

楚虔澤拿起把左.輪槍，放在手里拍了拍，面上一囧：“這是模型？”

“是啊?！?/br>
楚虔澤沒了興趣，把它放到原地。

“這個連接了虛擬成像技術，等接入場景后，它就會變成真的?！?/br>
“看起來真不錯，何導為了弄來這些，肯定下了番苦工?！闭f話間隙，楚虔澤將架子上面所有東西都拿起來看了一遍，大概明白了構成跟組裝。

在兩人對話的時候，旁邊工作人員正在布置場景，同時分出些心神在群聊里。

[看到了嗎？是哪位影帝？]

[不知道，沒見過的面孔。我孤陋寡聞了？這長相要是看過，我肯定會有印象的。]

[不會是新人吧......]

[何導什么脾氣你不知道？應該是挺厲害的。]

[也可能是背景挺厲害，我看沈哥在給他介紹，兩人交情很好的影樣子。]

[我還是再觀望會。]

來到投影的地方，楚虔澤在在上面轉了圈，發現有很多奇怪的裝置。

“這是啥？”

沈赫之看了眼，說出名字。

“這樣?！甭犃藗€大概，楚虔澤點點頭，又指了另外一邊。

“那這個呢？”

將對方問題全部解釋完，沈赫之清清嗓子，“還有什么疑問？”

“暫時沒了?！?/br>
兩人對話沒有任何避諱，因此旁邊人都聽得很清楚。

他們明白了一件事，這人竟然真的是新人？！

[空降的新人......]

這話一出，群聊頓時安靜下來。聊天暫時告一段落，大家投入到工作中，但是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將最感興趣的武器跟模擬設施了解完，后面也就沒什么想要看的了。于是他全程跟在沈赫之，按照對方節奏，將這里逛了個遍。偶爾提出個問題，然后沈赫之來回答。

半天下來，大概有些了解。

“今天先看這么多，都是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最好把它們記住，后面的可以慢慢了解?！鄙蚝罩f完，光腦提示有消息。打開看了眼，他偏身對楚虔澤說：“我待會還有事情要處理，你......”

“我自己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