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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擔心摔壞~并不是特別貴?!敝苠\言懶懶的拿了一只玉杯昂頭喝下一杯酒。韓斐輕笑,“你這哪里是吃飯,簡直是活受罪?!?/br>“本來也不是要他們真的來吃飯?!敝苠\言笑瞇瞇,“況且,貴人們會慢慢習慣的?!?/br>韓斐嘗了口酒水,滿意道,“這酒水醇厚,確實配得上這玉杯?!?/br>兩人聊了聊椿樓的擺置,相談甚歡。韓斐覺得這小公子確實是個妙人,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說起來,小侯爺看起來有些郁郁寡歡?”周錦言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隨意晃著酒杯,酒水撞到杯壁上,在玉杯中泛起波瀾?!斑€是因為那花娘的事情?”小侯爺雖然面上笑著,可眉宇間還有幾分愁意。這件事明明已經解決了,怎么還是這般苦惱。“你看出來了?”韓斐有些意外,笑道,“旁人都沒有看出來呢?!?/br>“小侯爺雖然一直笑著,可太過牽強,不如不笑?!敝苠\言哼笑一聲,“這可是瞞不過我?!?/br>“你確實是聰慧的?!表n斐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也不是因為花娘的事情,不過也有些關聯?!?/br>“聽說那日敬王與你解圍?你與敬王交好?”周錦言問道。“曾經交好?!表n斐不在意道,“我本是禹王的伴讀,與宮中幾位皇子也多少有些熟識。禹王殿下如今有望稱帝,我作為曾經的伴讀,也常常被人討好呢?!?/br>“禹王有望稱帝?”周錦言多喝了幾杯,膽子也大了些,“若是沒有稱帝呢?”韓斐笑著搖頭,“這便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了?!庇值沽艘槐?,兩人碰了碰杯,“這天下誰做皇帝都無所謂?!?/br>“有所謂?!敝苠\言面上滿是紅暈,眼神卻是亮亮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當然有所謂?!?/br>“為何?”韓斐疑惑。雖然有些醉意,可周錦言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又問了一句奇怪的話,“小侯爺,人若是能預知幾年以后的事情,你說會怎樣?”“自然是趨利避害,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表n斐道。“我前些日子看了一個話本子,那人預知到幾年后的事情,才知道自己過兩年就會死去,可有一人能救他。那人與他相見相厭,他該不該去討好那人?”周錦言醉意上頭,雙眸迷離,歪著腦袋看著韓斐。韓斐也有些醉了,說道,“當然應該討好。誰不想活著呢?”“是、是啊,人人都說應該這樣…”連團子都知道應該去討好。周錦言趴在桌子上。“可是去討好厭惡的人…這樣活著怕是會痛苦一輩子?!表n斐醉醺醺道,“那還不如死了,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再重來一世。寧做漁夫漂泊,不做皇親貴胄…”周錦言迷迷瞪瞪,沒有告訴韓斐自己不僅沒有討好,還在加倍羞辱他。“不過…既然生也是因為他,死也是因為他…”韓斐醉了腦子也有些遲鈍?!安蝗珉x開他,讓他從自己的面前消失,這樣生死就不被他所影響?!?/br>“對,說的對…”周錦言喃喃兩句,醉倒在桌上?!皯{什么、憑什么我是…”惡毒炮灰…韓斐有心事,周錦言時時刻刻擔憂自己會不會被殺掉,兩人都是心事重重,幾杯酒水下肚,都醉醺醺的。各自枕著心事昏睡過去。沈琢一直守在門外,聽里面之前還隱隱傳來說話聲,怎么突然就沒了聲音,忍不住上前。指尖剛碰到門又頓住,連忙去了樓下端了一盤水果又回了云景臺。輕輕扣了扣,沒聽到回聲,立即推開了門。見兩人都醉倒在桌上,頓時松了口氣。將水果放在一旁。走到周錦言面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準備將他抱走。只是一碰他周錦言就有些醒了,半瞇著眼睛看著他,面上滿是醉意上頭的紅暈,紅唇微張,頭上的玉冠因著枕著胳膊,隨著沈琢的動作歪歪斜斜的。整個人醉醺醺的,被沈琢攬在懷里,這動作有些驚擾到他,長睫輕輕顫抖著,往他懷里靠了靠。全然信賴的模樣讓沈琢手有些抖。“公子…你醉了,我帶你去臥房?!鄙蜃令~間有些冒汗,緊張地自顧自地解釋著,也不顧周錦言醉成這樣還聽不聽得見。帶著周錦言去了一旁的臥房,熟練地將他的發冠取了下來,又將他的外套脫掉掛在一旁,一只手幫他松了松領口,隨后坐在周錦言床邊,有些不舍得走。沈琢伏低身子,靠得近了些,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的臉。言言漂亮的臉,言言的美貌,言言緊閉的雙眼,言言的長睫,言言的唇…言言的唇…言言的唇…好想親…沈琢又伏低了些,靠得更近了。甚至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一只手替他縷了縷作亂的發絲,又輕輕碰了碰他的臉。***周錦言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將近傍晚了,剛剛睜開眼就對上沈琢的目光,瞬間清醒了。腦海中忽然亂七八糟的想起自己和韓斐說的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沈琢有沒有聽見?“你、你在這兒做什么?”周錦言沒想到一醒過來就看到沈琢,甚至捕捉到沈琢轉瞬即逝的眼神,那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吞入腹中一般。真君哥說的果然不錯,男主果然是把一筆筆賬默默記在心里,日日夜夜都恨不得殺了自己。現在看來…真如應該像小侯爺說的那樣…“公子剛剛醉了,我送公子來安睡?!鄙蜃裂陲椀暮芎?,眸光溫和,“公子醒了?”“剛剛?”周錦言看了看窗外,外面天色已經黑了?!拔乙呀浰撕芫昧税??”“哦…”沈琢也回過神兒來,明明只是在這兒坐了一會兒,竟然過了這么久,“沒關系,公子要起來嗎?”周錦言點了點頭,見沈琢主動拿了衣服過來沒有習慣性的伸手臂,“讓明覺過來吧?”“明覺去喂馬了,說你最寶貝那匹馬呢?,F在一時半會兒沒有時間?!鄙蜃劣肿呓诵?,見他微微退了一步,忍不住疑惑,“公子怎么了?”周錦言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內心,亂的很。此時沈琢一直逼過來,周錦言也只能伸出手順從。沈琢剛剛還有些不安的心瞬間安定下來,笑著幫他穿好衣物,“公子是不是還有些暈?沒關系,等咱們回了府我幫公子仔細按按?!?/br>周錦言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必了?!?/br>正半跪在地上穿鞋子的沈琢手頓了頓,抬起頭仔細看向周錦言,“公子,你怎么了?”言言竟然拒絕了自己兩次?這些日子都是自己伺候言言的。“不是?!敝苠\言撇過頭,“我頭不暈?!?/br>“那就好?!鄙蜃劣值拖骂^去,幫他仔細穿好鞋子。從房間走出來,正看到韓斐也按著脖子從一旁的臥房走出來,滿臉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