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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影帝呢。陳寧訴意識到自己眼睛有些酸的時候,魏應風已經深一腳淺一腳的背著他走了十來分鐘了。期間兩人誰也沒主動開口說過一句話,詭異的氣氛就這么無聲的蔓延著。陳寧訴也是此刻才后知后覺的尷尬,他緊了緊手,鼻尖滿是魏應風身上的薄荷香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要不喊幾聲吧?!?/br>“嗯?!蔽簯L雖然應了聲,卻沒打算自己喊。陳寧訴也知道他這人,清了清嗓子自己開始喊起來:“李清冽!你小子死哪去了!”“李清冽!”“清冽!”……林子里回蕩著陳寧訴的聲音,驚飛不少的鳥獸,卻無人應答。喊到最后陳寧訴嗓子都有些啞了,嘆了口氣道:“不會真出什么事吧?!?/br>“……”魏應風沒回應。陳寧訴本以為魏應風不會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了,卻不想過了片刻,他突然開口沉聲道:“不會?!?/br>“???”“如果是真的出事了,節目組不會不管,”魏應風說,“現在應該是節目組能夠確保他的人身安全,只是設置了一個環節讓我們經歷而已?!?/br>陳寧訴:“……”陳寧訴在線暴躁:“那還找個屁啊,我們回去吧?!?/br>魏應風說:“配合一下?!?/br>“我不行了,再配合下去,李清冽還沒事,我先出事兒了?!标悓幵V摟著魏應風的手用了點勁兒,像是故意要掐他,“回去吧?!?/br>魏應風于是轉了方向往回走,而剛剛拍攝了全過程的跟拍也沒說話,陳寧訴這才徹底放心下來。看來李清冽真是落入了節目組的圈套里了。扎營地里一個人都沒有,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地上的火堆已經滅了,只剩下枯木和灰燼,魏應風將燈掛在帳篷上,勉強把這一方的光亮給點了起來。陳寧訴鉆進帳篷,手腳利索的把自己的褲子拽下來,看著自己的腿發愁。這腫的,要是玩CS不是拖后腿嗎。他撥愣了一下自個兒的行李,翻個底朝天都沒能找到噴霧和藥,坐在那里發了半天的愣也沒想起來自個兒到底放在哪兒了。魏應風掀開簾子走進來,看他褲子也不穿,被子也不蓋,就這么大喇喇的坐在那,眉頭不由得輕皺了一瞬:“沒找到藥?”陳寧訴嘆一聲氣:“忘了在哪兒了?!?/br>魏應風說:“我看看?!?/br>陳寧訴二話不說把自己的腿支棱出去,直往魏應風的臉上懟。魏應風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借助他的腳腕,坐,將對方的腳放在自己的雙腿上,輕輕揉了揉。陳寧訴臉色微變:“魏應風你謀殺親夫??!”魏應風看他一眼,意味不言而喻。陳寧訴笑笑,心里發酸,面上卻一副很無所謂的模樣,聲音壓成氣音道:“說習慣了,說習慣了。別介意啊?!?/br>魏應風說:“之前縫針的地方沒什么大礙,你今天是不是不小心拐到腳?”陳寧訴“嗯”了聲:“下床的時候崴了下,但當時沒覺得疼?!?/br>魏應風說:“腫了?!?/br>“我知道?!标悓幵V懶洋洋的開口,“我又沒瞎?!?/br>魏應風將他的腳放下去:“我找節目組問問?!?/br>魏應風說著起身出了帳篷,陳寧訴便靠在帳篷上,瞪著眼從縫隙里數天上的星星,海風隱約將魏應風的只言片語吹過來。“沒有跌打損傷藥?”魏應風問道。副導是個二十七八的姑娘,搖了搖頭,道:“本來是備了,但放在另一組那邊……我記得陳哥自個兒好像帶了吧?!?/br>“找不到了?!蔽簯L說,“他就這樣,丟三落四?!?/br>副導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道:“哦,對,我想起來了,之前出發前,Miss姐特地囑咐過,讓陳哥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在清冽那里,要不你們看看他那里有沒有?”Miss是林瑟宇的英文名,圈里的人都這么喊他,只陳寧訴一個人天天喊mama桑。坐在帳篷里的陳寧訴一下直起腰來,撥開帳篷的簾子,喊道:“我想起來了,我藥擱李清冽包里呢,魏應風你幫我看看!”其實這情況怎么想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的。重要的東西放在李清冽那里卻不放在陳寧訴的老公魏應風身上,這怎么能對勁兒。但是也沒人敢提出這樣的疑惑。魏應風側過臉時神色平淡,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異樣的情緒,陳寧訴更是沒想那么多,等著魏應風幫自己拿過來。魏應風依照陳寧訴的指令,果然找到了噴霧。第6章魏應風撩開簾子,沒進來,將噴霧扔給陳寧訴。陳寧訴接住了,順口道:“你不幫我噴一下???”魏應風沒開口,放下簾子,把自己的身影阻隔在了帳篷之外。陳寧訴撇了撇嘴,這是不爽了?莫名其妙的不爽個什么勁兒啊。陳寧訴自己搓了搓自己的受傷的部位,感覺到一股針扎似的疼,冷汗一下就從額角滑下來了,還是老了,連這點疼都有些忍受不住了。他用噴霧隨意的噴了兩下,也沒緩解什么。陳寧訴穿著小褲衩,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了腦袋打算睡覺。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帳篷外突然很嘈雜,像是一大批人過來了,陳寧訴半睜著眼看了看,什么也沒看到。他隱約間聽到有人在說話,但意識實在模糊,最終扛不住睡意,徹底困了過去。帳篷外的燈打量著,天邊飄著無數的繁星,李清冽喪著一張臉坐在地上,啃著可憐巴巴的酸澀野果子,于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道:“也是怪你自己傻,怎么就進了導演組的圈套?”“那我哪能想到居然是導演組故意的啊,”李清冽哭道,“再說了,哪有特地挖個坑等我跳的,導演組還真是人性化啊,下面給我鋪滿了海綿,怕我摔死?”劉欣然沒忍住笑了:“哎,你心也挺夠大的,居然在里面睡著?!?/br>“我又爬不上來,當然只能睡覺,”李清冽說,“你也看到了,那坑能有兩個我那么高,我肯定上不來嘛?!?/br>白月月吃吃的笑:“節目組也真夠折騰人的?!?/br>一群人聊得很是起勁兒,魏應風卻始終沒有加入話題,直到李清冽雙手一拍,道:“說起這個——”他的肩膀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話音頓住,李清冽扭頭一看,正好對上魏應風那張仿佛開了零度空調的臉,嗓子一抖,道:“魏哥怎么了?我是打擾到你睡覺了嗎?”魏應風淡淡的:“陳寧訴的擦藥你放在哪?”李清冽猛地松了口氣,往自己的帳篷一撲,道:“我放隔層里面了,怎么寧訴哥他受傷了?”魏應風接過藥,薄唇微掀:“沒事?!?/br>幾人都不敢再繼續聊下去,紛紛道別說了晚安。魏應風掀開簾子,弓著腰進了帳篷,陳寧訴睡得正死,蓋在身上的被子早不知道被他自個兒掀到了哪里去,下半身只穿著一條小褲衩,露出修長筆直的雙腿,還大喇喇的敞開著,占據帳篷大概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