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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問費老大要?!顾貌坏讲殴?,那女的巴不得要撲到他身上去吸陽氣了。「那他怎么還在約內街?」陳僅剛準備跨出去的腳被這句提問生生拖住了,他回過頭,眼神有些復雜:「他在約內街?」「GPS定位是這么說的?!?/br>陳僅也不含糊,隨手cao起電話撥費因斯的臨時號碼。響六聲之后,他掛斷:「沒接電話,會不會出事?」「不會?!购諣柭V定地譏誚道:「那個叫諾曼的秘書官也跟著他呢,我看八成是在桑巴大道附近參加狂歡晚會吧。呵,別看有些人道貌岸然公私分明,關鍵時候可不會忘記犒勞自己?!?/br>「你什么意思?」陳僅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對方輕哼一聲:「全世界的男人到里約是為了什么?你會不知道?」是,只要你有錢,里約什么都有,陽光沙灘,絕代妖姬。換作以前,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逢場作戲,或干脆沉溺其中??墒乾F在,有了羈絆,倒有點放不開手腳了。不過此刻實在提不起興致跟金毛兄拉家常,這家伙眼睛斜視,十足刺頭本性,頭腦偏激話里有話,陳僅懶得理他。但對方看他要走,猛地用激將法拖住他:「你跟費因斯關系匪淺吧?」陳僅膩了金毛使的小伎倆,但也下意識地停下來聽他吐槽,敢情他不講出來,會憋到內傷吧。「那個人只要跟誰特別親近,就像是宣布游戲的開始。他耍手段的功夫一流,根本沒有誰滿足得了他?!?/br>陳僅走了回去,站到他面前抬了抬下巴:「你陰陽怪氣的,到底想說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平時小心點。他這種上司不會真的對下面人好,他習慣了拿別人的信賴當墊腳石,最后再一腳踹開。別被他利用了?!?/br>「你講什么屁話!我辦事收酬勞的,被利用又怎樣,誰一定比誰尊貴?」他將手撐到赫爾曼的桌子前面盯著他,眼中滿是調侃,「倒是你,在背后挑撥離間搗漿糊,說得好像你被他甩過似的?!?/br>對方像是沒有料到陳僅的反應這么平靜,于是脫口說:「是我姐,她的經歷不得不讓我想要提醒那些自以為是某些大人物親信的人,太過投入自己的角色,可能會得不償失?!?/br>看到陳僅皺了下眉,赫爾曼冷冷地敘述前因:「他們曾是戀人,他一副傾其所有唯她不娶的樣子,最后呢,也不過一年多時間,就另結新歡,不但撤了她在奧特福的席位,還找了個黑鍋讓她背,將她踢出董事局。我姐做了他三年的貼身助理,幫他擺平了多少破事,他大手一揮就把人掃地出門!我姐對他是真心的,卻被逼到要自殺……雖然最后被救過來了,但人卻廢了?!?/br>陳僅面無表情地總結:「所以你才會這么恨他?!?/br>「他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從來都是利用完就清除,你知道他太多秘密,又怎能肯定他會對你特別優待?虧你不是女人,不必擔心同他有感情糾葛,否則,臨到頭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才叫刺激呢?!?/br>「金毛,你的癥結我算是找到了——」陳僅劈手一把拎住他的領口,表情有些張揚和肆意,他用右手輕輕拍了拍赫爾曼僵冷的臉頰,「你覺得你和周圍人的人生被另一個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你不甘心??赡惚仨毘姓J,那都是你自找的,你本可以不惹他的。對費老大各種羨慕嫉妒恨,為什么?就因為你清楚自己——比不上他。一個大男人在人后打小報告,你是有多幼稚!有本事,就找他攤牌?!?/br>說完,重重甩開手,將赫爾曼推跌到身后的椅背上,又在原地伸了個懶腰:「這么賣力加班,肯定不是為了討好我們。好了,早點睡吧,小心黑眼圈?!?/br>丹尼·赫爾曼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腦子里反復播放著費因斯之前警告他的那句「那個男人就是我的底線」,現在他相信,這個萊斯利陳和安德烈·費因斯的關系還真是非同一般。第十二章凌晨四點,陳僅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方才的夢中,他跟陌生人親密糾纏,有男人女人,背景是一片奢靡的燈光,然后他一抬頭,看見一臂之外,費因斯懷內摟著一個美人,沖他邪氣地笑了笑。于是,他醒了。「cao,怎么搞的……」這夢可真夠惡俗的。裸睡的他有點郁悶地套了條牛仔褲起來,在昏暗的房間兜了一圈,然后隨手拾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打火機,拇指啪地頂開蓋子,火苗在陳僅的眼中活潑跳躍。他站在原地,像是在想事情,又像在夢游。最后,還是一個人開門走到客廳,瞟了眼機房,發現燈已經調暗,赫爾曼一直是在里面搭鋪子睡。這個諾曼,有客房不睡,專門在客廳沙發打瞌睡,他這個秘書官也不好當,這一趟一邊在外頭到處幫費因斯打點社交網,一邊要保證上司的人身安全,是要出不少力的。即便這個臨時組合的小型團隊,有那么些詭異的不和諧,也并不折損他們協同作戰的能力。在豪門出勤,最常遭遇的事故就是——你隨時可能要同自己討厭的人合作,但也可能,是最喜歡的……陳僅來到隔壁房門口,抬手猶豫了兩秒鐘,還是按下了房門把手。他緩緩走到那人床前,適應了一會兒黑暗,才看清枕上那張面孔的輪廓,立體而精致,額際、鼻梁、唇線、下巴,每一道完美的轉折,都隱沒在糾結迷人的曲線中。自己真是瘋了,才會在大半夜盯著個男人發呆,而且光看不過癮,還傾身用手去摸。可陳僅很快發現自己的手指剛剛摸到對方鼻尖,指腹被溫熱的氣息撫弄了一秒,原本貌似熟睡的人,卻給出一記致命的扣手,干凈利落地襲向他的鎖骨和咽喉,指關節正準備發力,陳僅已經罵出來:「哎呀……你來真的??!」費因斯聽到他開腔,轉勢抓緊肩胛,伸出手掌一把扯住他后頸,將他往自己身上拖。陳僅腳下失衡,狼狽地撲到在被單上,剛要撐起,卻觸到了床頭板上的感應燈,頓時幾米開外的立式臺燈亮了起來,雙方都因難以適應光亮而瞇了下眼,而陳僅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正裸著上身,妥妥地趴在人家的胸口上。可還沒等進一步動作,費因斯已經拽住他胳膊,猛地側身一翻,全身壓上,將他的兩只手腕緊緊扼在床頭。陳僅不服氣地壞笑:「要是我慢一步,你是不是就要拿你枕頭下的那把槍嚇唬人了?」「喜歡的話,可以送給你?!?/br>這個居高臨下的姿勢有股子侵略性,費因斯的喘息聲漸漸急了,然后卻是無聲的凝視,rou體近距離的貼合比任何挑逗都要來得蒼促直接。最后還是陳僅先打破了這場對峙:「你……你開什么玩笑?!龟悆H臉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