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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重則會被淹死。費因斯就這樣靜靜看了他半分鐘,然后走了過去。也不顧他一身濕會讓自己的衣服報廢,直接將他從水里撈了起來,然后打橫抱起出了浴室。陳僅只是不耐煩地呢喃了一下,嘴里不知道說了什么,卻沒能完全清醒。他睜了睜眼,一看是費因斯,又索性閉上眼繼續睡。在給陳僅擦干身體的時候,費因斯的動作漸漸從輕柔到粗糙,最后用了點力氣,才讓自己的呼吸得以平復。隨后費因斯除去一身濕衣,也陪著鉆進被子,從陳僅身后擁住了他。費因斯將鼻端深埋進陳僅貼著頑皮尾發的后頸深深嗅了一下,嗯,還是那股陽光的味道,強韌野性直觀熱烈地席卷而來。這是令他迷戀又安心的氣味,陳僅專屬的氣味。第七章這也是半年來,第一次與他相擁而眠。費因斯自認不是拖沓的人,甚至偶爾冷靜得可怕,手起刀落,絕對不拖泥帶水。其實只是尚沒有人能識破他而已,除了那個——能隨時擊碎他金鋼罩的陳僅。這個人不懼怕他,不對他耍心機,信任和欣賞他,并為他犧牲。被這樣的人喜歡是件幸運的事,有些機緣可能是命中注定。那一夜,陳僅睡得很沉,他覺得有一雙翅膀裹著他的軀體,那羽翼溫暖而厚重,令他陷入一種極致的深眠,卸下全身的戒備,安穩而舒服。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腰上的束縛松了松,窗簾外微微一束光亮,讓他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拂曉時分。還沒有完全睡夠,但精神已經緩過來大半。頭一轉,后腦勺就被固定住了,嘴唇被封,陳僅整個人一驚,攏起眉朦朧地掀起眼瞼,對方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一遍遍輕舔他略有些干燥的唇,然后加了力道,固執地滑入,技巧地撬開齒關,進到更深處,帶著炙燙而昏熱的火力,陳僅在混沌之間也忘了反抗,任由那股熟悉而迷人的氣息反撲自己。雙唇摩挲碾壓,舌尖勾纏,情欲用力地匯在一處,在彼此口中饑渴地用力,陳僅猛地睜開了眼。在半明半暗之間,是費因斯那張英俊到窒息的面孔和他深邃褐眸中滲出的nongnong情欲味。費因斯猶自低頭輕咬他的耳垂,用舌勾畫著他的耳廓,然后趁他一側轉身,就欺身壓上,感覺那火燙的硬梆梆的下體就這樣抵著大腿,陳僅的呼吸越來越沉,他覺得自己被費因斯的體味完全包圍,靈魂困在中央,失去了掙扎念想。他一開口聲音竟意外得沙?。骸刚l讓你爬上我的床的?」「這是我的床?!?/br>「你動不動就來真的,我怎么可能自投羅網……」費因斯的摩擦已經有了作用,欲望來得迅猛,陳僅難耐地仰頭,吞咽唾液時喉結緩緩滑動了幾下,「你真當我是笨蛋嗎?呃……」費因斯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愛撫,另一只手臂已探入他的下腹搓揉:「我其實,并不比你聰明?!?/br>就這么猛地發力,陳僅突然翻身壓住了猝不及防的費因斯,然后將手肘支撐在雙人枕上,固定住費因斯的頭,喘息聲越來越粗:「你今天,很謙虛嘛?!?/br>兩人對視片刻,下一秒,陳僅有些暴力地將舌探入費因斯的口唇中,引逗他舌根,雙方都不由自主地隨著對方的頻率激情回應,呼吸焦灼頭暈目眩。從費因斯仰躺的視線,有些背著光,陳僅的眼睛在幽暗中閃現特別的魅惑,他的唇也被自己沾得濕潤,費因斯的胸口還是不住地起伏,沉郁的喘息代替了他的語言。陳僅突然再用右手捏住他下巴,嘴角帶著股狡黠的勾引:「你成天就在想著怎么讓我乖乖就范吧?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我可不是那種你想上就上的人?!?/br>費因斯低低的笑聲匯在喉間,聽起來似陶醉的呻吟,帶著催情的磁性:「你知道我最想要的人是你,那還不夠么?」「這種蒙人的鬼話是你騙女人的看家本領吧,在我這兒可行不通。不過——」陳僅的手掌漸漸下移,撫過費因斯結實的腰身,落在他的臀上,扣緊,「姑且信你一次?!?/br>陳僅往前送了送胯,火熱的堅挺即刻頂上了費因斯的腰際。后者用低啞的聲音提示他:「我來幫你?!?/br>氣息灼熱曖昧難擋,陳僅稍稍后退,費因斯的堅挺就這樣擊中他的小腹,陳僅只覺得下身也跟著一熱,咬了咬嘴唇,粗喘著抱怨:「你這樣頂著我是幫我?」費因斯朝陳僅的脖子吹了口氣:「你難道沒發現,白天在車上我就對你有反應了……」陳僅苦笑:「你這個禽獸?!?/br>「要你承認喜歡我這套,真的很難嗎?」費因斯還想挑逗他幾句,陳僅的手指已經顫抖著插入他的發間抓緊,這次的吻深而投入,吞沒了一切,從頸間至胸腹部留下一片曲折的濕痕,顯得yin糜而凌亂,陳僅反復的吮吻輕噬引爆費因斯戰栗的激情,身體留下的印跡是自己沉迷的證明。陳僅的身體一直在他身上冶艷地慫恿,他用一種情急的語調在他耳邊低吟:「今天……能不能讓我……上你?」費因斯的手沿著陳僅的身體下移,最后掌控了他的中心,饒有技巧地撫觸taonong,曲起膝蓋去蹭陳僅的腰,成功地令陳僅分散了注意力。費因斯一個用力,翻身反壓住了陳僅,看后者惡狠狠卻意識迷亂地用燒紅的眼瞪著自己,費因斯將頭靠在他肩頭低低地壓著嗓子笑:「你不是還沒有恢復體力么?」太陰險了……我可是有充分體力上你的,到底是誰耍賴!雖說誰上誰下現在也不是那么在意了,但好不容易占得先機,又給他掰回來,就覺得心情十分得復雜郁悶。但費因斯卻不允許他多想了,他抬高陳僅的大腿,將自己的欲望在陳僅的尾椎處磨蹭,聲線暗啞地宣布:「今天是我要你,陳僅?!?/br>費因斯將之前放在床頭柜上的小盒子打開,沾了些藥膏摸索著身體內部的入口,當那涼涼的觸感探進深處時,陳僅腰膝酸軟,rou體本能地驚跳了一下。「啊,你給我涂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聽說這個能讓人放松?!?/br>早知道這個家伙不會老實,陳僅有一種跌入陷阱的危機感,也不知道那家伙預謀多久了:「不會是那種……藥吧?你不會是想看我發浪吧?要真是那種,你小心點!」「不是,只是讓你放松一點的精油膏,你上次好緊?!?/br>「媽的!老子又不是專門給男人上的,當然緊了。你要是再敢使詐,小心我……唔!」陳僅在理智崩塌的剎那咬牙切齒地模糊低咒。費因斯的兩根手指已經完全深入,擠迫得無法抽出。陳僅陣陣急躁,全身的血液都沖向腦門,費因斯扳開他的雙腿,用膝蓋墊起他大腿,他喜歡看陳僅矛盾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