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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的鼻音。 應照樓心都顫了。 他小心蹲在她身前,輕輕擦去她臉頰的一點血污,柔聲問她如何,傷在何處。 聽江嘉染說后,掀開她衣領察看了傷處。 還好,看著雖嚇人,傷口卻不是太深。 可應照樓卻并不覺得有松口氣。 這種小傷,落在他自己身上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傷在江嘉染身上,卻覺得心尖都在刺疼。 他冷冷掃了眼十九。十九愧疚低頭。 “這是意外?!苯稳纠死氖?。 流了太多血,江嘉染唇色都泛白。她把發生什么事都告訴了應照樓,然后一笑說:“我是不是很厲害?!?/br> 應照樓嗯了聲,順了下她亂掉的頭發,揉了揉。 江嘉染問他城里的事:“都解決了” “結束了?!睉諛钦f道,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江嘉染寬了心。 沒什么比他好好跨過這個坎,更值得她高興的了。 手心的傷要更深一些,江嘉染不小心亂動扯到,嘶的吸了口氣。 她咬著唇低哼了聲:“疼的?!?/br> 吃過藥,就沒有最初那樣疼了。但不知怎的,被他抱在懷里,就是想同他說說。 原來自己也是有這么矯情的一面的。 “不怕。我們這就離開?!睉諛怯H了親她的額角,抱穩懷里的人提氣而去。 …… 羅承帶人擾城一夜,一無所獲,到天亮了也還不消停。 嚴重干擾了石清縣及附近的民生。 城中的官員們起初還忍著,可第二日還如此,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明明已見過太上皇,也定好啟程的日子一切順利,卻突然派了兵馬滿城搜捕什么人,還禁止他們的出入。 羅將軍他到底是來接太上皇的,還是來做什么的? 他們地方小官,本也說不上什么,可他們驚擾一城之后,竟還把太上皇給弄丟了。 甚至還來質問他們,懷疑是他們所為。 他們一直都好好守衛著太上皇,卻是羅將軍一來,才滿城大亂太上皇失蹤。 羅承自己辦事不利,難不成還想把太上皇失蹤的罪責按在他們身上不成? 有府衙的官員也在此,本來還好聲好氣,這下也惱了。 萬一羅承回京后推卸責任,他們可擔不起。 他要趕在羅承回京之前,上書狀告! 羅承搜了兩日,又屢屢受當地官員的阻撓,起了幾次沖突,險些兵刃相向。 放暗箭的人始終沒有查明,羅承不知應照樓身邊還有翼門,現在是對整個石清縣都有所懷疑。 在石清縣的大人們看來,是羅承自己胡作妄為,弄丟了太上皇,還要來指責他們,簡直不可理喻。 不管羅承在石清縣怎么僵持,太上皇不見了的消息還是很快傳開。 另外還有皇上派來兵馬并非是接太上皇,而是想害太上皇的流言。 畢竟看到兵馬兇悍滿城跑的人可不少。 羅承搜尋未果,不得不承認他徹底失去太上皇蹤跡的事實。 又有宮中得知后召回,只好收隊回京。 羅承看丟了人,自然擔心問責。 但此事很顯然,就是應照樓在掩護太上皇逃走。 他被應照樓耍了一晚上,積了一肚子怨氣,此事他休想逃脫。 然而羅承一回京,就被押下了。甚至還沒來得及和皇上私下稟明應照樓的事。 應照樓為何幫太上皇逃脫。為何護送太上皇回京,他卻要逃,這事明面上說不清。 羅承是打算一進宮就先面見皇上的,誰想當地官員,早就一紙信狀遞到王太傅這來了。 王太傅朝議上,痛批他帶兵擾城驚民,還守衛不利,害太上皇被不知什么賊人掠去,下落不明。 罪名確鑿,當然一進京就拿下了。 羅承苦苦等著,終于有機會面見皇上,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皇上劈頭蓋臉斥責了一通。 他辦的好差事,民間說他要暗殺太上皇的流言都四起,好不容易才按下去。 羅承解釋是因應照樓的緣故??烧f著說著,卻發現皇上并不對其惱怒。 就在羅承入京前不久,應照樓的信也到了璟康帝的手里。 應照樓在信上的字句赤誠實意,十分能夠取信他。 應照樓道他本想護送太上皇入京,但因皇上旨意,便一直等羅承的兵馬到來。 誰知羅承一入城,就要與他爭功,全然不顧太上皇,只派人滿城對他追殺。 即便太上皇一失去蹤跡,他就有所察覺,可因被羅承圍捕,也分.身乏力。 應照樓還道羅承對他滿懷殺意,必然不是臨時起意。但不該因此致石清縣大亂,既壞了皇上名聲,太上皇又因此行蹤不明。 璟康帝看過這信,和當地官員的狀告一對,是完全合得上的。 未得他準許,一個臣子要殺他另一個臣子,這亦是他不能容忍的。 有此先入為主,羅承再說什么,都只是推卸和辯駁。 羅承要殺應照樓是實情,因殺應照樓致使太上皇逃匿也是實情。只要這兩條在,他就脫不了罪。 羅承最終被奪去官職押進牢中。 璟康帝甚至有些后悔,也許早該讓應照樓將人送回來。 他想著應照樓信尾上說的,他的傷才好,不慎又引發舊傷。而且太上皇失蹤,無顏面對他,決定一邊養傷一邊替他去找太上皇的下落。 不禁深感觸動。 另一邊,應照樓因掩護栩昌帝逃離,而受重傷藏匿養傷的消息,也被翼門想著法子傳到了栩昌帝的耳朵里。 栩昌帝也對應照樓更感愧疚了。 在這兩位都在對應照樓增漲著好感之時,應照樓已帶著江嘉染遠遠離了石清縣。 這日二人在一處客棧落腳。 江嘉染身上帶傷,在抹去他們蹤跡后,應照樓就只想讓她多休息,把傷養好。 “我們在這多住幾日?!睉諛翘嫠珙^重新上好藥后說道。 江嘉染點點頭,正要把衣服拉上,手腕被應照樓握住了。 他看著她傷了的手皺眉,不讓她碰,替她把衣領收拾好。 手上的傷已經結痂,但看著還是挺嚇人的。 畢竟徒手抓刀刃,江嘉染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挺虎的。 這么點疼,犯不著再吃止疼藥。但也正因為不吃藥了,傷口上細細的疼就在源源不斷刷著存在感。 應照樓見她抿著唇,問:“還疼?” 江嘉染嘆口氣道:“疼啊?!?/br> 應照樓知道,他夫人可怕疼了。 他只好拉過她的手,低頭往傷口上吹了吹。吹得癢癢的,江嘉染又覺得好了許多。 長傷口有些忌口,應照樓起身去端了碗湯來,吹涼喂她。 江嘉染有意見,說道:“我還有一只手好的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