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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過來,坐到了應照樓的身邊。 吃飯?他怎么就今日要來吃飯?大老爺一時猜不到應照樓想做什么,突然見他看過來,愣了片刻后轉頭讓下人備了兩副碗筷上來。 于是拿起筷子的應照樓,就真的慢慢悠悠吃了起來。 江嘉染本就沒吃什么,這會早餓了。坐下后她往桌上掃了一眼,覺得食欲一下就來了。 以前養成的習慣,只要能吃的都是好東西。平常院子里只幾人,其實也吃不了太多。今晚這桌家宴大餐,相比起來就很豐盛了。 氣氛凝滯,眾人都不知所措看向大老爺。大老爺等了片刻,見應照樓只是在吃自己的,并無別的舉動,才沉著神色讓大家繼續。 聽大老爺這么說,大家才遲疑著重新動了筷子。 只不過前一刻還充滿著熱鬧歡笑的正廳內,這會安靜的連碗筷碰撞的聲音都要聽不見了。 江嘉染在這么多人面前,舉手投足還是很矜持的。一手撩著袖子,一手夾了面前的菜吃,細嚼慢咽,文文靜靜。 不過作為吃瓜人士,她邊吃著,也在瞧著系統界面。忽然覺得像應照樓說的,是有一點好玩。 比如一個姨娘身邊的小meimei,看到應照樓時眼睛雖然瞪得大,但實際上是怕他的,系統對她毫無反應,基本已處于大腦宕機的狀態。 比如大老爺,沉穩只屬于表面,至于那少爺,想什么都寫在臉上了。 又像是應照樓的生父二老爺,從頭到尾竟一聲沒有吭過。此刻坐那面無表情,實際內心正在噴發一座小火山。 她不自覺看了應照樓一眼,被他發現了問道:“夫人在看什么?” 江嘉染回應一個溫柔的笑容:“夫君慢點吃?!?/br> 耳邊傳來不知什么人倒吸冷氣的聲音。 雖然有聽說秉性怪異的應照樓似乎挺在意他這位夫人,但親眼所見給人的沖擊還是很大的! 江嘉染沉默了,她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和應照樓較勁習慣了,下意識的。 將目光收回,她的視線在掃過一盤甜點后又停下了。 這甜點其實她一來就盯上了,只是擺放在離她挺遠的位置,沒好意思隔了那么遠去夠。 不過剛被那小meimei夾走后,就只剩最后一顆了。 江嘉染是沒見過這種甜點的。是個球糕樣式,像個小水晶般透亮,瞧著像果凍質地,底部帶點金黃,上頭還澆了甜稠的蜜汁。 江嘉染曾經吃過的食物做法,對這個世界來說是新奇的。而這兒的某些菜式甜品,對她來說也是頭一回見。 糕點做的很漂亮,難免讓人好奇味道怎么樣。 都最后一顆了,江嘉染不再多想,起身托著長袖,傾著身伸手去把最后一塊夾了過來。 才坐回來,卻聽應照樓在旁說道:“辛苦夫人,特地幫我夾過來?!?/br> 江嘉染頓時扭頭看他,眼神里流露出難以置信。 認真的嗎?你要跟我一個小女子搶甜品這種東西?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應照樓已整個人靠向她,湊過來就著她的手吃了。 鼻尖拂過一絲素淡的男子氣息后,手里空空如也。 江嘉染:“……” 好氣! 氣的只有江嘉染,在旁人眼里,這畫面又情深又甜蜜。 但因為那人是應照樓,又像是看見一只小兔子喂著獅子吃了塊生rou,讓人心驚膽顫的。 江嘉染放下了筷子,忽然眼神微動,對他笑說:“膩不膩?夫君喝口茶吧?!?/br> 說著將他放涼的茶水給倒了,摸過壺重新倒了滿杯燙的。 也沒多說,一手搭著他胳膊就遞到了他唇邊。 茶水燙人,應照樓皺了下眉,對上女人笑瞇瞇的一雙眸子時,喉間微動,被她趁機喂著喝了下去。 “……謝謝夫人?”應照樓眼尾挑起。 “夫君客氣?!苯稳疽皇种е跄樦讣恻c啊點,氣順了。對于在作死邊緣小小試探的自己,她心想其實他脾氣也不壞啊。 邊上被喂了毒狗糧的都看明白了,雖然難以相信,但二人似乎真的感情不錯。 江家這養女,確實有幾分手段。 因應照樓出現,這家宴已然變了滋味。沒吃一會大夫人先起了身,暗暗打量著應照樓的神色,說飽了先回。 眼看大夫人走了他也沒說什么,剩下的瞬間逃似的都散了。 只剩了應照樓和江嘉染,慢慢吃夠了,才離開回了偏院。 江嘉染在推他回去時,心想應照樓還真就只是帶她去吃了個飯。 順道給應家人找找不痛快。他大概就是所謂的,喜歡看他們厭惡他卻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至于應照樓在想的是——好像都沒她燒的好吃。 回了院子,江嘉染轉身便要回房去。 今夜月色很好,銀白月光灑下來將院子鋪得滿滿的?;\在江嘉染身上時,像是往她纖瘦的身影上披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應照樓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時,一時間想起了那日在山道上遇見的她。 沒有珠簪首飾,一頭黑發還帶著濕氣,乖乖地披在肩上。 應照樓忽然輕聲喊她:“江嘉染?!?/br> 江嘉染轉過身,就看到應照樓朝她招招手。 她眼中含著疑惑,不過還是慢吞吞過去了。 他又連名帶姓喊她做什么? 等她走近了,應照樓微微仰著頭,低聲對她說:“再過來點,低頭?!?/br> 江嘉染雖納悶,還是依言挪了一步。應照樓坐在輪椅上,她稍一低頭,便同他湊得很近了。江嘉染看清了他眼角的淚痣,望進他的眸中時,有一瞬失神,發現眸色在月光下好像淡了一些。 應照樓輕輕抬手,指尖一挑,就抽去了她的簪子,撥開了她箍發的珠夾。 被簪子束著的青絲被風一吹,飄飄揚揚落了下來。 應照樓嘴角一彎,然后,伸手在她腦袋上使勁地揉搓了一頓。 露出一臉滿意。 之前的發髻不順眼,這樣就好看多了。 應照樓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江嘉染站在風中,頂著被他薅得一團亂的頭發,拳頭一點一點攥緊。 啊啊??! 他是哪里來的小學雞! 23、23 被應照樓薅出一頭鳥窩的心理陰影并沒有隨著一覺睡醒而散去。 玉兒要來梳發時,江嘉染就沒讓她弄,隨手扯條綁繩扎了個馬尾,另外多繞了兩個結。 對于玉兒的疑惑,江嘉染沒說什么。別問,被毀發型的痛你不懂。 江嘉染一早都待在房里,翻看一回出府淘回來的風物雜記。正好看到一處在說食物的,想想還是讓春枝去廚房,要那昨日的球糕。 最后一個被應照樓給截胡了,嘗不到的總是叫人惦記。 想到昨晚見到的應家人,江嘉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