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同應照樓住在一塊啊?!彼粲兴嫉?。也是,既然是應照樓的義弟,當然是跟在他身邊的。 玉兒順著江嘉染的話點點頭,沖著個方向一指:“就挨著在隔壁呢?!?/br> 江嘉染愣了下。 不是吧,這么近的嗎? 她想著應照樓愛清靜,大概是在應府某處偏靜院落里住著的,卻沒想到只是一墻之隔。 他們這類人耳目較常人靈通,江嘉染立馬咬著筷子擰眉回憶,她應該沒大聲嚷過他什么壞話吧? 反派都愛記仇的。 玉兒見少夫人神色變幻,忽然也有點拿不準,斟酌了下湊近問她,:“樓少爺的事,少夫人是知道的吧?” 小丫鬟問的,自然不是應照樓傷了腿,落了病的事,而是應照樓這個人。 雖早不是秘密,可一個閨閣待嫁女子,不見得就清楚外頭和別人家的事。何況還是個推出來替嫁的呢。 對于應照樓的事,原主可能知不詳盡,但江嘉染有過上帝視角,還是大致了解的。 玉兒想提醒她的,不過是應照樓是應二老爺的一個花坊伶人外室所生,從小被丟棄在外。哪怕后來回了應家,也被應家上下厭懼回避。她嫁給了應照樓,處境會很難的。 但江嘉染知道的更多。 應照樓生母是個清倌,被應二老爺哄騙著贖身做了外室,懷了他快要生時,這事被應家和二夫人給知道了。家中鬧起來,二老爺為了自己清凈,直接翻了臉不認人,任由母子倆自生自滅。 后來應照樓還沒多大呢,生母發瘋死了,他就流浪在外。一回遭人踢打時,被當時在城中微服的皇帝和隨行的翼門統領救了,后來就被翼門統領帶在身邊當徒弟教養。在統領死后,接了他的位子。 栩昌帝被俘前,還坐著龍椅的時候,翼門就是栩昌帝手下最心腹的組織。圣心之重,無出其右。即便人人畏懼的錦衣衛指揮使,見了翼門統領還得客氣讓讓道。 她之所以這都記得,因為那被俘的皇帝,就是男主了。 戲份重啊。 例如她就不大清楚,除了讓女主有一個逃婚的由頭外,江家為什么換人替嫁,也把這門親事應了。 應家連廢了腿的應照樓都怕,又哪來的勇氣去給他定親事?連臨進門換了新娘子,氣一氣也就罷了。 畢竟在男女主的主線里,這些都無關緊要。 …… 許元爭是應家遠房表親,因新天子昭告要開恩科的緣故,被家中送上了京城??汲鲆还侔肼毜闹竿m然不大,但求看看有沒有別的機會,趁這時機結交些士子文人也是好的。 許元爭和爭氣二字不掛鉤,在應府暫住下后,正事沒干,一眼相中了他三表妹應雪霜。每天滿心思想著怎么討表妹歡心。 今日為賀三表妹生辰,挑了許久的禮物,卻在發脾氣的應雪霜那碰了一鼻子灰。 黑著臉回來后,火氣上頭,一想到三表妹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欺負了,就想沖出去將應黎抓起來打一頓。 隨從嚇得趕緊攔住。那可是應照樓的人,惹不得! “那又如何?不過一個殘廢罷了?!痹S元爭嘴里還倔罵著,腳步倒是耿直的先一步頓住了。 翼門的名頭,誰聽了不打個哆嗦。若不是應照樓廢了,許元爭死也不會暫住在應府的。 應照樓是殘病了,可身邊還有一個叫石楓的門人守著。這么沖過去不叫打人,那叫找死。 這時一個隨從遲疑了片刻,湊上去附耳將先前瞧見的說了。其實那些飯菜剛送過去不久,就被一個丫鬟給提走了。 隨從也是不經意看到的,起初他還覺著好奇,后來往四下仔細一瞧,才心驚地發現自己在哪。 樓少爺那兒附近,府里上下都是繞著道走的,沒什么事定不經過。他要不是隨少爺暫住在這,記不熟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應照樓院子外瞎晃悠。 許元爭聽明白了,詫異道:“你說的是,那個新嫁進來的江氏?” 盡管應照樓從始至終沒露過面出過聲,但這也是應府正兒八經娶親,從大門抬進來的,誰不知道。 許元爭再一深想,火氣頓時又竄了起來。 好啊,原來竟是那女人,才進門就哄騙了個小鬼來搶他心上人的東西,害他表妹傷心生氣。 想到面對的不是應照樓了,許元爭慫回去的膽量撿一撿又能用了。 幾個隨從面面相覷,提醒他那是應照樓的妻子。 許元爭反倒笑了:“算個哪門子的妻子?應照樓第一個不認吧?!?/br> 江應兩家自顧自定的親,人應照樓就沒搭理過。 幾個隨從跟著許元爭暫住在應府,一門心思都是在少爺身上的,對別的也知曉甚少。 聞言不禁低聲談論起來的。 “好像是兩家祖上曾定有的婚約,曾老太爺還是曾曾老太爺來著?” “那也太早了吧,怎以前幾代就沒提,忘了?” “我哪知啊,咱不都才來。我看臨進門換了個人才叫新鮮,這婚事也太隨便了?!?/br> 許元爭知道的還是多一些,擺手道:“那是江家的養女。也不看是嫁給誰,江家哪舍得賠上親女兒?!?/br> 至于原本的二小姐,道是身子不好送去莊子休養了。這說辭聽聽也就罷了。 這養女既然被江家推出來,已于丟棄無異。還來這么一出先斬后奏,把應家臉面都落沒了,她自然也別想從應家這得到好臉色。更別提應照樓了。 就這么個女人,在府上境地怕是連個管事下人都不如,還敢來欺負他雪霜表妹? 許元爭撩撩袖子??此S爺怎么好好教訓她! 對于許元爭示好不成的憤怒,江嘉染是毫不知情的。 吃飽喝足,消食后再磨了下時間就去睡了。 在這種風拂蟲鳴的環境下,連作息都規律了起來。 第二日才醒,江嘉染就琢磨起什么,在院子里來來去去研究了好半天。 這院子雖不大,陳設家具算不得很好,但基本也是新的,就是偏了一些。這個江嘉染這會兒也明白了,應府實際上是想安置的離應照樓近一點。 所以應家人對原本的新娘子,江家的親二小姐,至少表面上還算是過得去的。不是想結仇。 所以如果嫁來的是江敏仙,肯定是有飽飯吃的,江嘉染打趣的想。但可憐的原主又做錯了什么呢? “少夫人在看什么?”玉兒放下挽著的袖子,好奇地問。 江嘉染轉頭看她。 玉兒是個勤勞仔細的,一個人將院子打掃的很干凈。起得也早,剛往水缸里來來回回打好了新水,出了一頭汗。小丫頭不怕苦累,就是太老實有些呆,才老容易受人欺負。 她招呼玉兒過來,比劃著挑下了一處地方,問她能否搞點泥水磚土什么的。 玉兒一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