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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講究?!卑装鋵嵏胝f的是他們之前不是都一起睡過了么,怎么今天忽然倒講究起來了。“我只是怕你會不習慣?!?/br>確實有些不習慣,天性使然,他沒跟別人一起睡過覺,就連杜恒在時也只是敏感期跟他呆一起的時間長些,當然睡覺還是各睡各的。但是如果對象是許極的話,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接受,更何況他也不可能真的讓許極睡客廳,衡量一番,這是最折中又兩全其美的方法。搖頭說了聲“不會,我又沒那么嬌氣?!北闫鹕硗锶?。走了兩步想起什么,轉身回來抱起沙發上那床被子,不大自在地撓撓頭:“對了,我睡相可能不大好,被子還是分開蓋吧,免得打擾到你睡覺?!?/br>許極當然沒意見,在他進去后挨個關掉客廳和玄關的燈,跟著回了房間。時間不早了,加上兩人也被這場大雨折騰得困倦,各自上床后沒再多說什么,很快關燈準備休息。空調保持在二十五度,白艾先上的床,睡在靠墻的里側。上次留宿情況特殊,他都沒心情好好感受,現在再次躺上了這張床,才發現主臥的床比客房的要軟許多,被子和枕頭上都帶著淡淡洗衣液的味道,以及一點點的,他最近習慣起來的沐浴乳的味道。是許極平時沾染上去的吧。白艾縮在被窩里,嗅著鼻尖和自己身上一樣,但又不是來自于他的淡香,總有種被另一個人的氣息包裹的感覺,不覺一張臉都有些發紅,幸好黑暗把他偽裝得極隱蔽,不至于會被人發現。本以為第一次和別人同床可能會睡不著,困意卻來得出乎意料得快,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便陷入了意識混沌模糊的狀態,繼而徹底進夢鄉。不過這一覺沒能撐到天亮。白艾不淺眠,但睡到半夜,還是被一陣陣的壓抑的咳嗽聲吵醒了。半夢半醒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睜眼懵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真的是身邊的人在咳嗽,像是怕會把他吵醒,許極刻意壓著嗓子,極力想要減小噪音。白艾一下子就清醒了,翻身時不小心碰到了許極,對方咳嗽的聲音頓了頓,低啞的嗓音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是不是吵到你了?”他的聲音啞得厲害,一聽就知道已經感冒得不輕了。白艾沒回答他,連忙鉆出被子伸手找到墻上電燈開關,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在燈光亮起的瞬間忍不住瞇起,緩了一會兒后立刻低頭去看許極的情況。病中的人半張臉縮在被子里,神色懨懨,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潮,眼角最為明顯,因為咳嗽太久,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光。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去探他的體溫,比自己稍高一些的溫度沿著接觸到的皮膚傳過來,許極呼吸放得很輕,白艾還是可以感覺到打在自己下巴的熱氣都帶著不正常的熱量。“許教授你發燒了!”作者有話要說:來啦!37、第37章白艾立刻撐著身子坐起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不用了?!?/br>許極抽出手搭在他手臂,白艾能感覺到他都沒有力氣阻止自己,但還是依言乖乖停下動作。“現在太晚,外面也還在下雨,別麻煩去醫院跑一趟了?!?/br>白艾對他因為怕麻煩而拒絕去醫院的理由很不認同:“可是你發燒了,發燒了就需要去醫院?!?/br>他不怕麻煩,也不覺得麻煩,許極能冒著雨來學校接他,那么他也同樣可以在這個時間頂著大雨送他去醫院。許極自己用手心摸了摸額頭:“應該只是低燒吧,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br>白艾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大教授,誰生病了會用睡覺來治???”想把人從被子里挖出來,許極察覺他的目的,先一步把自己更往杯子里縮了些,幾乎整張臉都埋了進去,無聲拒絕。成熟穩重事業有成的許教授,在生病之后卻跟個小孩兒一樣不愿意去醫院,其中的反差讓白艾一時又好氣又好笑:“許教授,不會吧,你是不是怕打針?”許極悶在被子里搖頭:“就是覺得太麻煩了?!?/br>從前沒發現許極在某些事情上竟然會這么固執,白艾拗不過這個大小孩兒,只能退讓:“那先吃點退燒藥,如果明天早上起來還沒有退燒,就要去醫院?!?/br>從醫藥箱里找出退燒藥仔細看了說明,又倒了杯溫水端進房間守著許極吃完藥,在他額頭的位置貼上退燒貼。重新爬進被窩時,不忘記幫許極把被角掖好,夜涼了,在受凍的話感冒會加重的。從枕邊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翻過凌晨三點半,馬上就要四點了。距離天亮還有不到三個小時,白艾記得今天早上許極是有課的。思索著如果是老師請假的話應該要給誰打電話,一邊拉起被子準備伸手關燈,轉身就看見身邊的人眉頭不舒服地皺著,眼角通紅,嘴唇卻沒什么血色。白艾趕忙又摸摸他的額頭,確定體溫沒有再上升才放心了些,微微傾身靠近,小聲問他:“許教授,你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所幸許極難受歸難受,神志還是清醒的,聞聲睜開眼睛,白艾可以看見他眼睛里縱橫的紅血絲。“頭暈?!彼麖谋蛔永锍槌鲆恢皇职醋√杧ue,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還有些冷,應該是感冒的原因吧,不礙事,等藥效上來,睡一覺就好了?!?/br>白艾從來沒有照顧過人,更別說是生病的人,看他臉色這么差,忍不住又一次試圖說服他:“要不還是去醫院吧,萬一弄得更嚴重怎么辦?”“不會的?!痹S極固執地再次拒絕:“吃了藥已經沒那么難受了,放心,我身體不錯,這點小感冒不算什么,你明天還有課,別為我折騰了,快休息吧?!?/br>關上燈,房間恢復黑暗,雨下了大半夜還沒有停的趨勢,沙拉沙拉的聲音一直響到現在。病中的許極還是很安靜,呼吸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但是白艾就是覺得心定不下來,總是慌慌的。直到一聲悶悶的咳嗽打破寂靜,小貓咪憋不住了。許極睜著一雙絲毫不見病態的眼睛,托半返祖身份的福,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他也能清楚地看見原本原本睡在身邊的白艾小心翼翼坐起來,然后拉過自己的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兩層被子的溫暖還沒走仔細感受,又見對方掀開被子邊緣,輕手輕腳把自己也一并塞進來,緊緊靠在他身邊躺下。在黑暗的掩護下,嘴角肆無忌憚地揚起弧度,同時故意翻了個身,從平躺的姿勢變成面向白艾的側躺。許極的動靜讓原本就提心吊膽的白艾渾身一僵,在他開口前先一步飛快道:“今晚溫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