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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油的機會,撐起身子坐直了開始認真思索有什么東西可以讓杜恒大出血。傷腦筋。皺著鼻子把能想到的都過了一遍,終于靈光一閃想到一個,低下腦袋正準備打字告訴他,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掃過來,好像有意無意盯著他。于是,條件反射飛快抬頭,老師還在認真批改作業,前排的學生好些都已經睡過去了,稀稀拉拉就剩幾個在交頭接耳打游戲,轉過頭看了一群,大家都在各做各的,并沒有人看他。怎么回事,是他第六感又出問題了?疑惑地又找了一圈,還是沒發現什么異樣,無法,只能怪自己想太多,撓撓脖子轉頭將最新看上的在販限量版球鞋型號發給杜恒,讓他務必想辦法幫自己弄到。杜恒很快回復:“就這個是吧?沒問題,保證給你帶回來?!?/br>得到承諾的白艾舒坦了,禮尚往來,爽快答應下杜恒說的元旦之約,心滿意足退出去繼續刷微博去了。下課鈴響,所有學生陸陸續續收拾好書本提起精神站起身,有課的需要換教室繼續上課,沒課的則是暫時獲得解放,準備趕回宿舍癱完剩下的半天。白艾屬于后者,不過他沒準備現在就回去,時間還早,才四點不到,所以他打算回家帶上電腦直接去圖書館,把今天許極在論文稿上給他圈出來的問題點梳理一下,順便改改論文格式。在圖書館一呆就呆到了晚上,直到肚子受不了咕咕叫起來,拿過手機一看,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八點,是該回去了。揉揉埋得發酸的脖子,起身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圖書館。這個時間點算是比較特殊,沒課的人早就回去了,有課的還得再有半小時才下課,一路上沒多少人,寬敞明亮的大路上安靜得可以聽見自己踩著落葉前行的沙沙聲。將沉浸在論文中一晚上的思緒抽出,開始認真思考晚上要吃點兒什么,在超市和外賣之間猶豫了一陣,最終選擇了后者。走過岔路口時習慣性抄近路拐進小巷子,為了節約等待的時間,白艾一手抱著電腦,一手拿出手機打開外賣軟件開始瀏覽,從第一頁慢吞吞往下翻。時節已經步入深秋,晚風率先帶上有些刺骨的涼意,樹葉差不多都已經枯黃,偶爾隨風卷下一兩片,打著旋落在地上,帶起一聲微響。巷子里的路燈年久失修,比起前幾天又壞了好幾盞,一會兒亮一會兒暗。白艾困意上來了,瞇起眼睛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抬頭時看見前面格外漆黑的路,嘀咕著負責這里的工作人員不負責,有點兒后悔走這里。隨便下單一份快餐后退出界面打開手機手電筒,被光亮包圍著覺得心安不少。然而就在白艾走到跟上次同樣的地點時,那種被人在暗中窺視的感覺又一次出現了,與此同時,身后傳來細微的響動,甚至還伴隨著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這一次,白艾可以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聽錯,因為他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有刻意放輕步伐落地,但不知是失誤或者什么別的原因,還是被他給聽見了。有人在跟著他!警惕信號瞬間拉響,白艾繃緊了神經猛地回頭,然入眼的除了一片被晚風纏弄著晃晃悠悠飄落下來的枯葉,再沒有別的東西。困意□□干凈凈沖散,那晚躲在被窩里看完的跟蹤案件自動浮現在腦海,涼意從背脊一直竄上天靈蓋,白艾緊緊攥住手機,只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狠狠吞下一口口水,不敢多留,挑了個最近的巷口匆匆拐出去。距離到家還有一段距離,因為地段原因,這個時間點路上根本沒有多少人,偶爾有汽車過來也是一閃而過,就算走在明亮的大路上白艾也沒感覺有多少安全感,怕被那人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他,白艾忍著一直不敢回頭,步履匆匆恨不得立刻飛回家,甚至額頭上都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距離小區大門還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并沒有消失,白艾呼吸都急促起來,腦袋里飛速思考現在應該怎么辦,是不是應該給程滔打個電話壯壯膽,順便嚇嚇這個跟蹤者。可是有什么用?程滔再厲害也不可能立刻趕過來。心驚膽戰想要直接沖進小區,一抬頭,驚覺在他前面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去路。止步不及的白艾硬生生撞上去,被對方很順手地斂入懷中,看起來倒像是他一頭扎進了對方的懷抱。接觸的一瞬間,小貓咪滿身的毛都快炸起來了,耳朵瞬間蹦出來用力撇在腦后,半張著嘴發出威脅的哈氣聲,甚至條件反射在對方手背上狠狠撓出一條長長傷痕,企圖以此讓對方知難而退。意外的是對方受了他一爪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好脾氣地發出一聲無奈的輕笑:“怎么這么兇?這次我沒有出現在你背后啊?!?/br>掌心溫暖的大手落在頭頂,白艾后知后覺認出來對方是誰,大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迅速收起爪子,無措地睜大眼睛望著他,面色慘白,微微張開的嘴唇還清晰地露著兩顆尖尖的獠牙,一副被嚇得不輕的色厲內荏的模樣又可憐又可愛。許極眸色漸沉,想要把這只可口至極小貓咪揉進懷里的念頭開始暴漲,可是想歸想,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貿然動作只會嚇著他,討不著任何好處。于是,克制地用手臂圈住他的腰,一手安撫一般將他冰冷的手整個包裹在掌心,他的手比他小了一圈,腰身也比同齡男生更加勻稱纖細,男孩兒比不上女孩子那么柔軟,但是抱起來卻是異常的舒服,讓人不舍得放開。“許,許教授?!怎么是你?”他是真的被嚇到了,這會兒驟然放松下來,腳掌心都在發冷,連聲音都隱約透著顫抖。“我去學校送資料回來?!痹S極低頭在他臉上逡巡一圈,像是才發現他的異常,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艾努力平緩著心跳,因為許極的出現驅散了不少恐懼,情緒也逐漸冷靜下來,沒有立刻回答許極的話,而是反問他:“你剛剛過來的路上,有沒有看見什么人?”“你說的人是指誰?”許極說:“我只遇見了幾個逃課的學生,以及兩只流浪狗,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br>“流浪狗?沒有別人嗎......”難道又是他想太多,自己嚇自己?白艾終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還是空蕩蕩的街道,夾雜著偶爾飄忽落下的枯葉,除了他們兩個,在看不見別的人影。真的沒有人嗎?還是因為他敏感期快到了,導致對周圍事物的感應也過于敏感?“到底是怎么了?”許極再一次發問:“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盡管開口?!?/br>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