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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又溫和地笑了,好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對桂安道:“你莫不是認為你這樣說,就可以幫你的好表哥脫罪吧?!他沈羅之找來挑釁我的人的身份我全都查出來了。一個是他姐夫杭州同知家的小公子,一個是絲綢商人的兒子。哈,來白叔,告訴這位孫小姐你查到的東西?!?/br> 韓叔身邊站著的另一位精悍的黑衣中年男子道:“沈羅之的夫人林氏已經懷孕兩月。沈羅之和絲綢商人陳家的小兒子說好了,一旦事成,他就送陳家的小兒子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妾。那個小妾,名字是孫氏?!?/br> 一字一句,打在桂安的心頭。 謝棠冷漠地看著癱軟下去的桂安,拿出一張供狀。道:“把這個簽字畫押,以后在我用得著的時候做一個活的證據。我就給你一條命?!?/br> 桂安凄涼地開口道:“他如此負心薄幸,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謝棠問她:“你就不想報仇?” 桂安道:“我不想?!彼溃骸胺凑乙矡o牽無掛了,我死了,能讓他過得好,我也心甘?!?/br> 謝棠嗤笑了一聲。 韓叔平素總是板著的臉也露出了一抹嘲諷:“你親弟弟孫青被我家爺買下來了。他以后是做小廝還是去下九流的地方做相公。都看你這個做jiejie的?!?/br> 桂安臉上終于出現了訝異和惶恐,她一下子淚流滿面:“我簽!” 桂安簽完后,謝棠對韓叔吩咐道:“把她帶到郊外莊子上安置了吧?!?/br> 韓叔道:“是?!?/br> 郊外別莊 韓叔看著白叔指揮手下的暗衛給桂安灌了聾啞藥。又把人安排到磨坊里拉磨,時刻由兩個兇神惡煞的婆子看押著。道:“這樣有些過了吧?” 白叔勾起了一抹陰鷙的笑:“背主的丫頭還想得到什么好下場?少爺不忍心,我卻忍得。和外男私會,背叛主家。哪一條不是打死都不為過。少爺太慈悲了,怎么鎮得住下面人?”又道:“這女子太輕浮,那沈羅之那般薄情寡義她還想著人家!想當年老爺買下她的時候,她也就六歲,謝家養她十余年,又是厚道主家。要不是如此,被賣到那等骯臟地方,她說不定過得是什么日子?!如今卻背叛謝家,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 韓叔道:“你就不怕少爺怪你?” 白叔冷聲道:“那女子今日能夠不顧仇恨原諒沈羅之。若是饒過她,怎么能夠知道她以后會不會為了沈羅之連弟弟都不要了?斬草要除根。我就斷了讓她害謝家的可能?!彼麛苛藬宽?,低聲道:“當年老爺救了我娘,我這條命就是謝家的。如今我娘死了,我無父無母無妻無子。老爺少爺想要活在陽光里,我就做他們行走在黑暗里的一把刀?!彼ь^鷹隼一般盯著韓叔:“所以老韓,永遠不要背主。誰背了主,桂安就是誰的下場!” 韓叔感覺白叔的目光讓人如芒在背,他縱沒有背主,背后竟也被白叔駭出了許多冷汗。 沈羅之院試的三天里一直覺得謝棠第一日對他笑的詭異,心里發毛地答完了卷子。匆匆出了考場。他忽然有些后悔,他就不該答應那該死的什么侯府里的長隨做這等事。 可是他才是浙江最負盛名的才子之一嗎?憑什么讓謝棠哪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壓了下去。文會之前,他本以為這位謝家公子不過是借了祖父和老師的威名才能夠得中榜首,心中忿忿不平。沒想到看到那篇賦后,方知謝棠的確真材實料。他若一開始就知道也不至于如此??墒撬恢灰灾x棠不過是借著祖父的官威才壓過自己的來勸解自己,說多了自己都信了。然后看到謝棠的才學,不由生恨,才起了這般心思。 又有那侯府長隨,告訴他只要陷害謝棠此生科舉無望,以后他考中進士后,他們家大老爺就想辦法讓他留京,保他做大官。他一下子就心動了,遂鬼迷心竅做了那等事。卻沒想到他那般精細的謀算竟被謝棠躲了過去,真是可恨!就不知謝棠現在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謝家會不會對他秋后算賬?他越想越慌張,大聲喊道:“月華!” 大丫鬟月華忙進來問道:“少爺,怎么了?” 沈羅之道:“客院里的幾位老爺呢?我想去見見他們?!?/br> 月華道:“我聽灶上的娘子們說,那幾位老爺今早連飯都沒吃就出門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沈羅之聽了心里發慌,急急忙忙地趕到客院,卻早已人去樓空。 他一瞬間頭暈內目眩,竟是暈了過去。 23、第 23 章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節 這一天的杭州城格外熱鬧.因為今天不僅是中秋,還是是院試的放榜日。 府里早就派了幾個腳程快的小廝前去看榜。謝令急的不行,時不時地去張望出去的人回沒回來。 謝棠卻很平靜。他安靜地坐在那里吃飯,看著桌上的桂花百合湯,想起了自家娘親最喜歡吃這個,一時之間竟然想京城想得緊。雖說這一世的籍貫在浙江,可他生在京城,長在京城。京城里有他的家人老師,有他熟悉的一草一木,一時之間竟有些傷感。 京城,謝府,安平院 “別哭了?!敝x正抱著自家媳婦?!敖衲杲先≡涸嚩际侵星锓虐?,再過些日子,我們阿棠就回來了?!?/br> 楊氏眼睛紅紅的,她倚在謝正的肩頭?!敖裉熘星?,是個團圓的日子。底下人給我送月餅,我見是豆沙餡兒的,棠兒最愛吃這個餡兒的,我一下子眼淚就淌下來了?!?/br> 謝正想想也是心酸,小小的孩子離家那么久。都快有大半年了,如今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外面過中秋。想到他當年為棠兒啟蒙,教棠兒投壺背詩的日子。也是不大舒服。 “莫哭了,想想棠兒要知道你如今因為想他傷了身體該有多難過?”謝正道。 楊氏終于止住了眼淚,拿起賬本道:“我再算算賬目,忙完了要準備晚宴。更何況,不久后阿棠就要回來了,我得趕緊命針線上的人趕緊給棠兒裁制秋衣?!?/br> 杭州,謝府 令叔正領著幾個小廝給報喜的人賞錢,他們家少爺這可是考中了院試第一。加上縣試和府試,如今這儼然是小三元了! 當真是可喜可賀! 謝棠坐在上首,那個再考試時他就好奇的問題又一次浮現在腦海里。罪魁禍首考了多少呢? 不過他沒有問出去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