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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十年了。他有一個小兒子,算來也是我謝家的世仆了?!?/br> “我打算讓令叔的小兒子來管謝家在江南的綢緞莊,希望老大人能幫幫忙?!?/br> “至于這金磚?!彼p笑了聲?!疤F重了,我就不用了?!?/br> “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吳大公子也決定不了,你可以回家告訴吳織造?!敝x棠放下了茶盞,對吳大公子附耳低聲說了兩句話。然后笑道:“令叔,送客?!?/br> 蘇浙織造府 吳海質問道:“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吳定國道:“千真萬確,他說他的老管家有一個小兒子,他想讓對方來管理謝家在江南的綢緞莊。讓父親幫忙?!?/br> 吳海聽了皺了皺眉,不久后,他的眉目舒展開來。見這次他的這個長子事情辦的還算不錯,遂有了幾分考校的心思。于是他問道:“你可看出這位謝家公子想干什么?” 吳定國回道:“謝公子既然說了請父親幫忙,顯然就是愿意抬手放過四弟的事情了?!彼w快地瞥了一眼吳海的表情,繼續道:“大概也不會和謝閣老說。即便說了,我們吳家若是答應了他的事情。那么謝閣老礙于江南世家幾家的情面,也不能出手。只是……” 吳定國遲疑了一下,吳海卻道:“沒事,你放心說?!眳嵌▏^續道:“我不知道謝公子究竟想讓我們家幫什么忙。謝家的商鋪是民辦,我們織造上管的是上貢的??雌饋頉]什么關系?!?/br> 吳海道:“這個忙,可以幫?!彼虒嵌▏骸斑@件事我們吳家不占理。如果只是被你弟弟嘲諷或者說是罵錯了幾句。憑借幾家的關系,我們只要不輕不癢地道個歉就行了。關鍵是你那個蠢弟弟讓人動手了?!?/br> “那可是謝家京中一脈第三代唯一的孩子,長子嫡孫,一點點事兒都不能出的。如果我們不答應那小公子的條件。謝家無論如何也會出手對付吳家。這不僅僅是表示生氣,更多的是警醒。是告訴那些想對這位小公子出手的人把爪子縮回去?!?/br> 吳定國道:“殺雞儆猴?” 吳海點頭:“正是這樣。至于他想讓我幫忙辦的事,無非是想讓我把織造府民營官用的票據給謝家?!?/br> 吳定國問道:“可那樣就算是半個商戶了,謝家是官家,就不怕別人參他家與民爭利嗎?” 吳海笑了笑,果然還是年紀輕,見識少。他道:“你也聽見了,是他家老管家的小兒子來管這個鋪子。明顯是要放了這位新任的管事的奴籍的。這樣,這個莊子就不算是謝家經營的了?!?/br> 吳定國恍然大悟:“多謝父親教導?!眳呛]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吳定國問安后緩緩地往外走。 吳海坐在那里,忽然在吳定國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門口等待吳定國的小廝手上拿著一個錦盒,分明是裝他拿出來的那副給謝棠賠罪的畫作的盒子。 “定國?!眳呛=凶×怂??!白岄T口捧著盒子的小廝和你一起進來?!?/br> 吳定國在轉身前臉上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回過頭進來的時候卻是滿臉的純良。他道:“阿京,進,來吧?!?/br> 他忽然想到了那位公子附耳過來對他說的話。 “你若是信我,回府后也不要去告那些無用的狀。什么都不用說,只要讓你的小廝拿著這個裝著金磚的盒子站在你向吳大人稟告事情的房門口。等到你說完出門的時候,讓你的父親看到這個盒子。我就包你心想事成?!?/br> 這位謝公子,雖然說的是不好收這份禮物,但實則還是不高興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插手他們家這可笑的妻妾之爭。 吳海打開了錦盒,看到那一塊塊碼得整齊的金磚,臉都黑了幾分。他死死地盯著阿京:“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阿京撲通一聲跪下,好似被嚇得瑟瑟發抖一般:“老爺,小人不知道。當時謝公子打開盒子的時候,里面就是這些金磚?!彼~上冒著冷汗,腿都在發抖?!袄蠣?,小人真的不知??!” 吳海移開視線:“老大,你說,怎么回事?”吳定國恭聲回道:“父親,一切都如同阿京所言。謝公子說,這份禮物他不好收下,恐有瓜田李下之嫌。他還說,謝家的臉面,沒有那么不值錢。我看后來我與謝公子談得還不錯,謝公子也沒有計較禮物的事情。怕父親生氣傷身,就沒有與父親說這件事?!?/br> 吳海狠狠地閉上眼睛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吳定國帶著阿京走遠了后,吳海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拍的手心發麻。 兀那無知婦人,在這等事情面前還搞那些內宅隱私勾當?,F下那謝家的小狐貍崽子恐怕不知道要樂成什么樣子了。本來謝棠求的那件事只要隨便幫幫就好,現在卻要全力以赴了。 誰家得罪人后送禮物會送金銀!那是做什么?用錢來買人家的原諒嗎?這可真是又一次給了人家為難吳家的借口! 真是可恨! 19、第 19 章 在吳定國告辭離開后,謝棠對桂素道:“今天做的不錯,去賬房上領賞?!?/br> 桂素謝了恩后離開,謝令看到桂素走了后。撲通一聲跪在了謝棠面前:“大少爺?!?/br> 謝棠起身扶起了謝令:“令叔這是在做什么?”他道:“讓身邊信得過的世仆出去做掌柜是常有的事,哪里當的起令叔這樣?” 謝令老淚縱橫道:“多謝少爺的賞,小老兒那不成器的兒子若是有什么不好,少爺只管打罰。令叔知道少爺說的話,但是放出去做掌柜的哪個不是當差多年精明強悍的?小老兒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得了少爺的青眼,是三生有幸,是您的恩情。哪里是常有的事?” 謝棠和令叔又說了好一會子的話,令叔才安下心來。服侍謝棠用完午膳后,才去管自己的事兒去了。 且說這邊織造府,吳海知道禮物被換的事情后有多么暴怒。但他竟是生生地壓下了怒火。 有心人見到吳定國居然在禮物被換了的情況下還能和謝棠談好,吳海也沒有罰他。心里惱怒不止,竟是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 卻沒有想到,自以為的天衣無縫,實則全是漏洞百出。吳海向來不管內宅里的事情,如今他管起來了。細細查探一番,果然查出來了幕后黑手。 “你們這等愚婦!”吳海指著自己的繼妻和寵妾吼道?!笆裁词轮匾?,什么事不重要你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