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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記憶,只有一些感情強烈的片段。若是別人,可能被陸翰采這么一嚇,啥想法也不敢有了,但陸薇不,她是屬于膽子越嚇越大,頭越撞越鐵的那類人。既然認為陸翰采知道什么,對方又不肯告訴她,那就自己調查!陸翰采吃住都在祠堂,幾乎不出門。也只是幾乎,至少有一件事,他一定要離開的。對,就是上茅房!陸薇借口便秘,從岐路哪里開了點瀉藥,在仆役送飯時,悄悄將藥抹在了酒壺的壺口,然后躲在一旁觀察屋里的情況。事情比想象的順利,約摸過了一刻鐘,陸翰采從房間出來,快步往茅房走去。陸薇瞅準時機,立刻鉆進了祠堂。此刻,她覺得家里沒什么仆役真真是極好的。祠堂里的布置很簡單,除了供著牌位的桌子,就只有一張床、一張茶幾,用來跪坐的蒲團,上面還擺了串佛珠。陸薇簡直不能理解她義父的生活。她房間里擺滿了各種托人從外面帶來的小玩意,用來打發時間,就算如此也每日覺得無聊空虛。陸翰采是怎么能這么些年在個毫無生氣的房間里度日的?陸薇蹲在蒲團旁戳了戳佛珠,心道:吃齋念佛,修身養性,她這輩子怕是都做不來。房間太空曠了,所有東西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翻找。陸薇覺得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起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她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擺著牌位的那張桌子布滿了灰塵,她輕輕蹭了蹭牌位的邊緣,發現上面同樣如此,顯然很久沒有打掃過了。如果陸翰采真的是在為陸家死去的人祈福,怎么會不勤勤擦拭牌位供桌呢?陸薇回到房間,覺得實在太過蹊蹺,就更加留心那邊的情況。沒過兩天,阿銀讓人將置辦的冬衣送了過來,她注意到陸翰采換了衣服后把舊的扔到了門口的竹簍中。每天晚上會有專門的人將隔院竹簍里的垃圾收走,她趁著人還沒來,把那套衣服偷偷拿回了房間研究,這一看還真讓陸薇看出怪異之處了。首先,這套衣服洗過。誰會沒事先把衣服洗完晾干后再丟棄,未免多此一舉。其次就是,衣服的肘部和膝蓋磨損的非常厲害。難不成陸翰采除了念經,每天還在祠堂做五體投地的大參拜?比起這個,陸薇更多的猜想,是來自一部她曾經看過很多次的。“故事大概就是一個犯罪團伙……”“犯罪團伙?是指有很多共犯的犯人嗎?”應諾道,“這個詞倒是簡潔又貼切?!?/br>“呃……”陸薇繼續講道,“他們高薪聘請……”應諾好奇道:“高薪聘請?這又是什么意思?”“就是花大錢讓你做事?!?/br>“哦?!睉Z恍然,“繼續?!?/br>“他們高……花了一大筆錢請一個店鋪的老板每天在固定時間,去他們指定的地方抄書?!标戅闭遄弥~句道,“有一天這伙人突然消失了,老板就覺得很奇怪,于是請偵……嗯,于是報官,官府就讓一個捕快去調查?!?/br>“這種情況,官府不會管的?!睉Z小聲道。陸薇:“…………”“你就當他管了!”一陣怒吼在應諾耳旁響起,少女目光陰森,將拳頭捏的咔咔作響,“再打斷老娘親自給你做個馬殺雞,讓你感受一下骨rou分離!”應諾很想知道馬殺雞是什么,但看少女兇狠的模樣,默默把話吞了回去。見他識趣的閉上嘴,陸薇繼續道:“捕快發現幫老板看店的伙計,衣服膝蓋地方破損的很嚴重,又注意到離老板店鋪不遠的地方有個大酒樓,于是猜到了原因?!?/br>“你知道為什么嗎?”陸薇突然賣了個關子。應諾搖搖頭,他的確想不出來。“因為那些壞人要從老板的店鋪下面挖一個地道通到酒樓下面的金庫,盜取酒樓的錢財。他們雇老板抄書只是為了支開他。當然,那個伙計也是一伙的,突然消失是因為地道已經挖好了,自然不需要再花錢雇老板了!”陸薇得意洋洋道,“怎么樣,是不是特別厲害!”應諾聽完,疑惑道:“按你的說法,店鋪也就老板和伙計兩個人,他們為什么不直接把老板殺了,對外宣稱老板有事回鄉,然后挖地道不是更快、更安全、更方便嗎?”陸薇:……心好累,不會再愛了。“重點是,你不覺得陸翰采的行為,還有那些怪異之處,與這個故事很像嗎?”陸薇抓狂道,她甚至沒注意自己居然對養父直呼其名。“就算像,陸長老為什么要偷偷挖……”應諾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想到,重霄城城主的私庫就在地下,重要的密道也在地下。其實關于“陸薇”還有一件事也說不通。如果她是可能發現了滅門案的兇手而被滅口,為何執著于查閱重霄城的卷宗確認自己的想法,而不是找陸翰采幫忙?要么陸翰采幫不上忙,要么……“我覺得,陸翰采這個人肯定有問題?!标戅笨偨Y道。第六十一章應諾離開后,鶴孤行將比較緊急的文件處理完,就回了臥室。收拾東西時,他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孩子巴掌大小的藥瓶,打開蓋子后里面還有兩顆乳白色的藥丸。鶴孤行對著瓶口嗅了嗅,眼角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笑意。他將瓶蓋重新蓋后,正要把藥瓶放回去,手卻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他記得岐路說過,這個藥瓶的內膽用了罕見的寒玉,和山洞里的棺材是同一材質,能延長藥品的保存時間和效果,所以非常珍貴。不過這內膽不仔細查看,一時間很難與普通的瓷瓶區別。要不是辟邪丹稀罕,岐路多瞅了那瓶子幾眼,估計也不會注意到。鶴孤行不由想起應諾剛來時被岐路搜了兩瓶藥,也就是挺常見的養顏丸和驅蟲粉,他卻三番五次討要。怕要的不是藥,應該是藥瓶才對。岐路是把藥還了,可應諾后來非要去岐路那拜師,又沒見他有多大的熱情學醫術,現在想想,這個舉動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鶴孤行將藥瓶放回原處,立刻往隔院走去,邊走邊笑自己。寒玉是少見,不過絕對沒有到讓重霄城城主眼饞的地步,與其說是為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