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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尖本來只有紅豆大小,現在連帶著前胸周圍的皮膚也腫起一片,凌亂又鮮艷,大腿上也烙下了大小不一的印記。現在,他又累又困,也顧不上后面隱隱約約還有種被撐開的灼燒感,眼皮重似千斤,已經熬不住了。而安德里安這會兒氣息很寧和——是那種被滿足后的恬靜慵懶。他宣布主權那樣,一把撈起對方的后背,稍稍側過身,將沈榮河往自己懷里攬,那動作似乎表明了他一刻也不想松手。他一米九的個子,將沈榮河完完整整地抱起來可不成問題。沈榮河也順從地回擁住對方,聽著對方的心跳,輕輕閉上了眼睛。他想,估計明早起來,就算對方只是單純地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著他,恐怕他都會覺得腰椎一陣哆嗦了。然而,哪怕累得一塌糊涂了,沈榮河在入睡前仍強撐著混沌的意識,執著地問向對方最后一個問題:“你覺得怎么樣?"安德里安靜靜地抱著沈榮河,看著他闔著眼似乎半陷入了睡眠,那雙淺淺的眼眸里在黑暗中微微發光:"開心.....在你身邊,很開心?!?/br>第21章外面的蒙亮的光透進來,沈榮河意識正模糊著,只覺得四肢癱軟,身體上的酸疼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似乎并沒有舒緩多少。他勉強睜開眼,緊接著映入他眼簾的,便是對方凸起的喉結。那片冷白的皮膚上有個牙印,是他昨天晚上被頂狠了的時候咬的。他看到這印子就忍不住臉上發熱——他們親熱的后半段,他累極了,只能恍惚將目光停在對方臉上,沒力氣做出其他回應,安德里安就時不時地用低啞的嗓子叫他、吻他,想喚起他的回應,還一直牢牢地按著他的腰,那樣子熱情得要命。而現在安德里安還沒醒,下顎貼在他的額頭旁,用手臂將沈榮河擁得很嚴實。他身上有一種洋皂的淡香,也幾乎聞不到煙味兒了——似乎真的已經戒煙了他心里頓時被填的滿滿當當的,嘴角也不禁揚起弧度,往身側靠了靠。他這一動,對方馬上有所察覺,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在看見沈榮河后,安德里安瞇了瞇眼,很自然地貼著他的臉頰落下了一吻。“早上好?!?/br>沈榮河卻沒有回答這聲問候,他直愣愣地看著對方——安德里安剛剛似乎是笑了。他沒見過幾次對方那樣的表情——很微小的動作,但那短暫的一瞬間,他確實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那冷冽上斂的眼尾微微下垂,讓睫毛一齊搭在眼角處;深邃的輪廓沾染上溫度,臉頰一側的小渦輕輕下陷,整個人的氣息都柔軟了許多。他能感覺到,或許是經歷昨天晚上的緣故,對方現在很放松,情緒流露得也明顯些。“你一笑,這里,”沈榮河心情也很好,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面頰:“就有個小渦出來?!?/br>安德里安稍稍側過頭看著他,抬起手腕,用掌心扣住了搭在他臉上的手指,琥珀色的眼眸里露出些輕微的不解。沈榮河看他這反應,倒感覺自己像在平白逗人似的,有些窘迫起來,嘴里只好解釋得更直白些:“就是……你多笑笑,好看?!?/br>……對方又沒聲兒了。沈榮河動了動手指勾蹭了幾下對方的掌心,安德里安才握緊他的手,再次掀起睫毛,抬眼看向他,才低聲應道:“嗯?!?/br>每次安德里安輕輕地嗯一聲,或者用那雙淺淺的眼眸安靜地看著他——安德里安似乎很喜歡盯著他看,是那種不由自主的、直白又持久的注視,都會給沈榮河一種心臟被擊中的感覺——老天爺,安德里安又乖又聽話。大概在其他人眼里,這種想法可以算是相當無法理解。畢竟對于阿斯塔耶夫這種伴隨了安德里安近十年的下屬來說,擁有這樣的上級可以說是一場災難。沈榮河也清晰地知道明明對方應當是生活在最危險地域中的猛獸,只是在他面前收起尖牙利爪,溫順地將頭靠在自己的頸窩時,他的心臟每每都要柔軟得沒力氣跳動了。對方見他走了神,又湊過來親他的嘴唇。沈榮河被吻得透不過氣,心里想著安德里安是真的黏人得緊。可是心底另一個無法忽略的聲音,一直在清晰地提醒著沈榮河,該走了,這大概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了。“我已經開始想你了?!贝瓪獾墓し?,沈榮河佯裝輕松地撥了撥那些金色的發尾。“我會想你的,每分每秒?!卑驳吕锇簿o緊地看著他的唇,“想到你,我的一天會好過許多?!?/br>沈榮河聽見這話,繼續挨上前要吻他。他的嘴唇剛觸到對方的,安德里安立馬便壓著他的后脖頸,從唇角星星點點,一下一下,很溫柔地親吻他。“我愛你?!苯游堑倪^程中,沈榮河這次沒閉上眼,而是緊緊地看著眼前男人的眉眼,“好愛你?!?/br>他聲音不穩,尾音帶著壓抑的呼吸,就這樣說出口來,任誰聽了都忍不住心上一顫。對方定了半刻,回了聲“我知道”,將他攬得更緊。沈榮河的眼睛又被細細的親吻包裹,夾雜著舔舐。明明安德里安什么也沒說,他卻從這個動作中察覺到了他的不舍。一個沒有明確的期限和終點、沒有注明實現途徑的約定,要如何才能履行?他們各自肩上國家的重擔又怎么輕易拋舍?前方漫漫,沈榮河看不到他們的未來到底在哪里:三年、五年、十年……如果這是一條沒有歸期的路呢?可即使腦海中涌現無數顧慮和擔憂,沈榮河還是選擇將這些疑問壓在心底。相信安德里安,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他的安德里是那樣意志堅定的人,在那樣小的年齡就已經懂得了保護母親,從你死我活的爭斗中生存了下來,并在角逐中一步步登上金字塔上的位置;他自律、沉穩、雷厲風行,沒有事情能讓他動搖——他甚至找了他七年。哪怕對方從來沒對他說過“我愛你”,沒說過其他多露骨的情話,可他知道安德里安有多珍惜他。所以只要他們還相愛,他就不可以先放棄安德里安。還是那輛頂熟悉的配車,沈榮河卻再也提不起勁來了。這輛車把安德里安送到他身邊來,如今又要將他帶走了。這一次,阿斯塔耶夫跟兩人打過招呼后,也識相地全程無言。一車人在緘默中到達了目的地,安德里安隨沈榮河一起下了車,站在管理區大門口,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誰也沒有先開口。沈榮河醞釀著言語,道別的話壓在他心上,似乎有千斤重。他看著眼前男人的臉龐,喉頭忍不住發澀。對方在上車前戴好了軍帽,金發梳理得整整齊齊,爽利又英挺,埋在陰影下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