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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醫生了不起???迦葉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前布滿的銀針,又不易察覺地咽了咒罵口唾沫,暗自腹誹——好吧,是醫生很了不起,他最怕醫生了,比如眼前這位,他往自己身上扎了這么多銀針,萬一真招惹到他了,他再隨便給你把一根銀針錯了位,那你連怎么死的都汪知道了……迦葉想到這里,滿頭大汗,隨后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似乎不只是海底那么簡單?第189章親愛的,我要尿尿似乎是看出了迦葉的詫異,溫少華捏著銀針一邊消毒一邊問:“想知道這是哪里吧?”迦葉小幅度地點頭,他當然不敢用力點頭,喉嚨上那根扎著的銀針還有很長一截露在外面呢。“恭喜你啊……被一位公主看上了……”溫少華說這話時,語氣不由自主地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這么個二貨竟然也有人看上,世界究竟怎么了?迦葉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地轉了轉眼珠,隨后用眼神示意溫少華給他把喉嚨上那根銀針取下來。溫少華伸手捏著銀針問道:“想讓我摘下來?”迦葉眸光一亮,趕忙點頭。溫少華卻不動手,繼續問:“還敢亂說話嗎?”迦葉搖頭,表示不敢。溫少華這才將他喉間的銀針取下,消完毒后又扎在了他傷處附近。“你剛剛說……什么公主?”迦葉好奇問道。“一個超級純情美麗的人魚公主!”溫少華仔細地調整著迦葉身上銀針的長度,有的銀針被他緩緩提起,有的則被他緩緩捻著扎下。迦葉呼吸有些困難,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人魚公主?你不是在做夢吧?肯定看錯了……嘶……”一聲質疑,換來了一陣劇痛。迦葉閉嘴不敢再說話,只剩劇烈的喘息。治療進行到十分關鍵的時刻,溫少華也沒再說話,而是專注地進行針灸……半晌后……“忍著點兒,接下來……會更痛……”溫少華開始飛快地去針,雙手手指靈活至極,很快針被取下,再次消完毒后,卻又密密麻麻刺在了迦葉脊柱受傷最嚴重的部位!此舉是為了活血化瘀,令受損脊柱周圍的細胞能夠迅速再生!“啊——”迦葉即便是做好了準備,這突如其來的劇痛還是令他忍不住痛呼出聲。緩了好半天才適應這種痛楚,迦葉斷斷續續地數落:“你就……沒有別的辦法治療?”“哪怕……治療時間長一點……也沒關系……只要別這么痛……”“都告訴你要忍一忍了……”溫少華雖然不忍他那么痛苦,但醫者有時候也必須要鐵石心腸,因為,他們所作出的殘忍舉動,實際上是為了救人。“還要多久?”迦葉喘息地問道,呼吸間似乎都帶著沉重。“一刻鐘吧……”溫少華回道,故意少說了一刻鐘,他轉移注意力地開口,“能感受到痛就說明還不太壞……否則……”“否則怎樣?”迦葉半睜著眼,有氣無力地問道。“否則就說明你的傷很嚴重,脊柱受損無法修復,下半身會癱瘓……”溫少華如實回道。迦葉倒吸一口冷氣,不知是痛的還是被這話驚的,不過隨后他又笑了,調侃問道:“那要是我癱瘓了,生活無法自理,你會不會……以身……”“……”溫少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迦葉訕訕住了口,似乎這玩笑開得不討人喜歡?萬一惹怒了這毒舌醫生,他會不會真的讓銀針錯位,弄得自己下半身癱瘓呢?“說啊……怎么不說了?”溫少華用力將最后一根銀針一刺到底,迦葉感覺從傷處開始,四散的仿佛順著經脈向身體各處延伸,痛得他眼前一片眩暈,喃喃了一聲“你下手可真狠……”便失去了知覺……溫少華收回手,抬袖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水,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迦葉的臉上。那張往日洋溢著歡脫笑容的臉上,此刻卻殘留幾分痛苦,蒼白無血色,平添一絲脆弱。溫少華鬼使神差地伸手,用自己的袖子給迦葉擦了擦滿頭的大汗。說實話,他心里的確有那么一點點心疼,還有那么一點點愧疚。如果不是因為他,迦葉就不會受傷……收回視線,溫少華又繼續進行治療,一刻鐘后,他才將那些第二次刺進去的銀針一一取出。迦葉在昏迷中,身子微微顫抖,似是痛得不輕。看來這次的傷……也的確是很嚴重。將銀針都取出之后,溫少華開始輔以雙手來動用自身的醫療能力來幫迦葉重點療傷。要想將受損的脊柱銜接準確,就必須要用雙手按在迦葉的背部緩緩讓幾乎斷裂的兩截脊柱移動到相應的位置。方才一番針灸不過是為了現在最重要的舉動做準備。溫少華并不敢動迦葉的身子,所以,他爬上了床,壓著迦葉的身子,一方面是用以固定,接下來的那一下會很痛,迦葉肯定會掙扎的;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方便接下來的動作……修長的手指沿著迦葉的脊柱從上往下、從下往上對接,指尖流瀉而出的是源源不斷的修復能量——之前他們對‘七八階之后可以擁有幫別人修復的能力’猜想便是由此而來——現在溫少華可以修復傷者的傷處,當然是在針灸或藥物輔助的前提下,那么,以后七八階之后,肯定是可以不依靠藥物及針灸便能讓傷者康復的。溫少華的治療一向是有條不紊,循序漸進的,卻也是十分有效的。“嗯……”迦葉果然被痛醒了,他冷汗淋漓,眼里也落下了幾滴咸咸的汗珠,視線模糊,他知道溫少華正在幫他療傷,但是因為腰部以下動彈不得,又痛得厲害,只能下意識地咬牙,牙齦幾乎都被咬出血來。溫少華錯位地壓在他身上,不敢分心,左右手分別從上下脊柱的位置移動,慢慢地就到了傷處,他低聲道:“痛的話就咬我吧……”話音未落,迦葉便毫不客氣地張口咬住了他的肩頭!溫少華蹙緊了眉,手指緩緩按過傷處,肩頭的痛更清晰了,他不為所動,雙手手指對接之后,他又繞著那最嚴重的傷口鞏固般地畫了幾個圈,迦葉喉嚨里壓抑的痛終究沒有發出聲來,待到治療結束,他才麻木地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