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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枝眼里全都是茫然,“其實我看著也挺奇怪的?!?/br> “既然還有這種事?”丹芷長老自然不信。 明枝也知道他不信,“除了他自己之外,要不然還會有別的么?” 她臉上得神情越發的無害。 “我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這種事,竟然還能自愈?!?/br> “這有什么?”明枝看白癡一般的看著他,“凡人生病,有時候還不是小病,是可以把命都丟掉的大病,大夫救不了,要人回去等死,結果過個半年,人還活著,病沒了的呢?!?/br> “他都活了這么久,五百年老鼠都能成精,他這年紀都能死去活來成精兩回了,難道說他這么大年紀了,難道還不會一些獨門妙招嗎?” 明枝開口就來,不帶半點喘氣。說得丹芷長老眉頭都打了個結,從他臉上看著,也不知道他是信,還是不信。 “師尊,何必和她多說?”徐子京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可以報仇雪恨的機會,見丹芷長老蹙眉?!八徽f,那就讓她說?!?/br> 他的話語里已經壓制不住自己的恨意,還有自己的興奮。 他徐家的血海深仇,終于是有一天可以讓他報了。 丹芷長老只是看他一眼,而后一股重重的力道直接打在他的臉上。當即徐子京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石墻上,徐子京掉下來吐了一口血。 丹芷長老從始至終連手都沒有抬起過,甚至都沒有看那邊掉下來的人,他低頭看了明枝小會,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他有秘法?” “可能吧,我不知道?!泵髦β犞沁呅熳泳┌ご蚵涞氐穆曇?,心情似乎好了些。 “這種秘法,我不知道,也沒聽說過。雖然說這世上多得是我不知道的,但他若是會的話,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br> 丹芷長老說著,俯身下來仔細看她,他看她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個活人,而是注視一樁物件。 明枝不說話,也無話可說。 問了幾句話,丹芷長老丟下還在地上蜷縮的爬不起來的徐子京,自己出去了。 徐子京在地上躺了好會,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勉強站起來。剛才拿一下丹芷長老并沒有留情多少,如果他還是個凡人的話,恐怕脊椎都已經斷了。 “是你?!毙熳泳┛粗采系娜?,毫不掩飾自己心里的痛恨。 明枝躺在那里,根本沒有半點搭理他的意思,“是我什么?是我摁著你全家老小喪盡天良?還是我摁著你去做丹芷長老的狗?你師姐發現你師尊的那些事,寧可被人排擠,躲的遠遠的,你自己要送上門去人做狗?!?/br> “做狗還指望自己和人一樣的站著,難道不覺得可笑么?” 明枝躺在那里,她頭轉過去,毫不留情的嘲笑。 徐子京的臉色出奇的難看,他一下抬起手。 “想殺我?你想好,雖然我知道你們根本沒有打算留我活口,但你師尊沒有下令之前,我一旦在你的手里出了意外,讓他沒有知道他想要的。到時候你的下場是什么,也不用我多說?!?/br> 明枝的話將徐子京定在哪里。 徐子京的臉色極其難看,但也不和剛才一樣,再往她那里走進了。 “你家里已經沒了,以前你還能給他好處,現在好處也沒得了,你要是還忤逆他??峙滤麑δ阋矝]有多少手下留情。你自己掂量一下?!?/br> 明枝話語平靜,她瞥了徐子京一眼。徐子京臉色難看至極。 她說的都是真的,徐家破敗之后,家中的那些存留的人參片也古怪的化作了灰燼。他已經沒有什么有用的了。 她那些話全都是毫不客氣的對著肺管子戳,哪怕想要反駁,都無從反駁去反駁。 徐子京冰冷的盯著她,“放心,到時候我會和師尊說,我來親自動手。你做的事,我全都在心里記著,每一日我都給你把利息全都記上,只等到有一日能給你算一算總賬?!?/br> 明枝聽著絲毫沒有半點害怕,甚至臉上還有那么點兒無聊,徐子京見她根本不為所動,那股被忽視的羞恥感從心里升起來,“你以為我不敢嗎?” “那又怎么樣?”明枝兩只眼睛看著頭頂上,依然沒有半點應付一下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躺在這里,和你嚶嚶嚶的說上一句我好怕???你要是有這個想法,建議你去妙法堂找我師兄去驅邪,治一下你的癔癥,” “有病早治,別耽誤了?!?/br> 徐子京牙齒咬得作響。 “還有,你這種報仇說白了,和窩囊廢也沒有太多的差別?!泵髦φf到這里,終于動了動脖子,“不過和你家的風格還真是相似?!?/br> “不奇怪,你果然是你爹親生的?!?/br> “住口!”徐子京怒喝。 明枝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徐子京感覺拿她沒有辦法,平常人害怕的,她一點都不怕。 他看到她的臉,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一道靈力過去,靈力割開了她的臉頰,明枝只覺得臉頰上一道涼意擦過,血流了下來。 她眼神驟然冰冷。 “好,從此以后,每過一日,我就在你的身上劃一刀。師尊在你說出衡云君的秘密之前,是不會讓你死的,那只要你活著就好了?!?/br> 徐子京在這話里尋找到扭曲的快感,他盯著明枝,“那我每日劃你一刀,到最后師尊讓你去死的那日?!?/br> 他原本想要捅她幾刀,反正暫時殺不了,不妨礙他在別的地方找補,可是被她這么一說,改了主意。 直接捅她到底還是太便宜她了,每日來上那么一點,傷口不深,完全死不了人。而且對女人最看重的臉上下手,比其他地方,更要折磨人。 “……”明枝感覺到臉上的鮮血流淌下來,她沒有驚慌失措,躺在那里冷冷的注視徐子京,“是嗎,那么到時候你死,也怨不得誰?!?/br> “你以為你還能活得了?” 徐子京臉都要扭曲起來。他突然笑起來,帶著那股得意和大仇得報的開心,掉頭就走。 明枝躺在那里,看著徐子京離開。 她這個人,要么死別人,要么拉著別人一起死,斷斷是不會自己一個人上路的。 拉一個不虧,拉兩個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