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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師澤曾經聽過有人說他無常,不知道他下刻的反應會是什么。但師澤覺得比起這個小妖女,她才是真正的反復無常。 他沒親近過旁人,也不會讓人親近自己。 所有的感覺只來自一個她。 夜風里傳來細微的振動,師澤眼眸一動。 地上躺著的人這個時候也睜開眼。 “你沒睡著?”師澤有些意外。 明枝骨碌爬起來,“大晚上的,誰還在草地上睡的好?!?/br> 說著她看到濃黑的夜色里,四周隆起了好幾塊土塊。土塊沖破而出,尸首也破開土層而出。 明枝見狀,知道大概就是隱月宗的護門法陣。 她轉頭看向那些尸首,尸首全都很新鮮,瞧不出半點腐爛的痕跡,但是身上的衣裳卻已經發陳發舊,似乎已經過了很久。 明枝雙手翻覆,靈刃布滿了她的整個手掌。 她既然回來,自然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么一遭。她失蹤之后,就算再隱秘的道路,也有可能暴露了。 那些尸首突然動起來,向他們攻過來。 尸首都是死的,也不知道死了多久,被鑄進這個法陣里,成為隱月宗的看門狗。 尸首面目如生,保留了生前的所有實力。 一個天雷決照頭就砸了下來。 明枝輕笑,她在北陽山學了那么些,哪怕不多,但也忍不住想試試。 明枝立即抬手,才抬手起來,一層淺淡的金光在她眼前展開。那道天雷砸在上面,被那層淺淡的金光完全擋住。 她看著消弭在光罩上的雷電。差點沒跳腳。 這個程度的天雷決她完全可以應付!她現在很想動動手打打架??! 明枝看向師澤,師澤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好像她這里的結界不是他設下的一樣。 “……放我 第55章 . 決定 “那就這么定了?!?/br> 什么? 明枝目瞪口呆的望著師澤。 “那就這么定了?!?/br> 師澤說完, 直接腳尖重重在地上一點,整個人一躍而起,直接沖樹冠上的繁縷而去。 師澤對魔門的命并不是很放在眼里, 倘若沒有作惡, 那么他就放過,如果真的作惡了, 手里沾了血,被他遇見, 又或者撞在他的手里, 那么就不會放過。 繁縷沒有見過師澤, 她聽過北陽山衡云君的名頭, 但師澤深居簡出,除非在門中見過他, 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認出他來。 繁縷看著師澤沖來,不急不慌,舔了舔嘴唇, “我真是沒想到,一個屁大的小丫頭, 出去了一趟, 竟然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勾過來一個這么俊俏的男人?!?/br> 話語剛落下, 一陣急密的劍雨從天而降, 帶著無法忽視的殺意直接沖來。 劍雨且密且急, 如同急雨, 從四面八方刺來。 繁縷原本好看西的臉色突然一變,她立即消失在原地,但是幾柄劍比她的速度更快, 趕在她消失的前一刻,直接刺中。 她只是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而后下刻出現在劍雨范圍之外。 劍氣鋒利凜冽,直接穿透她身上的那層護體法器。繁縷身上的那層衣裳,可防住修為不錯的修士的攻擊,此刻那層類似衣裳的法器被割開,手臂和身上幾道被劍氣切出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淋漓。 繁縷捂住傷口,咬牙往后退了幾步。 她狠狠的瞪著師澤,伸手捂住傷口。面前的修士看上去十分年輕,瞧上去似乎才二十出頭,他面上毫無半點感情,一片冰冷。 “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還能招惹到這么厲害的人?!狈笨|傷口處的血噴濺的到處都是,她勉勉強強用靈力止血。 傷了她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劍氣,繁縷和不少仙門的修士交手過。那劍氣有些許沾染在傷口上,然后順著傷口竄入體內。 她輕敵了。 繁縷又上下打量了幾眼面前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素衣銀冠,通身氣勢根本不是普通修士能有的。 她臉上的笑容又多了幾絲嫵媚和妖嬈,“那個小丫頭,是個什么東西,你知道嗎?” 師澤持劍站在那里,他絲毫不為所動。 “你之前把她關起來,是嗎?” 他話語幾乎沒有半點起伏,可是聽著冷淡的話語里,卻透出一股威壓。那股威壓催逼在身上,幾乎有千鈞重壓,繁縷被那道威壓一迫,幾乎整個人都有些站不住。 “你怕是不知道這小丫頭的過人之處吧?!狈笨|嬌笑,“我告訴你好了,這小丫頭的一身血rou,統統都是好東西,喝了她的血,就算再重的傷,也會痊愈,如果你吃了她的rou,增進修為,千百年長生,那都不在話下?!?/br> 繁縷滿是惡意的掃了一眼明枝,“我親自嘗過,很不錯。你被那個小丫頭迷住了,可是她整個人那才是最好的東西?!?/br> 修真界里沒有誰能抵抗住千百年長生的誘惑。 修士能保證自己容貌不老,那也是修為到了一定程度,若是修為不是很高深,最后還是一樣的要慢慢衰老。只是比凡人慢上許多而已。 “如何,知道這個之后,還要沖著我來么?”繁縷嬌笑。 然而下刻更加殺意濃烈的劍氣直接迎面逼來。 師澤一劍揮出,千萬道劍氣凝氣成形,朝著長劍所指,直接殺去。 繁縷修為很不錯,甚至對上某些仙門的掌門,她也毫不遜色??蓪ι涎矍斑@個修士,連續兩次,她都幾乎沒有尋到多少還手的機會。 躲閃間,師澤抓住她瞬間的破綻,一劍刺去,繁縷反身錯開。師澤的劍順勢往下一斬,破皮斷骨,生生將繁縷的一只手斬下。 繁縷慘叫一聲,鮮血從斷腕噴涌而出。 她捂住傷口,滿臉雪白。冷汗涔涔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素衣銀冠的青年,俊美無儔的臉上依然和剛才一樣,沒有半點神色,如冰如雪。 “……你……”繁縷盯著這個男人,滿臉的錯愕,哪怕以靈力止血止痛,但傷口處沾染到的劍氣急促的往經脈里鉆。 “你說完了?”師澤長劍穩穩的持在手里,他看繁縷還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