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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芳說了。 傅清芳點了點頭,閉眼復又睜開,說道:“前面帶路?!?/br> 狀元樓占地極廣,前面是招待一般客人的地方,后面才是眾位舉子們舉行詩會的地方。 待到了后面,傅清芳剛一進門,就吸引了大廳里所有人的視線。 她毫不驚慌,穩穩穿過桌子之間的縫隙,來到自己兒子身邊。 兒子旁邊的那張桌子上,坐了好幾個人,傅清芳走了過去,對著三人福了福身,問了好。 高尚書就道:“侯夫人,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您也知道了,今日有人在狀元樓作了一首詞,你家世子非說那人是剽竊,可是就是拿不出證據,侯夫人可有證據?” 傅清芳帶著帷帽,從手里的木盒當中拿出一本古籍放到了桌子上,說道:“這是家父淘來的一本古籍,出處已不可考,因為上面的詩詞實在是驚艷,都是可流傳千古之佳作,家父愛的不行。后來這本古籍就到了我的手中,因為是家父的所贈,我平日里珍重異常,除了每年曬書的時候拿出來,其他時候是絕對不會輕易示人的。誰曾想到今日里竟然有人作了這上面的詞,還得到了稱贊,這本古籍除了父親,就只有我跟兄長見到過的,那人寫出了這上面的詞,不知道是純粹的巧合還是其他?!?/br> 傅清芳說完這番話,就把書遞給了明煦,讓明煦交給高尚書。 高尚書從明煦手里接過了書,先大概看了一番,就說道:“這本書時間確實很長了,上面有受潮的黃漬,還有蟲蛀的痕跡?!?/br> 傅清芳來了之后,明煦就不說話了,也不說要請蘇異人下來了。 至于傅清芳,她也不說要在包廂里將此事了結,而是在大廳里就將書交給了高尚書。 她就是要在人多的地方拆穿蘇月涼跟傅清宇的面目。 倒是傅清芳說道:“那蘇異人在何處,還不趕緊出來與我對質。我雖然是個女流之輩,卻也知道文賊可惡,那人既然做下了這樣的事,就要有被全天下唾罵的準備?!?/br> 傅清芳說完,明翎就朝著站立在一邊伺候的掌柜道:“蘇異人在二樓哪里,你還不快將人請下來,跟侯夫人對質?!?/br> 蘇月涼鄭思遠就在二樓的包廂里,包廂的窗戶都是鏤空的,從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從里面卻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 蘇月涼見到傅清芳來了,又見她將手里的一本書交給了坐著的那三個大人,心里就有些打鼓,難道鄭明煦說的只真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別的穿越者,還留下了什么? 她覺得渾身冰涼,就連手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要是真的有這樣一本書,她的下場可不會好到哪里去! 這個時代文人的地位高,人們對文賊可是十分深惡痛絕的,可不像前世,抄襲根本就不算什么,有些就連官司都打不贏的。 要是她真的被證實了抄襲的事,她的兒女都會受到牽連的,日后再無出頭之日。 她的臉色不好,鄭思遠趕緊問道:“月涼,你沒事吧?” 蘇月涼搖搖頭,就說道:“我沒事,我們趕緊下去吧?!?/br> 現在也由不得他們不下去,因為事態就連鄭思遠這個鎮西侯都控制不住了。 因為蘇月涼有了身孕,兩人慢慢下了樓。 待到他們從樓梯上一出現,就被傅清芳看到了。 她顧不得這里還有這么多人,失聲喊道:“侯爺,您怎么在這里?” 這里這么多人,鄭思遠也不好對傅清芳視而不見,他走下樓梯,在傅清芳對面站定:“夫人!” 他的話音有一絲絲的咬牙切齒。 傅清芳當然聽出來了,不過她就當做沒聽出來。 鄭思遠是個侯爺,他一出來,先跟坐著的三位大人見禮,高尚書就道:“鎮西侯既然來了,怎么不早日下來,畢竟你的兒子就在下面,你這個做父親的怎么也該出來看看?!?/br> 高尚書的話一出,大廳里眾人的心里就都轉悠起來了,這個男人是鎮西侯,這個喊破蘇異人抄襲的人是鎮西侯的兒子,而鎮西侯出來時卻帶著一個懷孕好幾個月的婦人,剛才從門口進來的婦人才是侯夫人,那懷孕的婦人極有可能是鎮西侯的姬妾。 剛才鎮西侯及姬妾是狀元樓的掌柜親自請下來的,掌柜的可是去請蘇異人了,難道這個鎮西侯的姬妾就是蘇異人? 鎮西侯的兒子喊破了蘇異人剽竊的事,偏偏這個蘇異人又是鎮西侯的姬妾。 這真是好大的一個瓜??! 無論什么時候,愛看熱鬧都是國人的天性,即使這個大廳里都是一些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愛看熱鬧的心也一點都不少。 鄭思遠坐了下來,說道:“犬子胡鬧,讓幾位大人看笑話了?!?/br> 傅清芳怕鄭思遠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就搶著說道:“侯爺既然在這里,正好與妾做個后盾,那蘇異人抄襲了別人的詞,被明煦給挑破了?!?/br> 蘇月涼就走在鄭思遠身后,不情不愿地對著傅清芳行了禮,待到傅清芳說完,蘇月涼就道:“夫人不必將臟水潑在我的身上,這首的確是賤妾所作,賤妾知道自己礙了夫人的眼,夫人要打要罵都是可以的,可卻不能這樣作踐賤妾?!?/br> 夫人,賤妾,這兩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周圍心思活絡的已經猜到了。 蘇月涼這樣說,傅清芳倒是想的頗為驚訝:“蘇姨娘說的這是什么話,蘇異人剽竊他人作品,明煦只不過看不過指了出來,怎么就是作踐蘇姨娘了?再說了,你坐在樓上,從始至終我跟明煦都不知道蘇異人就是你,何來作踐之說?”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高聲說道:“蘇姨娘,難道你就是蘇異人?” 大廳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蘇月涼身上,就連坐著的那三位大人也將目光投向了她,蘇月涼一時竟覺得十分恐懼。 倒是傅清芳在這樣的狀態下毫不慌亂,繼續說道:“在你下來之前,我們都不知道蘇異人到底是誰。侯爺,難道這蘇姨娘真的是蘇異人?” 鄭思遠只能點頭道:“正是?!?/br> 高尚書已經將那本古籍從頭到尾翻了一個遍,他將古籍合上,問道:“世侄女,你說這本古籍是你父親留下的,傅太傅是從哪里得到這本古籍的?” 這位夫人是傅太傅的女兒,有些心思活絡的就想到之前她說的兄長也看過這本書,可是明明...... 傅清芳就回道:“世叔,這本古籍是我的父親從一個攤子上淘來的,雖然不是什么名貴孤本善本,可只翻了幾頁,父親就被這本不知名古籍上的詩詞給吸引住了,將這本古籍買了下來,放在書房時常翻閱?!?/br> “這本古籍上的詩詞,就連我父親都是贊不絕口的,不僅他喜歡,我跟兄長也都很喜歡這上面的詩詞?!?/br> 章嘉歆不由得說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