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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這樣明顯,鳳姬卻在質問自己,顯然是在袒護錦玉,這也無可厚非,鳳姬是個生意人,誰能夠為她帶來生意,她自然是站在誰那一邊,當年他最紅的時候,鳳姬不也是時時都站在他這一邊?鳳姬:“趕緊起來,把這里收拾了!慕秋那你也不要去了!這副鬼樣子是要嚇死誰!快點起來,別讓我看見你在這磨蹭!”鳳姬說罷,便扭開腰身給客人們賠罪去了。蔣毅看著自己一身狼狽的衣服,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本想著穿的體面些去見那個人,沒想到弄巧成拙了。鳳姬讓他不要再去慕秋的房間里,他聽后心里竟突然有些失落,莫非他潛意識里其實很想見到秦淵?不過秦淵恐怕是十分不想見到自己。所以不見也好,萬一秦淵認出了他,恐怕又是一場麻煩。他原本也只想偷偷看上一眼秦淵就好,這種心情實在是矛盾的很,既然是不想被認出,他又何必特地換了衣服,在意自己出現在對方眼前的形象?他為什么要在意對方看待自己的眼光呢?蔣毅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行為十分可笑。緩過來一口氣后,蔣毅撐起身子,就地跪著去收拾地上的陶瓷碎片。突然,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雙上好的軟靴,有什么人停在了他的面前。蔣毅抬頭望去,只見秦淵正站在他的跟前,身邊站著慕秋,兩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也不知剛才那一幕他們看到了多少。蔣毅下意識低下了頭,似乎是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叮,秦淵殺意值-10;好感度:58,殺意值:80?!?/br>下一刻,秦淵伸出了一只手,將蔣毅從地上拉了起來。這一動作似乎令蔣毅更加不知所措,最終只垂首低聲回了一句“謝大人?!?/br>這模樣真真是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了。秦淵原本對整個蘇家人都十分痛恨,只覺秦家曾經遭遇的不幸皆是拜蘇家人所賜,可如今親眼看到蔣毅淪落之這般凄慘境地,心中又有些百味雜陳。兩日前他初見蔣毅,的確十分震驚,他原以為蔣毅的模樣早已深深刻在他腦海里,可那日見到蔣毅在瀟湘館中,衣著暴露,臉上涂著脂粉,眉毛被修的細挑,低眉順眼的喚著自己“大人”,他竟一時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認錯了人。離開瀟湘館后,他立刻著人去調查了這個名為“傾城”的小倌,他的身世被埋得很深,比尋常人更難查到,但幾番周折過后,手下上報回來的消息確實肯定了他的猜測:傾城就是當年的蘇家之子,蘇澈。只可惜他一直記得對方,蔣毅卻早把自己忘了個干凈,根本沒有認出自己。秦淵這一次是奉皇命而來,在此地一帶視察民情,本不該多次出入煙花場地,落人口舌,可道理擺在那里,他卻還是再次來了瀟湘館。旁人以為他是專程來捧慕秋的場,可他自己清楚他究竟是為誰而來。方才見到蔣毅被人欺侮,竟也不還手,秦淵更是意外。他印象中的蔣毅并非軟弱可欺之輩,此人年少時性格明朗,且一身正氣,見到他人遭遇不公對待都會站出來正面迎擊,又何況這樣的情況落在他自己身上?可是剛才他又看到了什么?那分明是一個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失去了勇氣和斗志,只剩下認命的懦夫。曾經,蘇澈是蘇家捧在手心里的寵兒,當真是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哪里忍心看到他受半點委屈、吃半點苦頭?可如今這個人跌落進塵埃里,也沒有人再圍護他了。不過這應當是報應,不是么?蘇文昌當時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害自己懷有身孕的母親入獄,因流產而亡,一尸兩命,更令他的世界在一夜之間崩塌,再也回不到過去,那么他的兒子活在世上,就是在替他還債吧。秦淵想到這里,面色又冷了幾分。慕秋適時的說道:“大人,方才不是說要帶慕秋出去走走?這便走吧?!?/br>蔣毅始終沒有抬頭,直到聽到秦淵與慕秋的腳步走遠了,才暗自松了口氣,繼續俯下身去,收拾起地上碗碟的殘骸來。一切收拾妥當后,蔣毅回到自己的房間,給自己受傷的手上藥,房門卻被輕輕推開了。“傾城哥哥,是我樊華,我可以進來嗎?”蔣毅看清了來者,正是兩日前曾經為宋承獻舞、且頗受其青睞的樊華,遂招了招手讓人進來了。樊華見到蔣毅手上的傷口,驚道:“傷口這么深!要不要叫大夫來瞧瞧?”蔣毅自然不會允許叫大夫,現在的他不愿意多浪費任何銀兩在自己身上,搖頭道:“沒有看上去那么嚴重,我自己上點藥就好了?!?/br>樊華也知道蔣毅在攢錢供養弟弟,便也不再強求,接過了藥瓶,為蔣毅上起藥來,默默道:“有你這樣的哥哥可真好,你弟弟讓人好生羨慕?!?/br>樊華并不知道蘇泯與自己的身世,蔣毅心中道苦,若是可以,他寧愿蘇泯不要出聲在蘇家,做個清白人家的孩子,也好過現在的戴罪之身,還要隱姓埋名東躲西藏。樊華在瀟湘館里頗受蔣毅的照顧,見蔣毅受傷,也為其打抱不平,罵道:“錦玉這個瘋子!總在你身上發泄情緒,沒完沒了,簡直不可理喻!”蔣毅:“他年紀還小,有些事情消化不了,有這種極端情緒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br>樊華明白蔣毅所想,紅塵場中,又有幾人是心甘情愿出賣自己的身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不過樊華不是很贊成蔣毅一味的忍讓。“你倒是為他著想了,可你越是對他包容,他就越變本加厲,真是不知好歹!”蔣毅年紀比樊華、錦玉都大出許多,早已看透許多事情,他被追捧過,也落魄過,如今對紅塵場中的名與利早已沒那么在乎,那些眾人擠破頭去爭搶的東西,他并不在意,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蘇泯,只要這個弟弟可以無風無雨的長大成人,他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樊華一邊為蔣毅抱扎傷口,一邊想到了什么,說道:“你聽說了嗎,鳳姬mama準備要給慕秋辦一場贖身的競標會了?!?/br>蔣毅倒是沒聽過此事,慕秋可是鳳姬現在的搖錢樹,鳳姬會舍得讓慕秋離開,實在有些難以想象。樊華將綁扎的布條小心的系了個結,說道:“聽說是慕秋自己要求的,他和鳳姬mama說好了,這次贖身他保證讓鳳姬mama賺這個數,死纏爛打了很久,鳳姬mama才同意了?!?/br>“五千兩?”樊華點頭,“金主出一部分,他自己出一部分,當然拍賣的價錢越高,他自己要湊出的錢也就越少,不過不管怎樣都不會是個小數目,不知道他哪來這么多的錢,你說會不會這兩日來的那位京城的貴客?我看那位大人對慕秋好像挺有興趣,早些時候帶慕秋出入游街,現在都沒回來呢?!?/br>蔣毅回想起早些時候秦淵與慕秋一同走出瀟湘館的情形,若非有些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