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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都是死有余辜,白玉晨與蔣毅兩人之中,凌風當然是該選擇救白玉晨了!他們可以免去一番廝殺,又能救回白玉晨,豈不是兩全其美?可凌風竟然一口拒絕了!巨人:“那便休怪我沒給過你機會!”說罷,便轉身一躍而起,一步飛出了數丈,就要將白玉晨與蔣毅帶走。凌風和左岳明疾馳而上,在空中與沙怪周旋起來。因顧忌著沙怪不知何時會真的對手中人質下手,凌風過起招來便有些束手束腳,不敢過于激進。他擔心自己將殺怪逼至絕境,對方會隨時失控,對人質不利,因而戰斗值明顯受到了影響。而另一邊,沙怪手握著兩人,卻絲毫沒有影響它的敏捷程度。它雖沒有立刻要了蔣毅與白玉晨的命,卻也沒讓兩人好過,看兩人的臉色,皆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巨人身上的沙時而幻化出無數手臂,又時而幻化出鋒利的刀劍,被砍斷的部分落下后,竟又能夠化為沙子重新聚集在它的身上,簡直是千變萬化,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左岳明身上被那沙粒形成的刀鋒刺傷了多出,數百回合下來,已有些體力不支,在空中高聲喝道:“掌門!玉晨恐怕撐不了多久了!”凌風神色凝重,白玉晨原本就不知因何陷入昏迷,體內靈力四竄,若不緊急救治,恐有走火入魔的危險,現在被那沙怪握在手中,怕是更加不好。左岳明喊道:“掌門??!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玉晨送命嗎???”凌風心頭一陣焦灼,這沙怪十分難纏,放手一搏大戰下去,他并非沒有把握打贏對方,只是白玉晨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了。為今之計,只有現將白玉晨救下,再想辦法解救蔣毅。“且慢!”凌風喝止道。雙方各自退開了幾步,沙怪果真停了手,低頭問道:“怎么,改變主意了?”凌風落在地上抬頭望去,陽光從巨人的背后投射而來,令他看不清楚蔣毅的神情,他又看了看沙怪另一手握著的白玉晨,最后說道:“你說二選其一,就可放走一人,此話可作數?”沙怪:“那是自然?!?/br>凌風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指向一邊,說道:“那好,我要你放了他?!?/br>蔣毅被沙怪握在手中,五臟六腑都被擠成一團,與昏迷的白玉晨不同,他始終都是清醒的。他的臉上盡是黃沙,卻還是清楚的看到了凌風伸出的手指向了哪邊。——在他與白玉晨之中,凌風終究還是選擇了白玉晨。蔣毅臉上露出了一絲慘笑,只覺心頭傳來一陣急劇的絞痛,情毒驟然發作,令他吐出一口黑血。“哈哈哈哈!”沙怪一陣仰天狂笑,似乎是惡作劇得逞了一般,一個揚臂,便將白玉晨的身體向高空拋擲了出去。凌風迅速的躍身向白玉晨墜落的方向趕去,將白玉晨接在了懷中,頃刻間,周圍陡然風沙四起,令人目不能視。凌風將白玉晨平放在了地上,回身欲再尋那巨人,卻驚覺對方早已不見蹤跡。風沙漸漸平息而后,戈壁灘上只剩下一望無際的黃沙,哪里還有那沙怪的影子?另一邊,蔣毅被那沙怪帶走,因不堪情毒的折磨昏了過去,一度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他發覺自己仰躺在一處石床上,手腳都被鎖鏈鎖在了床頭的石壁上。“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這回你不愿意再醒過來了呢?!闭f話的人語氣輕蔑,聲音卻是熟悉。正是無極魔宗的左護法,元冥。蔣毅的雙手被拉過了頭頂拴在一處,兩腳也被拉直鎖在石床的另一端,整個身體沒有什么動彈的余地,正如砧板上待宰的魚一般。他雖然神色虛弱,當下被俘與人,臉上卻無甚慌亂的神色,只是顯得十分疲憊。元冥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站于石床前,饒有興趣的看向自己的俘虜,“你看到我,好像并不意外?”蔣毅閉了眼,不去看元冥。其實在戈壁灘上看見沙怪,他就已經知道那是出于誰之手,他與元冥同在無極魔宗數百年,對方的手段他還是能夠認出來的,他當然也知道,方才沙怪做出的一切,都是故意演給他看的。元冥原本的目的就并非要至凌風于死地,他之所以會出現,十有八九是為了靈石而來,即是如此,他便需要利用凌風等人替他找到鎮守靈石之地的入口,所以方才那沙怪才并未戀戰,放了凌風等人。至于元冥為何決定現身,抓走自己,而不是一路潛伏到最后,蔣毅只能想到一個原因:尋仇。他與元冥的不和由來已久,曾經他身為魔教圣子,元冥即便對他心存嫉恨,也始終存有幾分忌憚,但今非昔比,元冥選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可算是再好不過的時機了。元冥:“沈清絕啊沈清絕,我可真沒有想到,你竟是個癡情種子,怎么混到如此悲慘地步,居然中了花妖的情毒?”蔣毅依然不語。元冥哼笑一聲,“只可惜,你對那個劍修用情至深,人家可是對你十分無情呢。你們在那洞窟里做了什么,我可是都看見了,哈哈哈!”元冥此話說的半真半假,其實他趕到洞窟的時候,里面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他只是根據眼前所見做出了推斷而已。但這依舊令蔣毅無地自容,“……”元冥:“沒想到,你背叛魔尊,落得如此凄涼下場,竟都是為了一個男人!沈清絕,你可當真是夠賤!”蔣毅心下明了,在靈石到手之前,元冥不能明目張膽對凌風等人下手,以免打破封千魂的計劃,卻故意上演了一出劫持人質的戲碼,在他面前逼著凌風在他和白玉晨之間做出選擇,分明是在故意刺激他,想要看到他崩潰。但他此時卻沒有心情再和元冥逞兇斗勇,方才經歷的一切都令他身心俱疲。元冥這次可謂是擊中了他的要害。其實說來也奇怪,他原也知道白玉晨在凌風心中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卻沒想到這一幕在他眼前上演的時候,自己還是難免不受影響。元冥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打碎了他曾經升起過的一切幻想,他也終于看清,凌風從來都不可能屬于他,以前沒有,以后也更加不會有這樣的可能。元冥突然捏住了蔣毅的下巴,另一手竟是探入了蔣毅的領口,蔣毅猛地睜眼,不可思議的看向元冥,終于開口喝道:“你要做什么?”元冥一笑:“我要做什么,你難道不知道?”說罷,他的手竟是向下滑去,解開了蔣毅的衣帶。蔣毅怒目圓睜:“你敢!”元冥:“我有何不敢???你還當自己是無極魔宗高高在上的圣子殿下嗎?”早在血洗天道宗后,蔣毅被帶回無極魔宗當眾受刑的那一刻起,元冥就開始謀劃著這一天的到來。先前他只是恨不得將蔣毅這個人踩在腳下,碎尸萬段,但那一日見到蔣毅被剝去了光鮮的外皮,不敢凌虐露出隱忍的神色,他才發覺,要對付蔣毅,還可以有另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