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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活人的氣息,以身形判斷,該是名男子,問道:“這毯子是你為他裹上去的?”小廝答道:“我發現他的時候,就已是這樣了?!?/br>看那毯子裹縛的手法,不像是這個男子自己所為,多半是別人為他裹上的,這也就意味著,很有可能是有人趁此人昏迷不醒時,將他放置在了山莊門前,等待人發現。可送他來此處的人為什么不直接送入山莊內,而是將人留在了門口呢?是有什么原因不能露面嗎?凌風繞道小廝身側,輕輕拂開了那昏迷男子的發絲,露出了那人的臉龐。只見那人面色煞白,雙目緊閉,一雙眉眼皆是熟悉的模樣,不是蔣毅又是誰?凌風心頭一震,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見到蔣毅,立刻從小廝那里接過了蔣毅的身體,打橫抱著,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又蔣毅輕放在了床上。那小廝跟在后面進了凌風的房間,見凌風不由分說將人放到了自己的睡榻上,頓覺十分驚奇,“公子......?”凌風:“此人是我的舊識,還請小哥前去通秉莊主,希望莊主能夠容他在此處逗留幾日,他的身份我此后會向莊主親自解釋?!?/br>小廝撓了撓頭,最后選擇相信了凌風,照辦離開了。小廝走后,凌風確認房屋的門窗都關好了,這才重新回到床邊,揭開了裹在蔣毅身上的毯子,露出了里面的人。才幾日不見,男人竟消瘦了許多,隔著衣服,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勢如何。凌風自知那一日自己刺中男人的一劍必定難熬,便緩緩將靈力注入蔣毅的體內,探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好弄清蔣毅是因何故一直昏迷不醒。誰知這一探,凌風竟發覺他在蔣毅的體內絲毫感覺不到任何靈力,再試著去探蔣毅的內丹,卻發現其內丹早已蕩然無存!凌風被這一發現所震驚到了,修真者自結丹一刻起,這內丹就是他們修煉的核心,也是自身靈力的來源,蔣毅明明已是元嬰修為,可體內卻竟有如此異樣,實在是太反常了。這分明是一具內丹被毀,修為盡失的身體!凌風反復用靈力在蔣毅周身脈絡探過三遍,最終確認了自己的發現并不是一時疏漏,心下猛地一沉。他先前用靈鏡斷斷續續看到了些蔣毅在赤血谷的處境,也想過封千魂應當不會輕易放過蔣毅,卻沒有想到對方竟下次狠手,廢了蔣毅數百年的修為,這對一個修真者來講,是毀滅性的。沒有了靈力互體,也將意味著蔣毅的身體如凡人一樣,會生老病死,很快面臨陽壽將盡的日子。也許對于凡人來說,這并不足為奇,可對于一個曾經擁有百年修為的元嬰來說,一夜之間,剝奪了他的所有,未免太過殘忍。【叮,男主凌風殺意值-5;當前好感度:36,殺意值:59?!?/br>凌風為蔣毅注入了些靈力,卻見蔣毅依舊沒有醒來,只怕是他身上還有別的傷,這才解開了蔣毅的衣帶,為他褪去了衣袍。眼前所見,令人觸目驚心。——蔣毅的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肌膚,俱是猙獰的傷痕,有的還未結痂,正在滲著血,還有的顯然沒有經過及時處理,已經潰爛了,而他貼身的白色褻衣已經有多處被血滲透了,饒是凌風身經百戰,看到此景也不免于心不忍。而最為嚴重的傷口,還要屬他刺下的那一劍,凌風望著蔣毅胸口的劍傷,心頭百味雜陳。【叮,男主凌風殺意值-5;當前好感度:36,殺意值:54?!?/br>凌風有些后悔方才沒有第一時間拖小廝去尋大夫,他的確沒想到蔣毅傷的如此之重,看蔣毅的身體狀況,恐怕連行動能力都沒有,又是誰將他送至傲劍山莊的呢?送他來的人又有什么目的?凌風從自己的儲物戒里拿出了些續命靈丹,想著先喂蔣毅服下丹藥,再去喚人請來大夫為蔣毅醫治,誰知他的手才剛剛靠近蔣毅的嘴邊,本是昏迷的男人竟是突然揚手,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腕,好似詐尸!凌風任由蔣毅抓著他的手,并未回手反擊,他看著男人猛地睜開眼睛,目光鋒利如刀,似乎身體根本沒有遭受重創,危在旦夕。——但那銳利的氣勢卻只持續了一刻,這個動作幾乎耗盡了男人身上僅存的一點力氣,他的眼神竟是很快便再度渙散開來。凌風這才意識到,蔣毅并非意識真的清醒了,方才只是身體感受到了危險,做出了本能的舉動。他對上了蔣毅的眼睛,卻見對方盯盯望著自己,目光不再帶有攻擊性,反而現出了柔和之色。凌風從未在蔣毅的臉上看過這般神態,一時忘了動作。在他的記憶里,蔣毅這個人對誰都十分冷淡漠然,和誰都不十分親近,也從不在人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他的身上好像時時背負著一層堅硬的外殼,好似不需要任何人的關懷,更不會渴望任何溫情,可眼前的蔣毅又與他認知當中的人截然不同。半晌,只聽得蔣毅喃喃說道:“是你......”凌風:“......”蔣毅的神色有些憂傷,可片刻后,他的眼中露出了繾綣之色。男人嘴角微微揚起,含糊不清的說道:“如此也好......為人時,不能與你相伴,做鬼,總可以了......”凌風眼神微顫,方才明白蔣毅怕是過于虛弱產生了幻覺,認為他與自己都已經殞了。可蔣毅失神時說出的話卻令他更加詫異,這生死追隨的話語,從蔣毅這個不善言辭的人嘴里說出來,竟是帶了極重的分量,擊的他心頭一震。【叮,男主凌風好感度+3;當前好感度:39,殺意值:54?!?/br>聯想至他先前從靈鏡中斷斷續續聽到的對話,凌風覺得自己好像拼湊出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凌風還欲再追問,卻不了被人打斷了。“師兄!”白玉晨推開凌風房門的時候,正撞見凌風與蔣毅一副執手相望的模樣,頓時愣在原地。并不是白玉晨少見多怪,實在是房中的情形太過詭異——且不說蔣毅如何會突然出現在凌風的房中,就說他當下被褪去了衣袍,赤身躺在凌風的床上,還十分曖昧的握著凌風的手腕,而凌風竟也沒有絲毫厭棄的神色,靜靜注視著蔣毅這景象,就實在令人不得不多想。“你......他......你們......”白玉晨尋找了半天措辭,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凌風看到白玉晨,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你怎來了?”白玉晨回過神來,將身后房門合上了,低聲問道:“他怎么會在這里?”凌風再去看蔣毅,見男人又昏了過去,這才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為他服下了靈丹,又虛虛將人的衣衫攏好,回道:“今早有人在山莊大門外發現他昏迷不醒,似是有人特意將他送到了這里?!?/br>此事聽來蹊蹺,白玉晨沉默了一刻,卻并未追問什么,只鄭重說道:“師兄無論作何決定,玉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