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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那么多人性命,只是因為幾個人貪婪無底洞的私欲。他看著秦宴,胸口一疼,鼻尖也泛起酸意。父親死于謀殺,卻因為沒有證據,最終只能以意外車禍結案,兇手逍遙法外十幾年。“他們的目的,是秦氏,我父親去世后,下一任當家人是我叔叔,幾年下來,秦氏年年虧損,他們幾乎要成功并購了秦氏。我的出現,壞了他們的計劃,同時我還在查當年的車禍?!?/br>“我們拉鋸了幾年,現在,他們已經動不了我?!?/br>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掩蓋掉背后所有的艱難和危險,凌安稍微想一下,就覺得血液發涼,寒意從骨頭里冒出來。他用力收緊五指,聲音很輕,“所以,他們的目標換成了你?!?/br>“嗯?!鼻匮鐩]提經歷過的幾次九死一生,“他們動不了我,又害怕我,一直在找我的弱點,希望能制約我?!?/br>凌安明白了。他成了秦宴的弱點。他的喉嚨干澀到發疼,“他們是想再次警告你?”秦宴想起上飛機前,宋威的那通電話,抿了抿唇,“是?!?/br>宋威被他捏著軟肋,確實想辦法把凌安排除在這場斗爭之外了,可林華琴快被內憂外患逼瘋了,她寄予希望的最后一株救命稻草沈家,又根本不理她。于是有了這場意外。是警告,也是發泄怒火。不管凌安跟他是什么關系,她都沒有任何損失。看著秦宴,凌安沒錯過他眼底的自責,疼惜頓時盈滿胸腔,他靠近秦宴,抬起手,很輕地摸了摸他的頭。“秦宴,跟你沒關系,你不用自責?!?/br>錯的人,不是秦宴,是那些喪心病狂,為自己私欲,將法律、公理置于腳底,肆意踐踏的人。笑容重新揚起,凌安溫聲問:“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嗎?”頭上不輕不重的撫摸,秦宴怔愣,他抬起頭,直直望著凌安,觸及那抹燦爛的笑,心中洶涌的憤怒、憎惡逐漸平復下來。暖流涌入心臟,帶來了溫暖。見秦宴只看著自己,不說話,凌安認認真真,一字一句,“我吉人天相,遇事都會逢兇化吉?!?/br>他眉眼一展,梨渦也露出了出來,“所以,你不用擔心,不用自責,更不用因此故意疏遠我?!?/br>停頓了下,他又微微瞇起眼睛,“如果你有這個想法,那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凈,以后也不要再有,否則,我會很生氣?!?/br>秦宴一眨不眨地凝視凌安,嗓音沙啞,“生氣會怎么樣?”凌安掰著手指頭說:“會不理你?!?/br>“會想打人?!?/br>“然后以后再也不見你,順便,送你的吊蘭和仙人球也要收回來!”秦宴神色微變,情緒沒藏住,“不行!”凌安拿起茶幾上的水杯,擋住上翹的嘴角,“那你就趕緊把那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丟到天邊,不要讓我生氣就好了?!?/br>放下杯子,他歪頭笑開,“當然,是這種原則性問題的生氣,我才會這樣,平時吵架的話,我很好哄的,蛋糕就可以了,一塊不行,就再來幾塊,不然再加杯奶茶?!?/br>秦宴聽完,唇邊忽然綻開了一抹明顯的笑。這一瞬間,終于有光落進了他的眼睛里,那些濃稠的黑沉一點點退去,笑意盛滿了整雙眼。凌安看呆了。反應過來,彎著眉眼說:“嗯,你就該多笑笑?!?/br>秦宴摸摸自己嘴角,看著他,“好?!?/br>“你自己答應的啊,說到要做到哦,”凌安莞爾,“下次要再笑給我看?!?/br>給秦宴倒的那杯水已經涼透,給他換一杯新的,回來時凌安順便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零點。“你定好酒店了嗎?在哪里?”凌安問。“隔壁?!?/br>“那很近,幾步路就到了?!彼肫鹗裁?,又站起來,“對了,我剛說要給你找新的一次性內,褲,你等一下?!?/br>他打開衣柜,彎腰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回到秦宴面前,遞給他,“你拿著吧,大小不一定符合,將就一個晚上?!?/br>秦宴接過來,目光掃到上面的碼數,又不動聲色移開,“嗯?!?/br>凌安明天還要早起拍戲,差不多該睡了,把秦宴送到門口,問他,“你什么時候回去?如果明天沒回去,就來片場吧。我發給你的照片,拍得就是那座雪山,很美?!?/br>秦宴點頭,“好?!?/br>“那明天見,”凌安揮了下手,“晚安?!?/br>秦宴回到隔壁酒店,刷門卡進房間,就見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江行越猛地彈坐起來。“你回來了?”他揉揉眼睛,“你換洗的衣服都放那了,機票我也定好了,明天下午一點……”秦宴打斷他,“改簽到后天?!?/br>??江行越精神了,“你明天有事?跟凌安約了?”“嗯?!泵摿送馓?,掛在衣帽架上,又把塞在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秦宴說,“明天去探班?!?/br>探班啊。那必須行!“我立刻改!”江行越迅速改好機票,注意到秦宴放在沙發上的一包一次性內,褲,“你自己買了???”仔細一看,又說:“不對啊,這個號你穿小了?!?/br>驀的想到什么,恍然大悟,他笑著湊到秦宴身邊,“你跟凌安的關系已經好到可以送這么私密的東西了???”秦宴瞥他,“閉嘴?!?/br>江行越思緒脫韁一樣,往高速公路狂奔,根本閉不上嘴,“凌安送你了,你要不要也回贈一條?”說著,他的視線往下移一秒,又回到秦宴臉上,搖頭說:“算了,你還是送別的吧,免得把他嚇跑了?!?/br>“……”秦宴忍無可忍,大步走到江行越身邊,拎著他領口,把人丟了出去。—第二天,凌安回到片場,余晟又關心問他,“手腕好點沒?”“有好一些?!?/br>余晟點頭,說:“你去做造型吧,打扮好出來,差不多到你的戲份?!?/br>今天是他跟許杭生的對手戲。許杭生扮演的角色,是這座雪山孕育出來的精怪,就是山本身,不同于其他妖怪,他一睜開眼,就深深愛上這個世界。他想方設法想讓人妖達成平衡,和諧相處。然而,美好的永遠只是想法,現實無法實現。不得志的他,與行尸走rou般滯留人間的鳳起經常湊在一起喝酒,醉了,就隨地一躺。總歸兩人都不是人,不怕冷。凌安依舊一身鳳起標志的紅衣,寬大的衣袖遮住了他腫起的手腕,余晟打量完,說:“行,先走一遍戲?!?/br>走了幾遍,確定好機位,正式開始拍攝。場記打板,“Ac